井垚笑得更燦爛了，被陳辰辰的直白感到開心溫暖。
“你知不知道害羞的？”
寵溺得語氣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陳辰辰明白這是井垚的回應，“你新年不打算送我禮物嗎？”
“你想要什麼？”
“你！”
陳辰辰迫不及待。
“我們出去旅遊吧，這樣就可以見面了。”
陳辰辰不會說去陽城找他的話，但也開不了口讓井垚千里萬里地來青城。
“那過久吧，也要過完年啊。”
井垚溫柔地應著。
“我們家已經算過完年了，舅舅姑媽叔叔阿姨表哥堂姐等等都走了。”
“我爸我媽今天就只是去爺爺家一趟，我獨守空房啊——”
陳辰辰碎碎念著，說話還有點俏皮。
“獨守空房啊？”
井垚故意調侃，無非就是想讓陳辰辰害羞害羞。
“怎麼？想來啊？”
陳辰辰不接招，反正只是打電話，嘴炮王者。
“你想我來就直說唄。”
井垚倒是抓住機會就故意挑逗陳辰辰。
“是啊，你要是現在出現該多好。”
陳辰辰小聲滴咕，井垚卻聽得一清二楚。
既然也算過完年了，見一面不算打擾吧？
井垚下定決心。
一步一步，穿過超市糧油區、水果區，天花板垂下來的紅色春聯。
超市裡放的下一首音樂突然不是經典的祝福歌，而是一個童聲的過年好的歌曲。
陳辰辰聽著，自己小腳一步兩步跟著腳步跳起來。
井垚那邊沒有回覆，仔細一聽。
沒有人聲後的背景音樂越發清晰，陳辰辰站定，有些確認是同一首歌。
四處張望，眼神掩飾不住的驚喜與期待。
人潮擁擠，看不清人影。
“你在哪兒？”
“所以，我來了。”
語氣有些失落，想再確認一次。
陳辰辰電話裡傳來井垚的溫柔的聲音，而此時，站在零食區不遠處的熟悉的人影揮了揮手機。
井垚出現在陳辰辰的視野中。
陳辰辰目光呆滯，愣了兩秒。
“啊——”
滿臉的笑意，臉頰更加紅紅的，眼睛也眯眯眼。
朝著井垚小步跑過去。
井垚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一臉傻笑，露出小虎牙。
張開懷抱。
陳辰辰一把撲進，井垚也往後退了一步。
井垚的羽絨服蓬蓬的，抱上去軟軟的，不覺抱得更緊。
井垚看著懷裡的小怪物，寵溺地低低頭，把自己的下巴在陳辰辰頭上蹭蹭。
“我好想你啊。”
陳辰辰仰起頭，臉頰紅紅，襯得面板更白皙，眼睛眨巴著看著井垚。
井垚一看上去難掩的疲憊樣，但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溫暖。
陳辰辰興奮地拉著井垚看自己的購物車。
“我給你買了一堆好吃的。”
陳辰辰一手緊緊拉著井垚，一手翻著裝滿的購物車。
“你確定是給我的嗎？”
井垚一臉壞笑，眼裡甜得要流出蜜來。
“哎呀，我吃你吃一起吃嘛。”
陳辰辰撒撒嬌，又想往井垚懷裡鑽。
井垚開心笑笑，陳辰辰在胸口蹭蹭。
井垚低頭，很安心，因為能感受到陳辰辰的味道。
陳辰辰抬起頭，四處看看，都是些叔叔阿姨在水果糧油區，周圍沒人。
便閉著眼，撅起嘴，踮起腳尖，手拉著井垚的胳膊。
井垚另一手從購物車拿出一包鴨脖。
擋在陳辰辰嘴上。
“想吃鴨脖？”
一臉得意，還裝湖塗地問問。
陳辰辰親到鴨脖包裝袋，又聽到井垚沒好氣的話。
睜開眼睛，氣的都都嘴，撒開井垚的胳膊，不理井垚。
井垚還是裝湖塗樣，雙手推著購物車就往前走。
“牽著我。”
陳辰辰故意沒好氣地一聲，生氣樣也撒著嬌。
井垚就是故意逗逗陳辰辰。
笑著回頭，輕輕親了陳辰辰的臉頰，便牽著陳辰辰的手。
陳辰辰小步小步跟在身後。
“還想吃什麼？”
井垚怕陳辰辰想吃的還沒拿。
“不想了。”
陳辰辰乖乖點頭，一手牽著井垚的手，另一手抓著胳膊，整個人貼在井垚身上。
結賬時也不撒手。
井垚只好一手慢慢地一件一件把零食拿上結賬臺。
結賬的姐姐忍不住偷偷笑笑。
陳辰辰倒也不管，就是粘著。
井垚和結賬姐姐一對視，尷尬笑笑。
回頭看著陳辰辰又是一臉寵溺。
裝滿了慢慢三袋購物袋，陳辰辰自覺地提過一袋，井垚提著另外兩袋。
“那我送你到家門口去？”
井垚提起購物袋晃了晃，示意陳辰辰。
“我家沒人，帶你去都行。”
陳辰辰這小壞蛋？
井垚看著一臉得瑟的陳辰辰，搖搖頭。
購物袋的袋子十分勒手，井垚單手提著三袋，另一隻手牽著陳辰辰。
好不容易打上車。
回家還要走一段，
過年回家的人太多了，整個小區進門就沒幾戶人。
也沒有遇到什麼熟人，井垚有些緊張，陳辰辰倒是大搖大擺的。
一直走到家門，陳辰辰開門後井垚提著零食跟在後面。
“回來了，臭囡（女兒）？”
陳龍的聲音溫柔慈愛，聽到開門聲就往門口走。
陳辰辰還沒反應過來，陳龍和井垚四目相對。
陳龍一身軍綠色的棉服，戴著眼鏡，過年剛刮完鬍子顯得人年輕清爽。
眼睛大大的，臉圓圓的，陳辰辰原來遺傳爸爸啊？
以前時不時會聽到陳辰辰和爸爸打電話，也是一副撒著嬌的模樣，想想都覺得是很愛陳辰辰。
井垚第一次見到陳辰辰的爸爸，除了緊張尷尬，其實還有溫暖。
陳龍一副慈愛的模樣，陳辰辰長大了也還是他的小公主，叫著‘臭囡’。
“你的朋友啊？”
陳龍溫柔地試探性發問。
陳辰辰聽到爸爸問，倒也不避諱，嚴母慈父的生長環境下，在爸爸面前就隨心所欲很多。
“我男朋友。”
陳辰辰這一直白地介紹，井垚倒是先瞪大了眼睛。
結結巴巴地。
“你好，叔叔，我叫井垚。”
“你好，孩子。”
陳龍有些驚喜的模樣，其實陳辰辰談戀愛的事在學校時就和爸爸說了，只是不知道什麼名字沒見過人。
“來就來了，買什麼東西。”
陳龍接過井垚提著的東西，一看全是零食。
瞬間明白了，都是自己‘臭囡’的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