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費紅霞就是太寂寞了,如果有個傭人雖然能夠陪著她說說話,但終歸不是家裡人。以前有個老管家,那是把孫國鑫從小看到大的老人了。是以那跟家人確實是沒什麼分別了。但人家到底年歲太大,而且還在上海那個險地給自己看了那麼長時間的房子,到老能不叫人家回老家享享清福嗎?
是以費紅霞自從到了重慶,就沒有再僱人的打算,還不如自己打掃打掃衛生,做做飯什麼的有點事情忙一下,還能分散一下注意力呢。
現在看見範克勤和陸曉雅來了,她是真的從心裡高興的,一個是自己的妹妹。一個是準妹夫。這都是親戚,那費紅霞的高興勁,可是做不得假的。
範克勤別看是個爺們,但做飯還是很厲害的,在廚房幫著她們忙活了兩個小時,弄了十分精美的八道菜。費紅霞做主,還把孫國鑫的一瓶好酒起開了,三個人一邊慢慢吃喝,一邊聊天。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十來點鐘,才要結束。費紅霞忙活著給兩個人沏了壺茶,範克勤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嫂子,別忙和了,這已經不早了,我抽根菸送曉雅回去了。”
費紅霞擺了擺手,道:“你先別抽。”說著,轉身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從中拿出一支非常粗大的雪茄,走了回來遞給範克勤,道:“你來一支這個試試。”
“呦呵。”範克勤拿過聞了聞,道:“這是高檔的雪茄啊。姐夫還藏著這一手呢?”
費紅霞聽罷大樂,道:“哪有啊,他現在不是……什麼安局當頭頭嘛,這是別人送的,我也不懂,你姐夫抽不大習慣,說是,東西是好東西,但是味道和他原先抽的不是一個口味的。所以只有偶爾才抽一支。你嚐嚐,看看怎麼樣。”
“我這用鼻子一聞就知道,確實是好東西。”範克勤說著話,點燃抽了一口,道:“嗯,這是南美的手工雪茄,絕對是高階貨。那個送禮的人,沒拿假東西糊弄。”
陸曉雅在旁邊,看向了費紅霞,道:“姐夫最近回來的都挺晚吧?”
費紅霞一聽,登時說道:“可不是嗎,就是剛才我說的什麼安局的,戴老闆親自掛帥,但平時好像不怎麼來,所以靠你姐夫在忙活,這忙的一天到晚不著家,有時候他回來的太晚,我熬不起,所以大多數時候都已經睡下了。而到了第二天一早吧,他起來的還比我早,連飯都不吃就走了。這家裡都快成旅店了,你家克勤應該知道。”
範克勤嘿嘿一樂,拍了拍陸曉雅的手背,說道:“家屬們,才是最偉大的人啊。”
一句話說的兩女都嘿嘿笑了起來,範克勤接著說道:“我這段時間也沒怎麼見著曉雅,好像最近才看過兩次。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們看著吧,還得忙。不過姐夫忙點行,我估麼著,軍統這麼大一攤子,靠戴老闆一個人都有點忙不開。這再加上一個安局,戴老闆還真能天天兩頭跑啊。早晚得把安局交給姐夫,這算是高升啊。總的來說,還是喜事。主要是現在剛剛組建完畢,有點百廢待興的意思,等上了軌道就好了。”
那怎麼辦?面對家屬,只能說好話唄。其實費紅霞和陸曉雅都屬於那種善解人意的女性,費紅霞更偏於傳統一些。陸曉雅呢,雖然在某些方面比較傳統,但也更偏向於新時代女性。總的來說兩個人倒是很支援自己的男人事業有成的。畢竟誰不想自己的另一半更加優秀啊?對不。
現在孫國鑫四十七歲,就已經是情報處一把手,還兼著安局二把手。這權利已經非常大了。範克勤差點,但他比孫國鑫更年輕啊,發展潛力更是巨大無比。是以這一家子人,相互之間其實對他們的工作來說,還是能夠理解的。
雪茄能抽很長時間,是以這一抽就抽了將近四十來分鐘。範克勤這才和陸曉雅跟費紅霞告辭,等他們走的時候,孫國鑫還沒回來呢。
首先送陸曉雅回家,在路上範克勤和陸曉雅也是膩乎的不行,磨磨蹭蹭十一點半了,這才到了陸家。陸隨雲早就回來了,但是沒睡,畢竟以他的性格,雖然對範克勤很滿意,可也不能讓自家閨女在外面過夜。當然,去自貢的時候,那不能算,因為那是晚輩去拜見對方的父親,完是兩回事。
不過當陸隨雲知道陸曉雅和範克勤去看望費紅霞,不是去浪去了,還是很高興的。站在門口和範克勤又簡單的聊了兩句,這才放範克勤上車。
回家泡澡睡覺不提,第二天一早,範克勤換了身米黃色的風衣,抓起電話就要給黃山招待所撥打過去,結果手剛剛碰到電話,電話鈴聲卻“叮鈴鈴”的響了起來。要知道現在可是剛五點來鍾,範克勤起這麼早就是為了趕在克萊德一行人前面的。誰還能起這麼早?
範克勤立刻抓起電話放在了耳邊,道:“喂?找哪位?”
孫國鑫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克勤吶,起來了嗎?”
範克勤道:“處座,我已經起來了,衣服都換好了。您有事?”
孫國鑫道:“嗯,那更好,你現在最快速度趕到軍統局本部,參與一趟抓捕行動。”
“是!”範克勤道:“我馬上就到。”
結束通話了電話,範克勤直接抓起鑰匙,出門開車往總部而去。這一聽就是一項突發性任務,自己在這瞎猜是不可能有結果的,於是趁著早上車子與行人少的這段時間,他將車子開的飛快,十來分鐘後,就已經到了。
待範克勤跟門崗出示證件,將車子開進大院之後,就看院子裡站著的,為首的一個人,竟是戴雨農本人。他旁邊還站著自己的頂頭上司孫國鑫,以及電訊處的處長段向北,和行動處的處長廖世傑。就看這幾個軍統大佬面前,從左到右,依次是一個個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