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奮鬥,其樂無窮。
與地奮鬥,其樂無窮。
與人奮鬥,其樂無窮
都垮了馬光勇,何雨柱走起路來,都是虎虎生風。
回到四合院,不少人都下班回來了。
何雨柱和門口的三大爺打了一個招呼,正要朝裡走。
三大爺忽然笑嘻嘻道:“柱子,今天你可回來有點晚了,院裡剛才的熱鬧,你沒瞧見。”
“咱院裡什麼事啊,三大爺?”
何雨柱好奇問道,平日裡,四合院挺安靜的,有件事熱鬧熱鬧,可不能錯過。
“許大茂昨天不是帶回來兩隻老母雞嗎?被人偷了一隻,”三大爺笑得有些繃不住。
何雨柱卻感覺,這三大爺在幸災樂禍。
電視劇中,許大茂娶了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平日裡過日子,喜歡用錢收買人心,沒少給這位三大爺送東西。
而現在,何雨柱偷了許大茂的塔,先一步把婁曉娥娶走了。
許大茂娶了漂亮媳婦於莉。
於莉雖然也上班,但是和許大茂經常花錢買藥,攢不下什麼錢。
許大茂過日子,自然就扣扣搜搜的。
他每次從鄉下回來,大包小包的拎東西,從來不說分給別人一點。
三大爺沒有好處可拿,對許大茂家出了事情,可不就幸災樂禍嗎?
“許大茂家被偷了雞?那他不把四合院鬧翻天了?”
何雨柱立刻想起來棒梗下午去食堂後廚偷醬油的事。
看來,電視劇中的劇情,還是上演了。
“可不是嘛,”三大爺嘿嘿笑著,笑了一會,也知道自己這樣笑,不太莊重,收斂了一下,又說道:“因為許大茂夫妻兩口子都上班,家裡一天沒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的,許大茂已經去派出所報案去了。”
“報案也好,省得開會了。”
何雨柱想著劇情,知道現在沒了傻柱幫忙,賈家日子過得非常困難。
不過賈家再困難,和自己也沒關係。
四合院裡困難戶多了,賈家都排不上號。
又和三大爺閒聊了兩句,何雨柱就回家了。
中院裡,婁曉娥抱著小何勇,也在和幾個鄰居聊天。
至於大兒子何曉,騎著小木車,舉著一個小木棍,在院子裡,呀呀呀的“衝陣殺敵”呢。
“一大媽,陳嬸。”
何雨柱和大家打了一個招呼,親了親兒子,就回屋做飯去了。
婁曉娥實在是沒有做飯的天賦,嘗試了幾次,就不進廚房了。
不過,婁曉娥雖然不會做飯,但是婁曉娥在家裡,把兩間屋子打掃得乾乾淨淨,衣服,被子什麼的,都是及時拆洗。
何雨水這丫頭,每次從學校回家,都會帶一布袋髒衣服。
何雨柱罵過這丫頭幾次,婁曉娥還偏袒她。
剛炒好兩個菜,何雨柱正準備烤餅,門外忽然就傳來一陣喧譁聲。
何雨柱聽了一下,許大茂這孫子竟然真的把派出所的同志請來了。
也好。
抓住棒梗這個四合院“盜聖”,大傢伙過日子,也能省心一些。
警察同志不愧是專業人士,找了幾個鄰居問了一下,再看許大茂家裡籠子裡,只被偷走一隻母雞,就確定,就肯定是院裡人做的。
搜尋範圍一下子變小了。
各家各戶再調查一下。
剛從外面吃飽喝足回來的棒梗和小當、槐花三個孩子,身上還沾著油漬呢。
這三孩子直接成了警察同志重點巡察物件。
“這是誰家孩子?”
“同志,這是我們家孩子。”
秦淮茹下班後,本來在家做飯,也沒把許大茂家丟東西,朝自己家裡孩子聯想。
但是,等棒梗、小當、槐花三個孩子,被警察攔住後。
秦淮茹心裡就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秦淮茹,是軋鋼廠的工人。”
秦淮茹平日裡在工廠,可以和男工人打情罵俏時,能說會道,這時候卻唯唯諾諾。
賈張氏站在一旁,急得心臟都要跳出來,卻沒膽子和警察撒潑,也是乾著急。
“同志,是不是找到偷雞賊了?”
許大茂本來在後院同另一個警察打聽訊息呢,聽到中院動靜,就跑了過來。
一看棒梗三人身上油漬,許大茂頓時怒火中燒:“秦淮茹,好啊,原來是你們賈家偷了我們家的老母雞,我許大茂可沒得罪過你們吧?”
“對不起,同志,大茂兄弟,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秦淮茹此刻有些手忙腳亂,連連道歉後,轉身就朝著兒子棒梗嘶吼起來:
“棒梗,你是不是偷了你許叔家的老母雞?說話呀你!”
秦淮茹急切間,見棒梗不僅不回答,反而眼神裡露出仇恨怨毒的眼色,頓時嚇了一大跳。
這孩子竟然敢衝著警察露出這種眼神,這是要作死啊。
還好自己擋住了。
秦淮茹這個時候急了,也慌了,拎起旁邊一個木根,就把棒梗摁在自己大腿上,朝著孩子屁股上,噼裡啪啦一頓暴揍。
剛開始棒梗還挺堅強,但是他畢竟是個才十歲的孩子,屁股被揍得開了花,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嘴裡也開始哇哇的叫喊了起來:
“我沒有偷,那老母雞是我撿的!”
“你這孩子還敢狡辯!”
秦淮茹不敢停手,繼續打著。
原本一直沒出聲的賈張氏,聽到孫子棒梗的哭嚎,終於忍不住跑了過來。
“秦淮茹,你這個喪門星,是要把我孫子打死,好改嫁是吧?”
賈張氏別看年紀大了,手上還是有力氣,竟然從秦淮茹懷裡搶走了棒梗。
秦淮茹被搶走了孩子,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因為有警察在場,秦淮茹和賈張氏都不敢折騰,但是卻默契的,一個痛哭,一個痛罵。
兩個寡婦,把賈家的艱難度日,在哭泣,痛罵聲中,非常清晰的表達了出來。
“警察同志,讓你們看笑話了,”一大爺終於忍不住,出來說情了。
不說一大爺和賈張氏的關係,單說,住在四合院幾十年,大家做了多年的鄰居,也不至於因為一隻老母雞,就把一家人逼死。
“你是?”
“我是這院裡的管事一大爺,您看,這事能不能,讓我們四合院自己解決,畢竟事也不大,就是一隻老母雞。”
一大爺想要大事化小,許大茂本來還不想幹,卻被媳婦於莉扯了扯袖子。
雖然許大茂和於莉經常吵架,但是生活上還是挺默契的。
於莉認為,這老母雞的來歷有些不光彩,能不驚動太多人,還是別鬧大為妙。
許大茂哼哼唧唧,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有些陰鬱。
兩個來處理事情的警察,見事主都不說話,也知道,一隻老母雞的事情,確實不大,又是小孩子犯了錯,他們願意和解,自己也省的麻煩。
不過,臨走前,警察還是教育了一頓,直言如果再有下一次,一定會把棒梗送去少管所的。
抱頭痛哭的賈家人,聽到警察走了,這才漸漸沒了聲息。
“一大爺,我家老母雞被賈家偷了,你把警察勸走了,我這老母雞誰賠我啊?”
許大茂知道賈家困難,如果等賈家賠錢,很大機率,會不了了之,最後頂多去市場上買一隻送給自己。
更多可能,大機率會被賈張氏這個老潑婦糊弄過去。
許大茂可不願意白吃虧,這才拉住一大爺,要一大爺給自己解決問題。
棒梗小偷小摸的事情,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回。
今天賈家把警察糊弄走了,但是隻要棒梗不改掉小偷小摸的習慣,早晚還是會進入一趟的。
一大爺不是糊塗蛋,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他作為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在剛才的情勢下,不能不出頭。
至於以後棒梗再惹事,那他也算是盡過力了。
一大爺愁眉苦臉時,之前一直躲著的二大爺終於走出來了:
“他一大爺,咱們院裡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我看就不是賈家和許大茂能解決的,要我說,還是開全員大會解決吧。”
二大爺就是個官迷。
四合院裡有什麼事,他都想召開一下全院大會,展示一下自己管事二大爺的威風。
想一想,這都多長時間沒開全院大會了。
平日裡,一大爺不願意多事,而三大爺是無利不起早。
所以這四合院一年到頭,也開不了幾次全院大會。
二大爺的官癮犯了,只能在家打打孩子,如今好了,賈家送上門讓他過癮。
如今,棒梗偷雞鬧騰的整個四合院都沒個安寧。
二大爺要開全院大會,一大爺這次也不好反對了。
“光天,光福,通知下大家,吃過晚飯,七點半,開全院大會。”
二大爺找到了開全院大會的機會,也沒管許大茂陪著笑臉,轉身揹著手回後院去了。
一大爺本想偷偷塞給賈張氏兩塊錢,等一會讓賈家賠給許大茂。
但是,一大爺剛靠近一點,就發現棒梗這個孩子,眼神中散發著仇恨怨毒的光芒。
這眼光和當年的賈東旭太像了。
一大爺訕訕一笑,竟然不敢再靠近了,無奈之下,只好擺了擺手,帶著一大媽回家了。
大家都走了,賈張氏也不鬧了,拉著走路一瘸一拐的棒梗回了屋。
只有秦淮茹坐在地上良久,等小當和槐花叫了她幾次,這才讓她回神。
“柱子,你說這秦淮茹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婆婆啊?”
婁曉娥在賈張氏鬧騰的時候,就被何雨柱拉回屋了。
如今院裡安靜了,婁曉娥的八卦之心洶洶燃燒。
“你可真是個傻娥子,秦淮茹有這麼一個婆婆,才不會被欺負。”
何雨柱沒有把話說透,讓婁曉娥自己領悟,他要去給老太太送晚飯。
剛才老太太一直待在後院,都沒來中院。
到了後院,老太太抓住何雨柱,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竟然這麼熱鬧。
果然,每個人都有八卦之心,就算老太太快要八十了,該有還是有。
何雨柱簡單說了一下,嘿嘿笑了:“奶奶,剛才娥子還可憐秦淮茹有賈張氏這麼一個惡婆婆呢。”
“啊?”
老太太抬起頭,看著何雨柱吧唧一下嘴,然後把嶄新的一排假牙放進了嘴裡,模糊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娥子可憐秦淮茹有個惡婆婆呢。”
何雨柱又說了一遍。
這老太太是真的有點耳聾了。
“讓你媳婦別管閒事。”
老太太還是看得很清楚的,又害怕何雨柱不樂意說媳婦,乾脆拍拍桌子:“你要是不說,明天我說。”
何雨柱連忙點頭:“那就麻煩您了,奶奶。對了,一會開全院大會,您要不要去看看?”
“那我就不去了,”老太太這兩年精神頭不好,吃過飯,也就是一大媽過來陪她聊會天,在後院溜達一下溜溜食,就要睡了。
坐在院子裡開會,老太太真的沒那麼大的精力了。
“那行,我一會就不來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