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現在表情扭曲,咬著牙,一臉憤恨的模樣怒瞪著安茜。
安茜莫名其妙,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反懟道:“你男人要是能被勾引到,說明他本身品性就不怎麼的,是你瞎了眼,眼光差選了和他結婚,和我有半毛錢關係?”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今天我真想勾引他但是沒勾引成功,那也只是因為我不對他胃口,他早晚會被別的女人勾去。”
對面的女村民一聽這話又提高嗓門大喊著:“你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話!什麼叫我眼瞎!就是你們這些狐狸精不要臉勾引我老公!”
“哎,春花,你幹什麼呢!”江村長兒子站出來擋在她老婆春花和安茜中間,“她是來下鄉的志願者,我看她一個人待著,就來問問她是不是出事了。”
春花聽這話,又把視線轉向自己的老公,怒吼道:“你也不想想她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兒!就是有小心思啊!你是不是都忘了你身上那傷是咋來的了?還不是因為你去幫王翠竹那賤東西!叫你別那麼好心你是聽不懂啊?我能害你嗎,我都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江村長兒子雙手搭在自己老婆肩上,安撫著,“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現在和當年那事的情況不一樣,來咱村的志願者肯定不會做出那種空口汙人清白的事。”
安茜站在一旁,聽著這對夫妻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腦袋裡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蹦出來。
聽他們話裡的意思。
這叫春花的女人之所以因為一點莫名其妙的小苗頭就發癲,是因為她老公以前幫過那個叫王翠竹的女村民,然後還被恩將仇報了?
但這王翠竹又是誰?
她只是一個夫妻故事裡的小插曲,還是和這副本有關係?
安茜有些沒有頭緒,合水村內的村民不少,但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問題,到現在所經歷的事全都是普通村子裡經常會發生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現在獲得的線索只有:
1.村子裡不確定是否存在的異鬼和神仙。
2.江村長兒子家庭不和疑似曾有狐狸精恩將仇報。
既然如此,就先把江村長兒子家的事搞清楚,至少也能瞭解到村子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
正好這時江村長兒子也在勸他老婆春花離開
春花本不想走,但江村長兒子趴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春花臉上有瞬間的忌憚神色,但又很快恢復正常,嘴裡嘟囔著離開了,離開前還狠狠地瞪了安茜一眼,警告安茜別搞小動作。
“沒事,我不是那樣的人。”安茜擺擺手道:“我從不偷偷摸摸,要搞就搞個大的,直接實行一夫一妻制,我左手一個老公右手一個老婆。”
春花聽不懂安茜在胡言亂語什麼,罵了一句“神經病!”,扭頭向自己家的方向走。
“不好意思哈,春花就是性子比較急,但心眼不壞。”春花一走,江村長兒子又給安茜道了歉。
“嗯。”安茜不在乎這些,她更想知道和副本有關的線索。
江村長兒子尷尬地搓了搓手,笑了一聲:“那我再重新好好說一下吧。我是江村長的兒子,叫江文偉,剛剛那是我老婆林春花。”
“其實春花本來脾氣也沒那麼急,就是在發生那件事後,她嚇壞了,所以現在看誰都懷疑害怕。”
安茜點頭問道:“所以是發生什麼事了?”
江文偉聽到安茜問之前的事,神色忽然變得凝重,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村子裡以前有個叫王翠竹的女村民,就住在那頭。”
江文偉伸手向安茜斜後方一指,是西北面。
“村子以前窮,她老公張保海又有專門修房子的手藝,所以經常會到其它村或鎮上找點活幹,賺點閒錢。”
“不過,張保海因為這活經常好幾天,好幾個周都不在家……”江文偉說到這,深深嘆了一口氣,“有回張保海去鎮上幹活了,十天還沒回家。王翠竹就找上我家,說她家桌子壞了問我能不能去她家修桌子。”
“我尋思張保海總是不在家,家裡還有個閨女只能靠她照顧,母女倆不容易,就去幫她了。結果我剛進門,她就上來要扒我衣服,我直接給她推開拒絕了,王翠竹就威脅我說要在村裡到處說是我欺負她,想要封她的口就要給她錢。我氣得不行,也不想讓她得逞,乾脆就直接回家了。”
“誰想到,她還真和她老公編排我,說我仗著村長兒子的身份欺負她。她老公張保海也是個暴脾氣,直接拿著刀來我家了。”
江文偉說到這,把衣領口拉開了一點,露出左肩膀上猙獰的疤痕。
“我當時正在家餵雞呢,根本沒注意,被他砍了個正著。從那之後春花就性情大變,說我傻,再也不讓我去幫別人。”
江文偉說完,視線落在安茜臉上,似乎是在檢視安茜聽完這事後的反應。
但安茜沒表露出任何情緒,只是開口問道:“那王翠竹現在在哪呢?還在村裡嗎?”
“……”江文偉又沉默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嘴裡不斷嘆著氣,好半天才說道:“死了。”
安茜重複著,“死了?”
“是啊,都死了。”江文偉一陣感慨,“從這件事之後,王翠竹平時乾的事都暴露了出來,她常趁著張保海出門時和村裡那些沒老婆的光棍偷情,張保海頭上不知道戴了多少綠帽子。
“這下全村都知道了,張保海氣得沒了理智,覺得自己閨女也不是親生的,拿刀先殺了自己的閨女,又和王翠竹打起來,最後他們一家全都死了,還是村裡籌錢收的屍給葬下了。”
“真是造孽啊,他們家閨女才六歲。”江文偉連連搖頭,看起來很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