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田韶去街道辦辦了過戶手續。過完戶她也沒去看那房子,住了那麼多戶人家想也知道肯定搞得亂七八糟的了。
過完戶田韶跟著裴越去了自己買的宅子,因為一直忙都沒來看過。這次過去一看,房子儲存得挺好的,只需小修即可住人了。
田韶跟著裴越去了密室。到了密室,目測有兩百多個平方。田韶頗為吃驚,說道:“裴越,這麼大的密室是怎麼建成的?”
這個裴越也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懂建築:“你放心,這密室很牢固,不會倒塌的。”
田韶覺得房子太大了,萬一有賊人摸進來還挺危險的,她說就道:“等以後咱住進來就養兩條狗,這狗看家最好了。”
裴越沒拒絕,說尋到合適的就抱回來養。
從密室出來田韶就去百貨大樓買東西,不過看著這些東西的價格她最終只買了點零嘴。
中午帶上三丫跟三魁去玉華臺吃飯。點了五菜一湯,分別是蟹黃魚翅、砂鍋白肉、宮保雞丁、脆皮豆腐、蒜泥炒白菜以及清燉羊肉湯。
菜的份量不少,但還是被四個人吃得乾乾淨淨一點不剩。
田韶覺得這手藝比那位南師傅只高不低。享受完美食田韶心情極好,笑著說道:“等我下次回來,咱再來吃。”
三丫從沒吃過如此美味的佳餚,不過東西再好吃她也不願意再來了,太貴了小費不起。不過她這會也沒說不來,省得田韶不高興,等下次叫她時隨便找個藉口推脫了。
吃過午飯四個人就回去了,屁股沒坐熱郝老大就過來了。
裴越與他說了長安街有一座宅子需要修繕,他說道:“那宅子幾年沒住人有些損壞,明日讓趙大爺帶你過去先去看下。那些地方要修怎麼修,星期日下完班我會過來,你到時候跟我與小田細說。”
聽到這次修的是一座三進的大宅子,雖不是翻新修但工程量也很大了,郝老大高興得不行。
等郝老大走了,三魁與田韶說道:“大姐,若那個宅子只是有一些損壞我可以帶人修的,沒必要浪費這個錢。”
田韶好笑道:“你以為是家裡的房子,牆皮掉了重新刷一下就好了。像這種幾十年的老宅子,修起來有許多的講究,木料圖桉都不能錯。而且有些圖桉還有寓意,弄錯了就不吉利了。”
三魁不明白地問道:“姐,未來姐夫不是有房子嗎?你為什麼不住樓房,要住這種平房呢?我聽說單位分的樓房冬天有暖氣,舒服得很。”
這兒的房子倒是接了自來水,但不供暖。這兒的冬天冷得很,沒暖氣太難受了。
田韶說道:“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我就喜歡住平房。住在這兒我想吃什麼都行,不像住樓房,吃頓肉都被人盯著還被非議敗家不會過日子,要穿得漂亮點還被罵狐狸精。”
人多是非多,家屬樓住著上百戶人家。有些人閒得沒事就喜歡盯著你,而因為防止小隔音差,說話大點聲都會被人聽到。所以,隱藏得再好也逃不過她們的眼。可住在平房,門一關就隔絕了外頭的猜測與非議。
三魁摸了下頭道:“有嗎?”
三丫在旁插話道:“有。大嫂回家說,紡織廠家屬樓許多人都說李幹事的閒話。有說她不心胸狹小不孝順,就因為婆婆不重視她女兒就不上了門,娶媳婦千萬不能娶這樣的;也有人嫉妒她命好,請了保姆帶孩子做家務,自己翹著二郎腿啥都不用。還有說她考上稅務局是他爸走的關係,並不是她所說的那樣自己考上的。”
三魁還真不知道這些。主要是他一個大男人,家裡人也不會跟他說這些家裡長短的話。
田韶與三魁道:“賺錢的事不著急,你先跟徐琨學東西,以後這些東西都能用得上。”
“好。”
談完事田韶就走了。沒回學校而是去了漫畫工作室,當天晚上也住在那兒了。
裴越走之前與田韶說了一件事,那就是上頭準備給她配備一個助力,幫她打理瑣事。
田韶本來想拒絕,只是話到嘴邊就改了:“可以,不過這助理必須寫字快,且字漂亮,沒到達這個要求不要。”
她不需要打理生活瑣事的人,但卻需要幫寫劇情的人。她去年因為寫字太多,不僅胳膊痠痛手指頭也疼,再這樣下去年紀輕輕就要弄出職業病了。
裴越應下了。
第二天下午,裴越到學校找田韶。
看他嚴肅的神情,田韶心也繃緊了:“漫畫公司又出什麼事了?”
在外頭裴越總冷著臉的,倒也沒人看出他心情是好是壞。但在田韶面前他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他說道:“不是漫畫公司的事,是遊勇被抓了。”
田韶笑著道:“遊勇抓就抓了,反正張建和現在在港城,他就算將我們供出來也拿不出證據來。”
頓了下,她說道:“你升得這麼快肯定有人眼紅,咱們得提防有人藉此事搞你?”
她是不怕,反正她又不準備進體制內,但裴越不一樣。他這些年晉升太順利肯定擋了一些人的路。這事要爆出來,那些人知道肯定會想方設法將他拉下去。
裴越搖頭說道:“小韶,若是他們找到你,你不要承認。若是實在抗不過,你就將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田韶原本沒將這件事放心裡,畢竟張建和已經不在內地而遊勇知道得並不多。可裴越的話,讓她臉上非常難看:“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只是不想你牽連進去。”
田韶氣得罵道:“裴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麼做特高尚特偉大?”
裴越還是頭次看她發脾氣,忙安撫她道:“你別生氣,你將事情推到我身上,我也不會有事的。”
田韶罵道:“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哪怕有廖叔跟他後面的人護著你,你的前程也要受影響。你前程受阻,你覺得我這輩子能心安?”
裴越被罵的不敢吱聲。
田韶看他這樣,神色緩和下來,說道:“你不要自亂陣腳。遊勇不管幹了什麼都與我無關,跟你更沒有關係。”
高考前她自己編寫的題並沒拿出來。而去年張建和說有暴露的風險,她回去後就將底稿都燒掉了。沒有物證只遊勇的供詞,搞不垮她。
裴越也是關心則亂,現在聽到田韶的分析他也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是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