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主任樂呵呵的，朝她點了點頭：“咱們學校這次考的確實不錯！”
姚文珊一臉大喜過望的表情，連忙湊上來想要看一眼成績單，被站在旁邊的霍銘擋了個結結實實。
“？”姚文珊皺著眉頭看過去。
霍銘故意抬起頭盯著喬主任，看都不看她一眼。
姚文珊緊緊皺著眉頭，最後還是把這口氣忍了下來。要是喬主任不在，她肯定要好好訓這個學生一頓！也不知道是哪個班的，居然這麼沒有眼力見兒！
霍銘偷偷瞟了她一眼，見她偃旗息鼓了，小聲冷哼。
別以為他不知道，就是這個老師，剛剛一直明裡暗裡說他清哥不行！
他自認為幫江雲清扳回來一程，得意地晃了晃腦袋，轉頭去看喬主任手裡的成績單。
姚文珊噙著笑臉：“主任，我們家姚珩這次考第幾名呀？不是第二名了吧？”
喬主任正捧著成績單喜不自勝，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不是，不是第二。”
“我就知道！”姚文珊大力撫掌，高興地在地上走了兩步，“姚珩這孩子打小兒就聰明，勤奮又努力，考試這兩天，天天不學到兩三點都不睡覺。”
她得意地揚了揚頭：“我那天還和我哥說，讓他多勸勸孩子，別因為學習熬壞了身體。結果這孩子非不聽，偏要學，怎麼都管不住他。”
她嘴上說著責怪的話，但話裡的意思人人都聽得出來。不就是顯擺她侄子有多優秀嗎！
不過在場的老師們都不是非要跟她掐尖鬥勇的人，也跟著附和了兩句。
“是，姚珩我知道，平時上課就很努力。”一邊坐著的英語老師說道。
“確實。”
“勤奮的學生永遠不會虧呀！”
幾個老師紛紛附和，姚文珊的臉色也越來越得意，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要給她侄子買什麼東西犒勞一下他了。
她前腳剛誇完自己侄子，還沒忘了再踩岑悅一腳：“有些學生雖然運氣好拿了高分，但在真正的考場上，孰優孰劣還是能輕而易舉分出來的。”
喬主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但想想大家好像也沒說錯什麼，最後默默點了點頭：“勤奮好學什麼時候都不會錯的。”
姚文珊立刻拍馬屁：“是呀，姚珩小的時候我就教他這些了，他也聽話，從小到大都這麼努力。”
“嗯……”喬主任讚許地點了點頭，“有這種堅持刻苦的精神，早晚都會成功的。”
他話鋒一轉，帶了些安慰意味地拍了拍姚文珊的肩：“不過姚老師也別給孩子太大的壓力，雖然這次年級退步了一名，但市排名的進步還是有目共睹的……”
喬主任語調溫和，聽在姚文珊的耳朵裡卻像是平地一聲驚雷起，把她炸了個外焦裡嫩。
姚文珊迷茫地看向喬主任，喃喃地開口：“姚珩不是考了第一嗎？怎麼還退步了呢……”
喬主任驚訝地抬頭：“你怎麼會這麼想？”
“姚珩同學這次確實沒有考第二名，而是第三名。江雲清同學考了全年級第二。”
！！！
喬主任的話傳遍了整個辦公室，幾乎所有的老師都愣住了，不過其中最不可置信的肯定是姚文珊。
她一隻手捂住嘴，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剛剛一直凝聚在嘴角的笑此時也僵了下來，揪住喬主任的衣角，指尖都微微泛白。
剛才還隨意地附和著的幾個老師，看著姚文珊驟然變色的臉，也默默把自己的話吞了回去。
霍銘已經悄悄熘出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兩步後開始朝教室跑去。
喬主任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還一臉喜悅繼續說道：“不過江雲清這次考的真的很不錯，年級第二，全市排名第八。雖然和岑悅的總分比起來還有差距，但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
他看向站在後面，先是怔愣著沒反應過來，然後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溫柔的笑的李老師：“也多虧了你費心呀，沒讓一個好苗子白白熘走。”
班主任根本沒空管姚文珊怎麼想，頻頻點著頭，嘴角都笑得快要合不住了：“我確實也沒想到，不過這孩子中考成績就高……”
辦公室裡滿滿都是她又驕傲又謙虛的聲音，喬主任也時不時附和兩句。
姚文珊一把把成績單搶了過來，從最上面第一個名字開始看起。
［岑悅，年排第一，市排第二，總分735…英語148，理綜300］
［江雲清，年排第二，市排第八，總分702…數學150…理綜275］
［姚珩，年排第三，市排第15，總分698…］
……
看到這兒，姚文珊已經沒了繼續看下去的心思，整張臉都陰沉無比。
虧她剛才還那麼高興，結果姚珩只考了這麼點兒分數，她還有什麼臉和別人說成績！
剛才喬主任勸她的話，彷佛在她的腦子裡繞了一圈就直接飛走了。她滿面失望氣惱，心裡已經開始想要不要給姚珩找個補課老師了。
至於什麼市排進步了？市排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在年級大排裡面成了倒數！
班主任見她臉色實在不，不忍心地勸了一句：“這次題簡單，江雲清會考好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
才怪！
她才不覺得自己的學生會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虛無縹緲的運氣身上！
不過這些她也都只是在心裡想想，當著姚文珊的面她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違心地勸著她。
她這麼一開口，姚文珊立刻反應了過來。眼睛滴熘熘地轉了兩圈，最後篤定地開口：
“李老師，我記得江雲清的女朋友，就是考第一的這個女生吧，他的成績會不會……”
她故意停了下來，話裡的意思惹得其他人展開了無限遐想。
班主任聽到這話生氣了，義正言辭地開口：“姚老師，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
姚文珊根本不管她，死死盯著成績單，仔細比對著岑悅和江雲清的成績。最終，她眼睛一亮，指著兩個人的數學和英語，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們倆這兩門成績只差一兩分，說不定就是考試的時候傳了答桉！要不然江雲清怎麼可能從年級二三百，一下子就蹦到了年級第二！”
【作者題外話】：岑悅：一個的確單身，但已經被無數人說有男朋友的人
小江同學：（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