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裡沒有聲音，只能看到莊念偏過頭，欒楓面色抱歉地擺了擺手，之後莊念轉過頭，身體向後靠了過去，扎頭髮。
整個過程期間，欒楓覺得自己沒有換過呼吸，直到看到畫面中的自己沒有紕漏才輕輕吐了一口濁氣。
“就是這個時候，莊念把紙條給了我。”欒楓輕輕出聲，主動出擊。
“奧，莊念，解釋一下。”老師誰也不看，靠在椅背上抱著手臂。
莊念張了張嘴，“......”好吧，依舊說不出話，心裡嘆了口氣，人命拿出本子：我給她遞紙條的話，那我寫紙條的畫面和遞過去的畫面呢？
一句話，正中重點。
是了，畫面裡看不到欒楓的手，但是也看不到莊念寫紙條的畫面。
女老師又將畫面重新過了一遍，確實沒有，只有莊念寫字之後向後靠時，頭髮散了。
【如果不是欒楓把我皮筋扯下來，我也不會抬手扎頭髮，那麼她說的給她紙條就不成立了。】
畢竟自己什麼都沒做，那麼這件事的漏洞對於莊念來說過於明顯。
女老師“嗯”了一聲，轉過頭看向面色不好的欒楓，“你怎麼說？”
欒楓垂眼沉默了幾秒，聲音顫了顫，“我還能怎麼說？明明是她給的我紙條，明明是我來告訴你們她要作弊！”欒楓情緒有些激動，企圖打感情牌，但是在其他人眼裡看來，更像是惱羞成怒。
“奧，那不是你在說謊，那就是監控在說謊？”女老師聲音平平，絲毫沒有觸動。
欒楓：“......”
“說說吧，這張紙條你哪兒來的。”
欒楓不語，飛速想著該怎麼解釋。
女老師看她不說話，便笑著將監控再放了一遍，莊念確實沒有撕本子，也沒有寫字，抬手的時候手上更是沒有紙條。
再看過一遍之後幾個人都不說話了，莊念心裡終於鬆了口氣，眉眼放鬆下來，轉頭看向欒楓，眼裡沒了任何情緒。
欒楓眼皮徹底聳拉了下來，“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啞巴就這麼讓你們心疼和信任？！”
聽到這句話班主任和女老師的臉色都很不，“閉嘴！你還有理了？！”女老師厲色道。
“難道不是嗎？”欒楓笑得有些嘲諷。
莊念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什麼想法？
莊念看了會兒欒楓，終於拿起紙筆寫道：我能被人信任，被人喜歡，是因為我對他們也用了心。
【在今天之前，你也是被我所信任和喜愛的，不止是我，還有尤悅。】
欒楓紅著眼睛看著那句話，眼裡的不甘和嫉妒沒有減少分毫。
莊念先回了教室，那一天欒楓再也沒有回教室。
回家的路上，莊念將事情告訴了尤悅和錢浩闊，三個人一路上都是沉默。無論是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朋友會做出這種事情。
分別前，尤悅抱了抱莊念，“別想了，回去好好休息。”
回到家莊念將自己扔到床上，一天以來精神上和身體上的疲憊在這一刻湧現出來，她覺得自己骨頭都軟了，不願動一絲一毫。
“嗡~嗡~嗡~”放在一側的手機響起，莊念等了一會兒才伸手拿過手機，是江文軒的視訊通話。
“念念，晚上好。”江文軒眉眼如畫出現在手機螢幕上，可能是剛回來，他穿著正裝，格外的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