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楓背誦的聲音停下，表情沒有多少變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說罷便低下頭繼續看書。
莊念氣笑了，不過一個晚上沒見，欒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種結果略一思索也能明白，說明她本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在自己面前的那些笑容都是裝出來的罷了。
看她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樣子，莊念也沒有心情和她說再多了，便冷冷看了眼欒楓後收回了視線。
說這件事對她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在莊念連著三節課失神後，終於班主任進到班裡將欒楓和莊念叫了出來。
班主任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掠過兩秒，最後停在欒楓臉上：“欒楓，我已經聯絡了德育辦，這件事情老師已經說不了話了，你確定莊唸作弊了對嗎？”
莊念不由側目，內心深處對於欒楓還抱著一絲絲的希望。
就見欒楓抬眼看向老師，聲音裡的委屈倒是很冷，“老師，證據我都給您了不是嗎？”
班主任：“......”
欒楓輕輕笑了一下，“老師，為什麼您在我和莊念之間就這麼無條件的相信莊念呢？”
班主任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因為她說的沒錯。
“是因為可憐她嗎？”
幾乎是瞬間，莊念眼裡便帶了冷意。欒楓聲音輕如鴻毛，卻像一把冰刀一般寒冷又尖銳的刺進莊唸的心裡。
班主任看著眼前令他覺得陌生的欒楓，皺起了眉沉聲道：“你想太多了。”
“那是為什麼？”欒楓眼裡逐漸湧起些怒意和不甘，“我到底哪裡不如她？成績？難道成績就是一切？”
班主任有些頭疼，輕輕嘆了一口氣，試圖想要和欒楓講道理，“欒楓，身為老師，你們每一個人我都是公平對待。”
還沒等他說出下一句，欒楓便“噗”的輕笑了一聲，眉眼間盡是嘲諷。
班主任忍者胸腔裡的怒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溫和，“只是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你我都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們觸碰到學校的高壓線。”
“無論最後結果是怎麼樣，你們當中終是會有一個人會後悔，而無論哪種結果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欒楓這下沉默了，靜靜地站了幾秒，最終只是轉過頭看向莊念，吐出一句：“我不後悔。”
莊念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心裡的怒意有些變為了無語。
班主任帶著他們去德育辦，德育辦在行政樓，距離高三教學樓有些距離。
此時正是上課時間，路上三人沉默著，只有腳步聲在耳邊響起。
盯著腳尖走路的莊念抬頭看了看周圍，空曠的校園裡只有樹木植被正靜靜立著。
不知為何，莊念卻想起了江文軒。
如果他在就好了。
莊念想著昨晚影片裡江文軒溫柔的眉眼，不由輕輕挑起了嘴角。
她的表情被欒楓收進眼裡，她咬了咬牙，想都不用想也直到莊念在想江文軒。
欒楓目光更冷了些，不再看她，低著頭思考過會兒的說辭。
德育辦辦公室很大，出乎欒楓的醫療，辦公室裡竟然有不少學生。沒忍住好奇，莊念轉頭看向牆角站一排的人，與許久沒見到過的雷鵬打了個照面，兩人都愣了一愣，還是雷鵬先收回了目光。
“作弊的就是你們倆？”冷冷地聲音將莊念視線拉了回來，班主任站定在一箇中年女老師身旁，說話的便是她了。
莊念看著她那眼神裡撲面而來的審視和威懾，讓沒有作弊的她甚至都開始想是不是自己真的作弊了，莊念睫毛顫了顫，垂下了眼。
“老師，作弊的不是我，是她。”欒楓這時開口，“我是舉報的。”
那老師的目光一瞬間黏在了欒楓臉上，欒楓說完話嘴都沒有來得及閉上，便被嚇得愣住了，那目光給人的壓力過大，盡是安靜的看著，便令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