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姐要是知道了該不會生氣吧？該不會吃醋不理老大了吧？”
小弟甲捂嘴驚呼，眉飛色舞的看著其他人。
“怎麼可能！凌霄姐人可好了，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不理老大呢！你說是吧老大！”
小弟乙捶胸頓足，為凌霄和老大正名。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美女不是很正常嘛？我也經常看美女啊，我能理解老大！”
小弟丙故作深沉，還拿自己舉起了例子，為老大找理由開脫。
“只是……老大怎麼總喜歡學習好的美女？”
小弟丁疑惑，看向了低著頭的於星禾，“而且……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女生好像有一點眼熟？”
眾小弟一起疑惑，看了一眼女生之後又齊齊看向了他們的老大謝奕歡。
莫非……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們都沒認出來面前的人是誰。
倒也不是他們年紀輕輕就眼神不好。
於星禾看影片的時候，習慣戴一副平光眼鏡。
都說眼鏡封印顏值，確實不假。
厚重的黑色眼鏡框，遮住了大半張臉，短髮長長了些，向後紮成一個小小的馬尾。
露出白皙優美的天鵝頸，往下延伸至形狀的鎖骨。
身上穿著鬆鬆垮垮的寬大白t，黑色裙褲，加一雙黑色運動鞋，簡單的黑白搭配，將曼妙身材藏了起來。
她這麼穿，是因為下午要參加四百米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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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舒服怎麼來。
不仔細瞧的話，誰能將面前這個看起來就像是書呆子的眼鏡妹和那次在海灘上穿著性感比基尼，身材好到爆炸的辣妹聯絡在一起？
“老大，你這是什麼特殊癖好嗎？”
有小弟斗膽一問。
“莫非是老大看夠了清純的，想換換口味？”
“老大的審美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呢。”
“老大心，海底針，豈是爾等平民隨意就能看懂的。”
“老大老大……”
“……”
小弟們喋喋不休，興奮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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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從來沒看到他們的老大對除了凌霄姐以外的女生感興趣！
謝奕歡在他們聚攏過來的時候，便收回了視線，眼中神色不明。
挑著眉冷然看了他們一眼。
“少貧嘴。”
潛臺詞：不該問的別問。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眾小弟乖乖閉上了嘴，專心吃著手裡的冰淇淋甜筒。
謝奕歡抬頭看了一眼選單。
“都點完了？”
眾人猛點頭。
“點完了，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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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呢？”
“……”眾人默。
“帶你們出來有什麼用。”
謝奕歡斂眸，默默朝於星禾抓在手裡把玩著的空杯子看了一眼，對著店員說：
“那邊那個女生點的是什麼？”
店員朝他說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驚疑，像是嗅到了什麼八卦氣味。
奈何顧客是上帝，尤其還是這樣一個大顧客。
捧著都來不及。
店員討好的笑，很快便出賣了於星禾。
“草莓奶昔，七分糖，熱的。”
謝奕歡點頭，劃開手機螢幕要付錢。
“來一杯一樣的。”
一旁有小弟忍不住出聲提醒：“老大，凌霄姐要無糖的。”
謝奕歡頓了頓。
店員的手指在螢幕上戳動著，聽到男生的話後抬頭詢問：
“給您改成無糖的？”
謝奕歡頭也沒抬，嘴唇動了動。
“再拿一杯無糖的。”
“好的，兩杯一共34塊，可以掃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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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小弟面面相覷，一個想法在心頭浮現，卻不敢說也不敢問。
老大為什麼要買兩杯？
然而這個問題，被他們嚥進了肚子裡。
誰也不敢問出來。
謝奕歡會成為三中的老大，是有原因的。
不僅是因為他打架很厲害，讓人聞風喪膽。
更重要的是他身後龐大的家族和背景支撐，在三中或是月城橫著走都沒問題。
他們家的實力，比近幾年快速興起發展，前途無量的賀家還要厲害。
盤根錯節，本家大本營紮根在月城許久。
而他作為家裡唯一男丁，是板上釘釘的唯一順位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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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是要培養成為謝家掌權人的。
如此背景，放眼整個月城，除了一中的大魔王賀隨以外，也無人敢惹他了。
他們倆，與其說是死對頭，倒不如說是惺惺相惜的對手。
相愛相殺。
機器聲轟鳴，酸甜的草莓味道瀰漫在空氣中，讓人聞到便下意識的分泌出口水。
謝奕歡沒有說話，小弟們便也乖乖守在一邊，不敢當出頭之鳥。
“您好，您的兩杯草莓奶昔做好了，這杯無糖，這杯七分糖，是要裝在一個袋子裡嗎？”
店員手腳很是麻利，不過幾分鐘就做好了。
“無糖的打包，另一杯直接給我。”
謝奕歡伸出手。
不知為何，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放低了聲音，朝於星禾的方向偷偷看去一眼。
少女正咬著吸管，垂眸看著手機，眉頭緊皺，模樣專注。
寬大的黑框眼睛遮住大半面容，鏡面反光，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應該是在學習吧？
他雖沒有刻意去了解過她，但一中的很多事情，不用打聽便能在三中知道。
兩所學校門對門的挨著，很多訊息都是互通的。
譬如她成績好，穩居年級第一，是眾人膜拜的大神。
譬如他是三中的混混老大，不學無術，打架逃課，轟轟烈烈追了一年的校花。
成績也很穩定。
穩定的倒數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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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的老師拿她當他們的榜樣和目標，要他們多多學習。
一中的老師拿他當反面教材，要學生們不要學壞。
至於為什麼會注意到她？
謝奕歡認真想了想。
大概是她吐露心聲的那一晚，給他的感覺太過脆弱，像是被折斷翅膀的蝴蝶。
瘦小的身影蜷縮在月光下，有著破碎的美感。
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保護欲。
沒錯，讓於星禾銘記於心的海邊一晚，她以為她像十二點的灰姑娘，悄悄溜走，他便不知道自己是誰。
其實他早就知道。
是認出她以後，才會有後面的對話。
這讓他將她和暑假裡那個丟了參賽證明的小姑娘重疊在一起，卻不願承認這個可能。
如果她就是她，那他便會深陷身不由己的糾結之中。
他的身份，註定不能選擇自己的另一半。
凌霄是爺爺安排給他的，原因是身家清白，適合當個花瓶，不會對家族股份有威脅。
所以他選擇接受，也只能接受，轟轟烈烈的追求她一整年。
卻不知是不是自我欺騙，不願告訴凌霄真相。
他知道她自卑於自己的身份，怕他這樣的花花公子只是玩玩而已，所以遲遲沒有答應他。
他本以為另一半是誰都無所謂的。
因為心裡早就被那個哭的眼睛紅腫狼狽的小姑娘給佔去了。
所以，是誰都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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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因果孽緣早已種下，只等待發現真相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