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當吳年軍的兵丁扛著梯子跑上去的時候,哪怕是再遲鈍,蒙元戰兵也發現了,一聲淒厲的叫聲,劃破了天空。
正在打盹的蒙元弓箭手,馬上睜開了眼睛,抽出了箭囊內的箭矢,彎弓搭箭,打算射箭。
“嗖嗖嗖!!!”早就準備好的吳年軍弓箭手,紛紛放開了弓弦。
“啊啊啊啊!”探出頭來的蒙元弓箭手,當場被射成了刺蝟。本來就算是弓箭手,也應該有部分披甲的。
但是天氣熱,這些蒙元弓箭手連一個披盔甲的都沒有。
實在是沒有防備之心。
“砰砰砰!!!”趁著己方弓箭手的掩護,扛著五張梯子的吳年軍兵丁立刻上前,把梯子架在了營門上。
五名身披鐵甲的精兵,迅速的攀爬上營門,站穩之後,抽出了手中的鋼刀,與殘餘的蒙元戰兵,展開了廝殺。
營門上的蒙元戰兵,還剩下三個人。不愧是蒙元強兵,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殺光了吳年登上營門的戰兵。他們只死了一個,重傷一個,輕傷一個。
但很快第二波吳年軍戰兵登上了營門,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所有的蒙元戰兵都被斬殺。
他們迅速的下了營門落在地上,然後速度極快的開啟了營門,迎接吳年進來。
吳年抽出了腰間的鋼刀,從容步入了這座軍營。用低沉的聲音下令道:“只砍殺,不要燒了營寨。”
他們只帶了一點口糧,沒有帶任何輜重、糧草,攻入這座營寨,剛好可以作為補充。
“殺!!!”八百精兵,在百戶的帶領下,散開行動,在這座軍營內橫衝直撞了起來。
“噗嗤,噗嗤。”
“啊啊啊!!”
蒙元戰兵確實是兇悍,但他們沒有任何防備。傷兵暫且不說了,睡下的蒙元戰兵雖然立刻起來了,但是沒有時間披甲,只拿出了鋼刀或長矛進行抵抗。
而吳年軍的兵丁,既有長矛兵也有刀兵、弓箭手,披甲率很高。雙方交戰,蒙元戰兵,不說一觸即潰,抵抗力也是約等於零。
蒙元戰兵,不是被殺,就是逃走了。
逃走的人,只是少數。
傷兵更是慘烈。被吳年軍的精兵衝入營帳內,成片成片的砍殺了。屍體堆滿了帳篷,血腥味沖天。
對此,吳年只是冷眼看著。對於蒙元人,他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很快,吳年的人馬就控制了整座軍營,包圍了大帳。
吳年之前有點奇怪,為什麼這座營寨的千夫長巴託,一直沒有露面。當他看到巴託的時候,立刻明白了過來。
“你......你們....這.......。”巴託醒了,準確的說是醒了一半,拿著自己的丈八大槍當作柺杖用,站都站不穩,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吳年。
“真是難看啊。”吳年冷冷的說了一句,一個箭步上前,以絕強一刀,切開了巴託的脖子。隨著人頭滾落在地,這位酒鬼千夫長的屍體撲倒在了地上,抽搐片刻後,再也不動了。
“扛一些米袋和鐵鍋,拿上盔甲,再一把火把這裡燒了。下山。”
吳年從腰帶內側取出了一張黑色的手帕,擦拭了鋼刀上的血,還刀入鞘後,抬頭說道。
“是。”
兵丁們大叫了一聲,立刻四散開行動了起來。糧食是剛需,鐵鍋是煮飯的東西,盔甲則是重中之重。
吳年先率領兩隊兵丁下山,餘下的戰兵開始收拾,連續兩趟,搬下了許多的米。
來到了山腳下後,吳年取下了頭盔,坐在一塊青色的石頭上休息。
“噠噠噠。”不久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吳年抬頭看去,便見王貴帶著一隊兵丁策馬飛馳而來。
“將軍。雖然有些死傷,但我們攻佔了東邊的營地。射殺了千夫長呂亭。取了物資,燒了營寨。”
“目前張聲正在帶兵趕來,與您會合。”
王貴見到吳年之後,立刻翻身下馬,腳步踉蹌的衝了過來,一臉喜色的彎腰抱拳道。
“幹得好。這樣我們就殺了三個蒙元千夫長,破了兩座營寨,殺了。算了,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反正不會少於一千五百人。”
“就算簡單計算。我們也是消滅了三個蒙元萬戶的半成兵力。”
吳年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霍然站起,按著刀柄來回踱步,不加掩飾自己的激動之色。
積累小勝,而得大勝。每一場勝利,都是值得歡呼的。
而且。這一次蒙元人三個萬戶聯手進攻北山堡,儘管吳年有了應對手段,但是沒有成功之前,吳年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戰場上形勢變化,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直到現在,吳年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了。他的心中一塊大石,這才落下。
北山堡、茫崖山城、天成堡、成山堡,已經穩如磐石。接下來就是讓三個蒙元萬戶,狼狽退兵了。
“馬上派人去北山堡,從南邊城門進入,告訴劉知行他們。計劃很順利。他們可以放心了。我按照計劃,作為蛟龍,開始興風作浪了。”
吳年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下了心中的激動,沉穩對王貴說道。
“是。”王貴應了一聲,立刻找來了一小隊的兵丁,讓他們解開了盔甲,輕裝上陣,回去北山堡。
不久後,得勝而回的張聲,與吳年匯合。
吳年沒有立刻啟程,而是讓戰兵埋鍋造飯,先吃上一頓熱騰騰的飯菜再說。現在天還沒亮,金桓山不可能行動。
就算是天亮了,金桓山調動兵馬前來,也需要時間。更何況,金桓山也未必敢調動兵馬前來。
北山堡攻城戰,金桓山折損了許多人馬。
他又攻破了兩座營寨,斬殺了兩個蒙元千夫長。
現在金桓山手上,還有多少能戰之兵呢?
他手中可還有較完整的兩個千戶的兵力,北山堡內應該還剩下一些兵。
茫崖山城的鐵牛,還有一個千戶的精兵。
金桓山敢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率兵來找他嗎?
他完全可以吃了飯,再從容撤兵。
就在吳年讓兵丁埋鍋造飯的時候。兩座蒙元營寨內,少數逃走的敗兵,去向金桓山稟報去了。
而吳年軍的小隊兵丁,也回到了北山堡報信。
雙方誰也沒有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