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智狐一愣:“你祖奶奶竟然能將李斯請來?”
聽聞趙明珠的話,智狐點點頭:“既然如此,你隨我來吧。只是覬覦那太古洞庭湖的高手太多,你要是想有所獲得,單憑這兩位還不夠,要有足夠多的人手去替你搜集寶物,所以你還需要調遣家族中的高手。”
他沒有叫趙明珠和大王子攪合在一起,也沒有叫趙明珠去投靠浩然一脈。
“我倒覺得,在太古遺蹟內,運氣才是最重要的。”趙明珠不以為然。
有李斯和趙思月兩位金敕境界的高手,要那麼多人作甚?
注意,在這裡解釋一下,金敕和聖人還是有區別的。
二者雖然是一個境界,但就像是混元大羅金仙和聖人一樣,差別還是有的。
小洞天內的都是血脈者,血脈等級的戰力,而不是練氣士的金敕境界。
練氣士金敕實在是太過於稀少。
而聖人比練氣士金敕境界更加稀少。
見到趙明珠如此說,智狐也沒有多說。李斯身為法家聖人,大周刑部尚書,一身修為通天徹地,自從當年戰敗韓非,將聖人韓非囚禁於功德林後,就成為了法家的唯一。
後來更是參悟小輪迴,參悟十大地獄,一身修為究竟到了何等地步,智狐也難以想象。
總之很高很高就是了!
沒讓智狐等多久,趙思月與一位穿著簡樸,衣衫整潔一絲不苟的中年男子,降臨於此處。
男子眉目威嚴,一舉一動似乎莫不有法度相隨,其眉毛、髮絲俱都是流轉著玄妙的天地韻律,在其周身三丈虛空,隱約中流轉著莫名之力。
似乎男子就是那三丈虛空的主宰,主宰著三丈虛空的一切法則規矩。
“智狐見過大人。”
智狐看到果然是李斯降臨,不由得快步上前,連忙行了一禮,心中暗自道:“原來鎬京內流傳的小道訊息都是真的?趙心鬥和李斯、趙思月之間的狗血八卦竟然是真的?”
智狐是鎮詭司的八大統領之一,但論地位還是比李斯低了一等。
李斯乃刑部尚書,主管大周刑部律法。
論身份地位,和鎮詭司的大統領相當。
二人雖然不是一個衙門辦事,但都是大週一個朝廷的人,所以也要遵循秩序。
李斯看了智狐一眼,起手回了一禮:“曹大人有禮了。”
“智狐,這次要靠你帶路了。”一旁美婦人趙思月道。
智狐苦笑,連連擺手:“在下這點修為,不敢在尚書大人面前獻醜。”
“如今洞庭湖龍宮已經開啟,諸位既然想要前往洞庭湖龍宮內尋寶,且隨我來吧!”
智狐等到趙家的高手到來,就領著趙明珠進入小洞天。
小洞天內,浩蕩契機沖霄而起,眾位金敕境界的高手,正在轟擊青銅大門。
這裡是小洞天,等於一個獨立的小世界,眾金敕高手就算是肆無忌憚的出手,也不會招惹法界內恐怖的怪物,所以一個個氣息放開,恐怖至極。
不過智狐悄悄的繞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崔漁的蹤跡,不由得一愣:“怪哉!怪哉!崔漁哪裡去了?太古龍宮出世,崔漁那小子沒道理放棄啊?”
正想著,只聽一道驚天動地的聲響,震動整個小世界,就見猿魔大聖化作千丈猿猴,手中攥著萬丈長的定海神針。
此時各路高手全都落在了定海神針上,伴隨著眾人齊齊發力,定海神針猛然撬動,整個青銅門竟然被直接撬飛,消失在了群山之間。
“東海龍宮的入口開啟了!東海龍宮的入口開啟了!”
伴隨著一聲歡呼,眾人看著那黑洞洞的入口,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進去。
眾人爭先恐後,蜂擁一般衝入地下通道,生怕衝得慢了,被別人搶先奪了其中的寶物。
看著爭先恐後衝入其中的眾人,劉邦心中急躁,也要隨之衝進去,卻被一旁的屍祖一把按住肩膀。
“老祖?你?”劉邦愕然的看著屍祖。
屍祖一雙眼睛看向劉邦,眼神中充滿了嚴肅:這麼好的軀體,可不能糟蹋了,死在下面。
“太古之時,充滿了難以想象的劫數。那些恐怖的存在,超乎了你所有能想象的一切!”屍祖開口解釋,聲音中充滿了嚴肅:“那些老傢伙既然在此地佈局,留下來的手段也超乎你我想象。他們既然想要進去,就叫他們先進去做炮灰,為咱們探查一番裡面的情況再說。”
屍祖不急,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太古時期的恐怖。
洪荒時代
到了末法時期,所有人歷經無量量劫的修煉,已經到了人均大羅的境界。
在無量量劫漫長的時間加持下,準聖人也猶如過江之鯽。
那些人做局將太古龍宮藏在此地,絕沒有那麼簡單。
他懷疑是有人在佈局,趁機做下大局,想要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那些人既然想要進,就直接叫他們進去好了,他又何必費心費力?
屍祖一雙眼睛看向東海龍宮,眼神中充滿了怪異之色。東海龍宮倒也並非有什麼值得他覬覦的,他是在想那顆鎮壓在東海龍宮下的頭顱,是不是已經完成了蛻變。
蚩尤大魔神的頭顱啊,當年蚩尤已經踏入準聖人的境界,要不是遭受天道壓制,當年那場大戰的結果還真不好說。
自己奪了蚩尤的腦袋,就可以藉助蚩尤的腦袋為踏板,將蚩尤的肢體收集起來,然後再掌握一尊準聖人境界的屍體。
到時候憑藉蚩尤的屍體,自己能幹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眾人紛紛湧入其中。
李斯看了一眼東海龍宮的門戶,若有所思道:“有些門道。諸位,隨我下去吧,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
智狐掃視一圈,沒有看到崔漁,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整個人心中升起一股不踏實的感覺,但是想到有李斯這等大高手在,能有什麼意外?
也跟著衝了進去。
那邊的屍祖看了李斯一眼,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好修為!想不到當今世上竟然還有如此法門,藉助天地法則,完善自己的律法領域,果然在這個扭曲的世界,不可小瞧天下人。”
“咱們也走吧。”屍祖見到李斯一行人進去,略作沉吟後,也率領大漢國的人走進去了。
然而,時間匆匆,彈指間第一個月過去。
唐周面色蒼白的從地洞中衝出,身形狼狽血淋淋的逃出了地下宮闕。
第二個月
整個地下世界徹底恢復了安寧,屍祖也灰頭土臉的率領著大漢國的高手,從泥土中爬了出來。
而整個高手縱橫的小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時間匆匆,彈指間就是三個月。
三個月後的某一日,智狐和趙明珠、李斯、趙思月面色狼狽的從泥坑中爬出來,臉上充滿了心有餘悸的絕望之色。
“這龍宮充斥著大恐怖,根本就不是咱們能覬覦的。”李斯此時灰頭土臉,身上掛了彩,眼神中充滿了悚然之色。
此時的李斯哪裡還有之前的風度翩翩,頭上的頭皮不知道何時都被燒成了一片焦糊。
趙思月眼神中充滿了絕望:“難道當真沒有辦法了?”
李斯面色難看,面對著昔日的白月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丫頭,聽叔一句勸,這太古龍宮實在是危險,憑你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辦法闖進去。在這裡實力背景全都是虛妄,唯有運氣才是王道。你運道不行,趁早回去吧。”智狐感受到了李斯的為難,看向趙明珠,想要規勸趙明珠。而此時的智狐眼神中充滿了悚然,似乎遭受了什麼大恐怖的事情一樣。
“我不!縱使是死,我也絕不回去。叔叔,你是鎮詭司的大人物,當認識江湖中的能人異士,還請叔叔助我一臂之力。否則,我就算是死,也絕不瞑目。”趙明珠灰頭土臉,手臂都掉了一隻,空蕩蕩的袖子在山風中飄蕩。
最恐怖的是,趙明珠的左眼眼眶中,眼球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數殷紅色絲線在不斷蠕動,看起來恐怖而又猙獰。
智狐也是狼狽至極,半張身軀都血淋淋,似乎被千刀萬剮了一樣。
看著決然的趙明珠,智狐眼睛眨了眨:“你要是真的想去,倒也不是沒有機會。我可以為你推薦個人物,你要是能將他請來,或許有機會獲得太古龍宮內的造化。”
“誰有這等本事?”趙明珠聞言一愣。
一旁李斯也是詫異的看向智狐:“大周有這等人物?就連我等都無可奈何,他能破了裡面的死局?”
李斯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他自誇,他現在已經是大周頂流,他都辦不到的事情,還有誰能辦到?
“一個很獨特的人。他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卻總能創造奇蹟!”智狐聞言苦笑,他此時很想崔漁。
此時他心中也在暗自咂舌,怪不得洞庭湖龍宮內不見那小子,原來那小子早就預料到了其中的大恐怖。
李斯不信,但是當著趙思月的面,也不好開口質疑。
一旦自己開口質疑,豈不是顯得自己害怕要退縮了?
很顯然,李斯不覺得天下間有這等高手!
“果然有如此高手?”趙思月眼睛放光,就像是絕望中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只要有一線希望,就算是希望再如何渺茫,也要牢牢的抓住。
“他的修為不高,但是總能創造成績。幾位要是相信我,我就帶你等登門去拜訪一番,要是不相信我,一切就此作罷,咱們各回各家。”智狐看向趙思月。趙思月能請動李斯,趙思月才是主事人。
“還請大人費心了。”趙思月躬身一拜。
很顯然,趙思月不想放棄。
一旦放棄,趙心鬥顯然就只能等死了。
既然如此,那定要搏一搏。
看中眼前的一行人,尤其是想到虞姬竟然陷入龍宮內,智狐覺得,還是自己的鍋,當初沒有看到崔漁,自己就應該早早撤退。
那小子奸滑似鬼,要是有好東西,怎麼會不出現呢?
智狐有些後悔!
要是自己早些想到這一點,也不會被詭異給糾纏上,惹下這種詭異纏身。
他也是被利益衝昏了頭腦。
“走,跟我來!”智狐爬起身,不顧身上傷勢,搖搖晃晃的向著大梁城走去。
就算是不為趙明珠,他也要求崔漁出手,因為大周的大王子姬無雙,還被困在宮闕內呢。
大梁城內
崔漁盤坐在書院的大榕樹下,靜靜的感悟著天地間的五行之氣。
在崔漁旁邊,晌認真的讀書寫字,整個人身穿白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秀氣的儒家士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奴隸。
汝楠也在修行五行鍊鐵手,不得不說汝楠天賦確實是有的,不過半年的時間,汝楠就已經到了武道二重天的境界。
和汝楠相比,崔漁覺得自己一把年紀活到了狗身上。
兩小隻在院子裡修行五行鍊鐵手,二兩小隻在崔漁三個月來無數天才地寶的供應下,終於踏入了入極的境界。
兩小隻的天資和汝楠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院子裡一片安靜祥和,唯有崔漁坐在榕樹下,時而皺眉思索,時而搖頭嘆息。
太古洞庭湖的入口已經被開啟,崔漁早就知道了訊息,這也在崔漁的預料之中。
畢竟古人的手段,歷經十萬八千年還有多少威能,難說得很。
心猿早就將訊息傳了回來。
不但心猿將訊息傳回來,還有角落裡半死不活的唐周,此時全身滿是繃帶的躺在哪裡,眼神中滿是迷茫。
唐周等人的修為絕對不差,還有各種先天靈寶,能轟開東海龍宮的大門也在崔漁預料之中。
但是眾人在東海龍宮內竟然被害的這麼慘,絕對是超乎了崔漁的預料。
那可是唐周啊!
至少修煉了三百六十五種神通,在崔漁心中接近‘bug’級別的存在,差點折在裡面,絕對是超乎了崔漁的預料。
唐周都差點摺進去了,可見其中的恐怖。
東海龍宮再好,也要有命享用才是。
沒有那個命,再多的寶物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