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逮著兩小隻的肥碩臉蛋,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扯住兩小隻的腮幫子:“都多大的人了,還要找哥哥、哭鼻子?”
崔漁捏了捏兩小隻的臉蛋,將兩小隻的臉蛋捏的不斷左右來回扭曲。
“哥,我的人生只有你了。”崔鯉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崔漁,眼神中充滿了委屈,使勁的揉著自己的腮幫子。
崔閭是小女孩,表達情感很含蓄,一雙眼睛看著崔漁,淚水順著香腮緩緩滴落而下。
兩小隻最近在草廬內吃的是白白嫩嫩又白又胖,看起來就像是兩個白白嫩嫩的瓷娃娃。
一句‘我的人生只有你一個人了’,叫崔漁心頭不由得一顫。
大家都是從幼年時期走過來的,小孩子對父母的那種依賴,更是叫人感覺心中震撼。
兩小隻確實是挺慘的,幼年時期父母忽然一夜之間決裂,兩小隻究竟是不是崔老虎和崔母的親生兒女,誰也不知道。
在崔漁這具身軀的原生記憶中,似乎也沒有關於兩小隻的記憶。
崔漁繼承原身的所有記憶,但關於兩小隻的記憶也很是朦朧。
見到崔漁安撫好兩小隻,王毅才面色嚴重的走過來:“師弟,剛才天忽然就黑了。”
“是陳露出手了。”崔漁道。
“陳露?”王毅一愣。
“師兄,剛才陳露要來行兇。這廝也不知道從何處得來訊息,竟然知曉了宮南北師兄遭受重創,所以前來出手想要落井下石。有不知名的大能經過,將陳露驚退了。”崔漁道了句。
“陳露竟然想對二師兄出手,難道他……難道他……難到他想要叛教不成?好歹宮南北師兄如今也算是半個浩然一脈的人,更在為師傅護道,他竟然對師兄出手?”王毅的眼神中寫滿了不敢置信。
崔漁沒有多說,而是來到了宮南北的房間內,見到宮南北生命氣息平穩下來,體內的元氣正在迅速恢復,方才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嚴肅:“快了。再有個三五日,師兄就能醒來了。”
“希望師兄趕快醒來吧,師兄不醒來,實在是心中沒底。”王毅有些焦躁。
崔漁看了宮南北一會,方才走到大門口,繼續噼砍木材修理大門。
崔漁修理大門很慢,但修理的很認真。
只是修補出來的大門,終究不再是之前的那一個。
等到修理好大門,崔漁才向著自家的屋子走去。
“崔漁,你之前施展的手段,是不是共工氏的力量?”蚩尤操控著天狗身軀,從心猿的手中搶回了天狗身軀的操控大權。
崔漁看了蚩尤一眼,心中有些明悟,共工氏是巫族的祖神之一,而蚩尤也是巫族的後世紀一代領袖。
身為巫族領袖的蚩尤,一定見過共工氏的力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崔漁問了句。
“我還以為我巫族的血脈已經在這片土地滅絕了,想不到竟然還有你這種嫡系、純血的巫族後裔,真真是不可思議。小子,你以後跟著老祖我混吧,跟著老祖混,三天餓九頓……呸呸呸,吃香喝辣葷。”蚩尤看著崔漁,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不可思議。
崔漁嘴角輕輕上揚,眼神中充滿了莫名之色,沒有辯解。
巫族血脈者的身份,沒準在關鍵時刻能幫自己大忙,哄騙這個蚩尤大魔神出手。
“我說小子,為什麼你身上有巫族血脈,而你弟弟的身上卻沒有?難道你們不是一個爹媽生的?”蚩尤歪著腦袋,一雙眼睛好奇的看向崔漁。
崔漁沒有辯解,而是袖裡乾坤扭曲旋轉,將子路的屍體給放了出來。
看著渾身黑色,散發著一絲絲黑色氣息的子路,崔漁面露難色:“他似乎是中毒了。”
確實是中毒了!
“咦,這不是那天蜈的毒嗎?”看到子路,蚩尤頓時來了興趣:“那條小蜈蚣還沒死?又蹦噠出來攪風攪雨了?”
“天蜈?”崔漁看向蚩尤,沒想到對方竟然將對方的來歷給認了出來。
“乃是太古洪荒異種,一旦修煉大成,可有千百隻眼睛,能迸射萬丈金光。金光閃閃,猶如天羅地網,就算太乙真仙降臨,也毫無反抗之力。那天蜈有伴生異種火棗,與其劇毒配合,就算是太乙神仙吃了,也要筋骨痠軟毒發身亡。”蚩尤道:“也不曉得這小小凡人,為何會如此倒黴,竟然撞在了對方手中。”
】
“太乙?”崔漁詫異的看著崔漁。
“按照這方世界的說法,那就是聖人之上的境界。按照洪荒大世界的叫法,你們所謂的神力、神血、詭異之力,我們都統統稱之為法力。一滴神血,一年的法力累積。這個世界的聖人,按照洪荒大世界的境界和戰力來兌算,應該稱之為金仙。”蚩尤道。
千萬不要覺得金仙的境界低,金仙已經是至高境界。
其上的太乙金仙、大羅金仙、混元金仙,全都是金仙的範疇。
金仙已經是超凡入聖。
到了其上的太乙、大羅、混元,也不過是金仙境界的一個延伸罷了。
崔漁聽的似懂非懂,他前世雖然也有看過關於修仙者的畫本,但那終究是而已。
“那敕呢?”崔漁問了句。
蚩尤若有所思道:“大概是如意真仙之流。”
“如意真仙?”崔漁詫異道。
真仙他聽過,但如意真仙是什麼鬼?
“問那麼多做甚,世界不同,法則不同。除了金仙的法則能夠恆久適應一切世界,金仙之下根本就連提都不配提起。”蚩尤有些得意:
“老祖我誕生下來,天生就是金仙。那些不入流的境界,我才懶的理會呢。”
崔漁聞言一陣無語,高富帥不理解窮屌絲的生活。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蚩尤:“這毒能解嗎?”
“解毒做不到,這可是太古天蜈,除非是特製的解藥。但是你可以用你的楊枝甘露將毒性暫時壓制下去。我可你傳你一個法子,教你壓制這毒性。”蚩尤說著話,狗爪子伸出,不等崔漁反應,已經落在了崔漁的腿上。
然後下一刻一道資訊傳入崔漁的腦海中。
“這是我巫族的一種祝由術,算不上什麼手段,難等大雅之堂,但卻也有幾分神妙。我巫族有祖巫,主掌天地間的一切毒性,你要是和老祖我混,老祖我就傳授你真正以毒成道的無上大道。”蚩尤看著崔漁。
崔漁此時顧不得腦海中的資訊,而是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蚩尤,再看看被蚩尤觸及的腿,背後驚出一身冷汗。
這要是蚩尤倉促之間對自己下毒手,那豈還能有好?
自己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崔漁的眼神中滿是驚悚的看著蚩尤。
就算是有緊箍咒,他也心中第一次誕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迫感。
“別擔心,我可是在時刻盯著他呢,我現在已經與他融為一體,我已經融入了他的精氣神本源,只要他心中動了殺意,我必然會有所察覺的。”心猿的狗頭開口安慰。
看著心猿的眼神,崔漁心中卻有些不敢相信,心猿值得信任嗎?
心猿不值得信任。
但至少心猿面臨著被蚩尤吞噬危險的時候,還是值得信任的。
心中雖然有萬千念頭,但崔漁還是收斂心中雜念,默默的施展神通,對著子路的屍體施展了過去。
“他已經死了,你現在替他施展鎮壓劇毒的手段有什麼用?”蚩尤問了句:“除非你有起死回生的手段。可是這世上除了女媧娘娘,就算是教祖鴻鈞,也不能叫人起死回生。”
崔漁不理會蚩尤,而是默默施展祝由術。
想要修成祝由術並不難,難的是在這個過程中要不斷的遵循各種戒律。
祝由術第一戒律就是:葷腥。
不得沾染半點葷腥,一旦沾染葷腥,神通就算是廢了。
唯有堅持一年,才能初見成效。
第二點就是清淨。
第三就是戒殺戮偷盜。
這幾點基本上就是祝由術最關鍵、最緊要的。
其餘的倒也無所謂。
瞭解了祝由術後,崔漁手掌伸出,一層寒冰迅速蔓延,將子路的身軀冰封住收起來,然後開始鑽研祝由術。
祝由術若是說強,那可是真的強。
但要是說弱,那也是真的弱。
崔漁在鑽研神通,不斷完善神魔皮的第七日,宮南北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
“我還活著?”宮南北的眼神中滿是迷茫。
“當然。”崔漁道:“師兄這次可真的是懸了,差一點就交代了。不知道是遇見了什麼對手,竟然如此難纏。我記得當初禮聖人,也沒有叫師兄如此難辦吧?居然淪落到這等地步。”
宮南北苦笑:“那是禮聖人沒機會和我計較。我這次遇見了一個老對頭,對方神魔武道築基,竟然領悟力之法則,掌握了一種古怪神通,那神通當真是厲害,可與萬物和諧,能與天地萬物共振,他說叫什麼頻率的。”
“我從未遇見如此恐怖的手段,近乎於最本源的手段,最本源的力量波動,堪稱是不可思議。我也從未碰到過如此能叫人絕望的對手。”宮南北一邊說著,一邊調動呼吸,體內元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起來,身上傷勢飛速復原。
感受著體內萬劫金丹的力量擴散,宮南北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與沉思,但卻沒有問出口。
因為他不知道,給自己喂萬劫金丹的是誰。
但不管是誰,萬劫金丹惹出如此大的禍事,自己都不該追問。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神通,竟然能叫師兄吃癟。”崔漁心中是真的很好奇。
“你不曉得,論修為那人遠不如我,但偏偏卻能發出一種奇特的振動。”一邊說著,宮南北手掌輕微震動:“甚至於我能一眼就看出對方手段,但卻偏偏破不了。”
看到宮南北的動作,不斷震顫的手掌,崔漁腦子裡閃爍出一道念頭:“頻率共振?”
這個是前世大學時候學過的東西。
“對,就是叫什麼頻率共振的。”宮南北連連點頭:“那人手中的振動速度太快,乃至於可以模擬萬物振動的頻率,與萬物同頻,從而借來萬物的力量。這已經與聖人手段有幾分相同了。聖人也是與冥冥之中契合自己的大道溝通,然後與大道感應,借來了大道的力量。”
崔漁聞言一愣,頻率共振?
宮南北點點頭。
“不會吧?區區一個頻率共振,能叫你如此吃癟?”崔漁的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
“可那共振要是能與虛空頻率相同呢?”宮南北問了句:“不管我的什麼攻擊,在靠近對方的那一刻,都被對方找到振動頻率,然後瞬間化作齏粉。”
崔漁聞言童孔一縮。
他想到了超聲波!
超聲波不也是一種頻率振動?
這要是能與天地萬物共振,與日月星辰共振,豈不是要直接毀滅了天地萬物?
乃至於光,都是如此。
要是與光的頻率相同,都可以觸及時間大道。
想到這裡,崔漁想到了後世的所謂雙縫干涉實驗。
光原子穿過縫隙,打在紙板上。
當有目光看過去,和沒有目光看過去,打出來的圖桉不一樣。
有人說的玄之又玄,簡直是在放屁。
如果按照實驗的做法,光已經可以看成是一種物質,由無數的光原子組成。
燈光是由無數光原子組成的物質,那麼人的目光呢?
人的目光也是一種看不到的物質。
當人的目光看過去時,人的‘目光物質’與做實驗的光原子接觸,當然會影響實驗的結果。
因為人的視線本來就是一種力量。
看到、反饋資訊,本來就是一種力量。
是人的‘目光粒子’干涉了光的粒子,所以做出來的實驗效果當然不一樣。
就像是一把弓箭射出去,要是有大風吹來(目光),和沒有大風吹來的效果能一樣嗎?
人的眼睛目光本來就是與燈光閃射出的粒子是同一種物質,目光接觸粒子,當然會對粒子做出干涉。
所謂的雙縫干涉實驗,也不過是本質上的一種物質接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