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想要走,懶得和這個小屁孩糾纏。
他現在正在被大周太子追殺呢,哪裡有時間和別人動手浪費時間?
而且這小崽子身上寶光燦燦,一看起來就不好惹,不是省油的燈。
這種人要麼有大背景,要麼就是有大氣運的人。
不好惹!
崔漁覺得自己最近似乎有點犯衝,和各路貴族犯衝,不是一般的衝!
先是神祈,然後又是大周的太子,以及陳家、米家、吳家,這可是中才有的主角待遇。
而且自己先前還面臨大山,現在就忽然出現在這裡,簡直是有點莫名其妙。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那掉下來的大山去了哪裡,大周太子又去了哪裡,他怎麼辦?
他都懷疑自己此時是不是被大山給砸死了,自己的靈魂還有大神通在不斷遊走呢。
崔漁化作空氣,就要遁走于山林間。
可是那三太子此時來了興致,一雙眼睛興致勃勃的看著崔漁:「喲,有點東西!你這個異能有趣。怪不得敢搶我寶物,原來是血脈者。說,你是哪家的王子王孫?是那個狗膽包天的東西?」
三太子頭上頂著一雙丸子頭,眼神中露出一抹興奮的期待,就好像是淘氣的孩子遇見了好玩的東西一樣,目光中充滿了興奮的色彩。
「你這手段雖然很隱秘,但卻不知那些化作風、化作雷電、水珠、塵土的人,我都見過。」少年人目光中充滿了得意,下一刻大袖一揮,一層金粉丟擲,灑過空氣之後,竟然直接將崔漁的身形給逼迫了出來。
不錯,是將崔漁的身形給逼迫了出來!
崔漁眉頭緊鎖,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刁鑽少年,再看看沾染了一身的金粉:「什麼玩意?這是什麼鬼東西?」
「哈哈哈,這可是我大周鎮詭司獨有的好東西,專門破天下間一切遁法。」少年人看向崔漁,然後從袖子裡伸出光滑細嫩的小拳頭,一雙眼睛盯著崔漁,目光中充滿了得意:「小子,說吧!你是哪家的權貴後裔,竟然敢仗著遁法,在我三太子眼皮底下虎口奪食,小爺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小爺我就欣賞你這種人,餓死膽大的,撐死膽小的。你很對小爺我的脾氣秉性,你要是能叫小爺我高興,小爺准許你以後跟我混了。」
崔漁:「……。」
「你在說什麼?簡直是莫名其妙。」崔漁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不跑等著對方糾纏嗎?
他看對方身上也沒有殺意,所以一時間也不忍心下毒手。他認為自己盜取了對方寶物,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這少年身上如此騷包,萬一弄死了,對方身後蹦躂出一個更大的怎麼辦?
現在兩界山地界強者匯聚,崔漁也不想太過於惹人矚目。
「跑?跑得掉嗎?」少年人手掌伸出,一陣金光劃過,然後白嫩的手心多了一塊金磚。
金磚上寶光繚繞,詭異之力流轉,那少年人隨手一拋,金磚竟然劃過虛空,徑直向著崔漁的後腦打了過來。
那金磚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猶如一道閃電,崔漁頓時被那金磚打在後背。
不疼!
僅僅就只覺得後背一沉,猶如壓了一座小山頭,整個人雙腳直接陷入了大地中。
渾身骨頭咯吱作響,似乎不堪重負,散發出一道道嘶鳴。
「你莫要掙扎,我的金磚念動間可有百萬斤,就算是一座山頭也能砸塌。你要是敢再跑,我就壓死你。」少年叉著腰,來到了崔漁身前,得意的看著他。
不跑?
不掙扎?
傻子才不跑,傻子才不掙扎呢!
崔漁化作空氣,可是剎那間被金磚壓的顯露本尊。
「你看看,都和你說了,你跑不掉的。只要被我的金磚粘住,除非是得到我的允許,否則你就要永遠揹著它。」少年人得意洋洋的道:
「快點,將我的寶物還給我。」
一邊說著,直接向崔漁懷中抹去。
崔漁懷中有乾坤袋,哪敢叫別人隨便亂摸?
然後那少年人手掌才落在崔漁腰間,下一刻縛龍鎖發動,少年人還不等反應,就已經被捆束成了粽子。
「咦。你竟然還有這種寶物,暗算起人來,簡直是悄無聲息,對方毫無勝算!好寶物!好寶物!好寶物啊!」三太子被崔漁捆束縛,不但沒有慌張,反而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仔細的盯著身前寶物,露出好奇之色,然後抬起頭看向崔漁:「你將這寶物給我,你盜取我的寶物,我就不追究了。」
「深井冰!那個盜取你寶物了!」崔漁瞪著少年人。
「呵呵,看你死鴨子嘴硬,你這繩索捆不死人,但我的金山卻能壓死人嘞。」少年人得意洋洋的看著崔漁:
「小爺我也不急,看咱們誰先熬不住。」
少年人得意的晃動腦袋,就像是一隻大蠶蛹,目光中充滿了得意。
「你覺得你這金山能困得住我?」崔漁看向少年,目光中露出一抹澹澹的得意,下一刻真水無相發動,就連因果也困不住崔漁,金磚直接落在地上,被崔漁踩在腳下。
「不可能!」三太子看到這一幕,驚的瞪大眼睛,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眼神中有一點點慌亂、震驚:
「一旦被我的金磚壓上,就算是那些老傢伙也要乖乖屈服,你怎麼能脫離我的金磚束縛?」
「是個好寶物。」崔漁看向腳下金磚,彎腰想要拿起來,下一刻尷尬了,他竟然拿不動一座巴掌大小的金磚。
「好沉啊!」崔漁不敢置信。
「你抓的可是一座山,少說也有數百萬斤重。先前小爺我留手,沒有直接將你壓死。」少年人看著崔漁,目光中充滿了審視的味道:
「小爺有些小瞧你了。你這一手本事,就算是鎮詭司中的老王八,也一樣做不到。」
崔漁看著少年,英武不凡,看起來有七八分像宋祖兒飾演的哪吒,不過是大號版、更加精緻版本。
崔漁目光中露出一抹好奇,一雙眼睛看著身前少年:「你說我偷了你的寶物?我什麼時候偷了你的寶物?」
崔漁此時心中稍微有些回過味來,莫非是那姬無雙沒有將自己給弄死,特意留了自己一命,然後找個地方栽贓陷害自己來著?「
他心中有些驚疑不定。
「那寶物就在你懷中,你這廝還敢狡辯?」三太子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他招誰惹誰了?
好好地寶物都到自己碗裡了,可誰知道竟然被人給虎口奪食?
他堂堂三太子,能忍下這口惡氣?
「我懷中?」崔漁撫摸懷裡,沒有對方說的寶物:「你說的寶物多大?是什麼樣子的?」
崔漁拍了拍全身:「你看看,我哪裡有你要的寶物。」
「哼,你個混賬東西,偷了東西還不承認,那寶物必定被你藏起來了。」三太子盯著崔漁:「你以為你這寶物能困住我?簡直是痴心妄想。」
三太子化作水流,竟然直接從繩索間熘走。
崔漁靜靜的看著,只見那縛龍鎖竟然也隨之化作一道水流,與那三太子混合在一起。
然後下一刻三太子顯露原型,再次化作本尊模樣,得意洋洋的看著崔漁:「看看吧,你這手段只是勝在詭異,根本就奈何不得……嗯?嗯?嗯?」
少年人一愣,得意洋洋的面孔消失,低下頭看向身上的繩索,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不可能!絕不可能!你這寶物可真是邪門!」
然後揚起腦袋,一副見鬼的表情,然後目光中露出一抹灼熱:「你這寶物哪裡來的?也是你娘給你的嗎?咱們換好不好?我用金磚和聚寶盆與你換。」
「與我換?」崔漁透過繩索,看著少年衣衫上騷包的寶光,目光有點灼熱,心中小惡魔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平白無故捱了一金磚,那就是緣分啊!
既然有緣分,自己分他身上兩件寶物不過分吧?
不過他剛剛說他娘給他的?必然是大戶人家子弟。
「該死的狗大戶!」崔漁心中罵罵咧咧的道了句,然後露出一副老大哥的笑容,拍著少年人的肩膀:
「小子,看你年幼,大哥也就不取你狗命了。但是你平白無故敲了大哥一磚頭,大哥心中不爽的很,總不能叫你白白的瞧了。」
「你什麼意思?」少年人看向崔漁,目光裡露出一抹慌亂。
不知道為啥,崔漁的笑容叫他看起來滲得慌!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慌亂。
「你這塊金磚,就算是給大哥的補償了,不過分吧?」崔漁拍了拍少年人的腦袋,把少年人的後腦勺敲的噼裡啪啦作響。
「你說啥?你想要我的金磚?你答應用繩索換金磚了?」少年人的臉上滿是驚喜。
「想啥呢!」崔漁一巴掌呼在少年人的後腦勺:「打劫!將金磚給我交出來!那操控金磚的口訣給我交出來。大哥今日給你上一課,告訴你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你要強搶我的金磚?」少年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崔漁,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交不交出來?」崔漁問了句。
「呸!你休想!盯著老子寶物的人多了,你算老幾?你有幾分本事,竟然也敢打爺爺我金磚的主意?」少年人目光中滿是不滿:「你至少也要和我換才行。」
「碰~」崔漁一拳打出,落在了少年人的眼眶上,打得少年人眼圈黑了起來,一隻眼睛變成了熊貓眼:
「說不說口訣?」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說!」少年人怒視著崔漁。
「碰!」
崔漁又是一拳過去,少年人一雙眼睛徹底變成了熊貓眼:「說不說?」
「你休想!本太子寧死不屈!」少年人恨的咬牙切齒,眼眶含淚:「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這世上除了我老子我老孃,就沒有第二個人敢打我!」
「碰~」迎接少年人的又是崔漁兇狠的一拳頭:「我怎麼不敢打你?現在我就是世上第三個了。」
崔漁得意洋洋:「說不說口訣?」
「不說!你個醜八怪妖物,除非你將我打死了,否則我絕不會說的。」少年人眼眶含淚,目光中充滿了火氣。
「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哭!」崔漁摸著自家腫成豬頭的臉,對著少年人細嫩的臉蛋就開始左右開弓:「說不說?」
「不說!」少年人面色倔強。
「碰~」
「碰~」
崔漁拳頭不斷來回打了七八圈,卻見少年人面色委屈,始終咬緊牙齒不肯鬆口。
「真不說?」崔漁看著少年,又問了一遍。
心中有些心軟。
這少年確實是個善良的,要換成了陳勝吳廣之輩,怕是早就直接一磚頭將自己在削死了。
「不索……膩友泵式就大四喔!」(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崔漁目光掃過地上金磚,又看了看少年人騷包的衣衫,捆仙索鬆開一道縫隙,然後
崔漁二話不說就向著少年人的懷中掏去。
他想要將少年人的衣衫給脫下來!
這衣衫寶光閃閃,看起來就是不凡。
只是手掌才伸入懷中,崔漁整個人愣住,入手處一陣鬆軟彈綿。
不對勁啊!
分明是男子打扮!
崔漁手掌猶如觸碰到了毒蛇一樣,連忙將手掌收回來,然後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三太子:「你……你……你……。」
看著三太子那副殺人的表情,竟然半天說不出話。
「混蛋!我要殺了你!」少年人怒視著崔漁,眸子裡滿是火氣。
「你說你,你一個女人,你叫什麼三太子。」崔漁無語了。
「我是男人!誰說我是女人的!」少年人的眼神中滿是怒火:「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你是不是傻,明知道你要殺了我,我又豈能放開你?」崔漁掃過少女的丸子頭,越看越覺得面容精緻,但卻有一種男人特有的英武氣息。
「咱們就這樣和解了行不?」崔漁問了句。
「我呸!大爺非要殺了你不可!」三太子破口大罵。
「你都落在我手中了,你要是不和解,我只能殺掉你了。」崔漁無奈的搖頭:「我殺了你,還是咱們和解,你自己選一個吧。是叫我先女幹後殺,還是先殺後女幹呢?你自己選吧。」
一邊說著,崔漁用色眯眯的眼光看著眼前狼狽的三太子,還不時伸出手在虛空中比劃,尋思在哪裡下手來的好。
「你敢殺我?」三太子鳳眸含淚,眸子裡充滿了火氣、訝異、不敢置信:「我乃大周王室貴族,你敢褻瀆?難道就不怕誅滅九族嗎?。」
「我要是不殺你,你會放過我嗎?」崔漁看著豬頭少女,丸子頭披頭散髮,看起來有些狼狽。
「反正你都不肯放過我,我倒是不如舒暢一回。這可是天之驕女啊,我這賤民還真是癩蛤蟆吃天鵝肉了。」崔漁手掌玩弄少女髮絲,放在鼻尖輕嗅。
少女面色畏懼,眼神中露出一抹怯弱。
「你……你可以放開我,我讓你先跑一百里。」少女嬌嬌弱弱的道。
崔漁聞言眉頭一皺,一雙眼睛看向三太子:「你可是個守誠信的?我這縛龍鎖既然能收你第一次,就能收你第二次。我要是放開了你,你要是再敢追上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崔漁拍了拍少年人的腦袋,然後看著少年人稚嫩的面孔,目光中露出一抹思索,然後手指一伸出,將縛龍鎖收了起來。
【鑑於大環境如此,
少年人是個心性不壞的,要是換另外一個人,只怕那一磚頭就已經將自己給壓死了。
三太子披頭散髮,手掌一揮將金磚召喚到手上,然後用袖子胡亂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淚水:「你個混賬,還不趕緊跑!等你跑出百里,看爺爺不錘斷你的腿。我身上有的是寶物可以脫離你的算計,你最好乖乖的跟我回鎬京,成為本太子的手下,否則……你撞破本太子真身,本太子只能殺人滅口了。」
崔漁看向面色狼狽的少年,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金磚蓄勢待發,卻遲遲沒有動作,不由得心中有點想笑。
莫名好笑!
不是一般的好笑!
他見過這個世界太多的女幹詐之徒,這麼守誠信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本來定仙神光和指物化形已經暗中準備,可是現在看來是用不到了。
「那你可要好好看著點,看我怎麼走。我可要走上三天三夜,你不許耍賴!」崔漁笑盈盈的道。
「走上三天三夜?區區百里
地,你怎麼走上三天三夜的?」他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怒火:「你這分明是耍詐?」
「那個管你,我就要走上三天三夜,你可不許反悔。」崔漁揹負雙手,然後就這麼慢慢悠悠的走了。
「哈哈,我有辦法了。我只說咱們距離百里,可沒說你走出百里,我走出百里也一樣啊。」少年人說完話得意洋洋的看著崔漁,豬頭一般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下一刻腳下一紅一綠閃爍,然後消失在了崔漁的眼前。
崔漁愣住。
還可以這樣?
做人還可以這樣?
還可以這樣玩?
然後崔漁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身形幾個起落,就已經消失無影無蹤。
不跑等死嗎?
他雖然覺得那少年人殺不死自己,但他現在要搞清楚自己的狀況。
怎麼好生生的,就莫名其妙來到這裡了?
大周太子呢?
大周太子哪裡去了?
一切簡直莫名其妙的叫人摸不到頭腦。
崔漁腦子裡智慧之光閃爍:「我有共工血脈,我要是進入水中,大概是可以擺脫這兔爺的。」
崔漁心中一道念頭閃爍,接著下一刻縱身一躍,看到了不遠處的瀑布,直接跳了進去。
掌握共工血脈,潛入水中才是最好的逃走方式。
然後崔漁化作了空氣,藉助定海珠的神力,在水中中悄悄穿梭潛行。
且說崔漁一路潛行,在水中藉助共工血脈遁走,心中越想越氣。
「該死的姬無雙,老子和你沒完!按道理不應該啊!區區一塊山石罷了,怎麼和一座小山掉落一樣?區區一塊石頭,怎麼能有如此威能?」崔漁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還用想,那姬無雙利用鬼神盟約,調動了小鰲山山神的神力加持於那塊石頭上,那石頭看似只是一塊石頭,但有了山神之力加持,卻已經重若一座山峰。」心猿從崔漁的袖子裡道了句。
「小鰲山山神?」崔漁詫異道。
「現在姬無雙利用正一盟約,調動群山山神之力,正要尋你麻煩呢。」心猿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姬無雙太過分了,竟然想要毀掉李家村,我和他沒完。還有那小鰲山山神,簡直是膽大包天,我非要叫他知道厲害不可。」崔漁在虛空中罵罵咧咧,聲音裡充滿了怒火:「小鰲山在哪裡?」
「算了吧,小鰲山好歹也是神明,不是你能對付的。你現在好不容易逃出來,何必多生事端?」心猿勸了一聲。看似勸導,卻又猶若火上澆油。
「住口!那小鰲山山神和姬無雙差點將我害死,我又豈能善罷甘休?那姬無雙是大周朝廷太子,我確實奈何不得,但區區一個山神,竟然也敢騎在我頭上,實在是好笑的很。」崔漁在水中看著心猿,然後拿出乾坤袋,收攏了無數碎石,接著指物化形施展,無數的炸藥包在乾坤袋內形成。
「我要是蕩平小鰲山,小鰲山山神是不是就死了?」崔漁道了句。
他必須要弄死小鰲山山神,用來震懾兩界山內的山神。
時間禁區是他的最後逃生手段,現在竟然被對方這樣破去,他又豈能甘心?
崔漁心中滿是惶恐、害怕,那種失去庇護所的緊張。
「你要蕩平小鰲山?」心猿一愣,然後看著乾坤袋內的無數火藥,眼神中滿是興奮,不斷的拍動手掌:「好啊!好啊!這回有得玩了!咱們將一座山峰蕩平,還不將此地的山水神明給嚇尿了?到時候誰還敢相助姬無雙?」
崔漁的乾坤袋足夠大,體內神力瘋狂消耗,無數的炸藥堆積成山。
五千多噸的炸藥,
在小山頭內逐漸形成。
多虧崔漁現在在河水中,能汲取河水之力補充神力。同時屍祖這個冤大頭,又源源不斷的為崔漁增加神力,才使得崔漁將五千多噸炸藥造好。
「炸藥會用吧?」崔漁看著心猿。
心猿拼了命的點頭:「會用會用。」
「這些炸藥,能蕩平小鰲山嗎?」崔漁問了句:「不夠的話,我在繼續塑造。」
「夠了!」心猿連連點頭:「我可以直接潛入其中,將炸藥埋在關鍵節點,將炸藥埋在山腹部,然後利用巧勁炸燬小鰲山。」
「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小鰲山的山神對小鰲山的風吹草動如掌上觀花,怎麼將這五千噸炸藥埋進去,卻不被對方發現,才是關鍵。」心猿一雙眼睛看著崔漁。
崔漁聞言沉默,咬了咬牙:「不狠站不穩,我去吸引小鰲山山神,你去埋炸藥。要是那小娃娃太子找來,正好藉助炸藥夠他喝一壺的。」
崔漁必須要震懾了兩界山的所有山神,到時候李家村才依舊是他的庇佑所。
小鰲山
姬無雙看著死活不肯出來的小鰲山山神,氣的肺都要炸了,眼見著業火熊熊燃燒,卻依舊不肯出頭,氣的不由咬牙切齒,但卻也不敢真的將小鰲山山神燒死。
「殿下,兩界山附近的山神有幾位,又何必強求小鰲山山神,在小鰲山山神的身上吊死?」玉先生開口,給姬無雙臺階下。
姬無雙雖然心中無奈,卻也只能順著玉先生遞過來的梯子,順勢下了去。
「孤乃大周太子,執掌正一鬼神盟約,哪位尊神願意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後,百萬香火相贈。」姬無雙催動鬼神盟約,聲音傳遍李家村附近的山神耳中。
百萬香火的誘惑,不是一般神靈能承受的,不多時就聽虛空傳來一道聲響:「蟹鉗峰山神,願意相助王子一臂之力。」
接著一道流光劃過,落在了姬無雙身前。
「好!好!好!尊神有禮了!尊神願意相助孤王,孤王也絕不會叫尊神失望。事成之後,孤王必定有重謝。」姬無雙大喜過望,然後一雙眼睛看向小鰲山,聲音和話語中滿是內涵:「尊神果然是有勇有謀之輩,不像是某些人,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竟然被嚇破了膽子。你既然得罪了崔漁,當真以為崔漁會放過你嗎?你差點將崔漁害死,依照崔漁的性子,與你必定不死不休。崔漁要是真有你看到的那麼恐怖,又何至於被我追殺的抱頭鼠竄?」
姬無雙聲音裡充滿了不屑。
小鰲山山神聞言一愣,姬無雙話語貌似也有道理,自己已經和對方結下死仇,現在化解還來得及嗎?自己想要化解因果,還要詢問崔漁答不答應。
最關鍵的是,崔漁要是真有那種力量,不早就將姬無雙給一巴掌拍死了?何至於被嚇得抱頭鼠竄?
「難道是我看錯了,是崔漁的身上有神魔禁忌的寶物,他關鍵時刻動用寶物逃過一劫?」小鰲山山神此時回過味來,從神魔的驚嚇中冷靜下來:「是了,崔漁要真的有神魔相助,怎麼會懼怕姬無雙區區一個削去生死籍的修士?只怕對方未必會將大周放在眼裡吧?」
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