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世來說,玫瑰這個女人出生在賣粉世家,多少有點可憐。
自幼開始,玫瑰就處在各種虛偽詭詐的陰謀詭計當中。
在這樣的環境下,玫瑰能夠平安長大,這就說明她的父母大哥,都是幾位有本事的梟雄。
可惜,梟雄也有末路。
在刀口上舔血的買賣,陳家做了那麼多年,如今只留下玫瑰一個女人繼續支撐著。
“真是可憐。”
阿美想起自己,因為天生殘疾,有點跛腳,加上親爹遊江南有點神經質,經常被拉去青山醫院治療,她從小就特別自卑,不敢和外人交流。
也正是因為自卑心理特別嚴重,蘇明哲追求她時,幾乎都沒怎麼費力氣,她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這些年,她跟在蘇明哲身邊,也沒敢要求過什麼名分。
如今,突然間碰到了一個比自己更可憐的女人,阿美心裡的同情心立刻就爆棚了。
“你能不能救救她啊?”
“我救她幹什麼?”
蘇明哲沒好氣道:“我是兵,她是賊,我要抓她的。”
“可是,你不是說,她只是想打通賣貨渠道,那不就是說,她還沒把貨撲進來嗎?既然她都沒賣貨進來,自然也就沒犯法嘍?”
阿美的一通狡辯,讓蘇明哲有點無言以對。
女人泛起同情心,真的是沒救。
不過,蘇明哲也正是因為阿美這麼純真善良,才會在幾個女人裡面,最寵她了:
“我看看情況再說吧,如果她真的沒有賣貨進來,我再考慮怎麼救她。”
下午五點多鐘,送阿美回了家。
蘇明哲開車就來到了玫瑰的住所。
玫瑰一下午的時間,都在等蘇明哲到來,所以一見面後,就直奔主題,開啟了客廳桌子上的幾個手提包:
“松哥,這裡有一千萬,只要您高抬貴手,讓我把貨透過西九龍的碼頭進來,以後每個月,我再給您上貢五百萬!”
一個月五百萬,一年就是六千萬。
這個女人出手還真是豪氣。
可惜,她看錯了一件事。
在蘇明哲的管理下,西九龍區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欣欣向榮的態勢,怎麼可能會放她這種的毒瘤進來啊。
哪怕她有一雙男人都會迷戀的一米二大長腿,還有令無數女人嫉妒的傲人身材。
蘇明哲該說‘不’的時候,依舊是一點猶豫都不會有:
“玫瑰小姐,你找我來,如果只是為了這事,咱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葉sir,我知道你是有錢人,不缺這點錢,但是,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嗎?”
玫瑰還是很想和蘇明哲合作的,甚至不惜把裙襬又拉高了幾公分。
蘇明哲的眼睛隨著玫瑰裸露出來的肌膚越來越多,不自禁地加重了呼吸。
這女人,難道是想和自己合作生小孩嗎?
“葉sir,我等你考慮後的答桉。”
玫瑰說吧,嫵媚一笑,朝著臥室走去。
蘇明哲坐在沙發上,聽著臥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聞著空氣裡殘留的香味,忽然決定自己的思路可以改變一下。
錢,自己肯定不缺。
甚至,自己每個月拿出一千萬扔出去打水漂,也沒問題。
但是,玫瑰這個女人,自己還是想拯救一下的。
就像阿美說的那樣,像玫瑰這麼漂亮的女人,自己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她走上不歸路啊。
轉眼到了週一。
玫瑰作為女人,天生的身體優勢,讓她勉力支撐了過了一天兩夜的激情生活。
在最近經歷的幾個世界裡,蘇明哲還是第一次棋逢對手,所以,他看向玫瑰的眼神,都開始有些迷戀起來。
不過,就算是迷戀這個女人,蘇明哲還是沒有忘記自己還有工作。
看著男人一大早起床,被驚醒的玫瑰,莫名地心裡一慌,忍不住問道:
“松哥,你這是要走了嗎?”
“今天週一,我要上班啊。”
“那貨物上岸的事情……”
“這事情……下午你來警署一趟,咱們到時候再談。”
蘇明哲不是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混蛋。
“謝謝松哥。”
玫瑰還以為男人同意自己在西九龍上岸了,所以送男人離開後,就連忙聯絡自己的手下,開始準備運貨的事情。
另一邊,蘇明哲回到警署,就給郝立文打了一個電話。
“老闆。”
“今天就出發吧,事情做圓滿一點,別露出行蹤了。”
蘇明哲這次算是借刀殺人,希望玫瑰這個女人別太聰明,看出是自己找人滅了她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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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如果真被她看出來了,自己也會死不承認的。
“放心吧,老闆,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肯定不會露破綻的。”
郝立文掛了電話,直接帶著一隊人馬坐上了當天去暹羅的飛機。
暹羅是玫瑰的大本營,郝立文這一去,就是聽蘇明哲的指揮,聯絡暹羅那邊的警方,滅掉玫瑰的老巢。
不提郝立文這一去成果如何。
蘇明哲在警署忙活了一上午,把週末積累的事情處理完。
中午吃飯的時候,突然推門而進的玫瑰,讓蘇明哲和琳達有點措手不及。
玫瑰也沒想到,蘇明哲在警署辦公室裡,竟然也能讓一個漂亮的女秘書伺候自己。
“不好意思,松哥,打擾到你們……吃飯了!”
“沒事,我們也正準備吃呢。”
蘇明哲臉皮確實厚,鬆開摟著琳達的胳膊,這才給兩女介紹道:
“玫瑰,這是琳達,我的女秘書,跟了我已經六年了。琳達,這是玫瑰,我和她認識,比你還要早一點。”
“玫瑰姐姐。”
琳達聽懂了男人話裡的意思,特別懂事地叫了一聲‘姐姐’。
“琳達是吧,初次見面,身上沒帶別的,這個手錶就算是見面禮了吧。”
玫瑰是個要面子的,既然被琳達叫了一聲姐姐,自然就要給一份見面禮的。
她手上帶的手錶品牌是蕭邦。
蕭邦這種品牌,習慣了奢侈華貴設計,錶帶上都喜歡用黃金、白金、鑽石來裝飾,更別提手錶盤上了。
當玫瑰解下手錶時,琳達多少有點受寵若驚,她作為蘇明哲的女秘書,對奢侈品也有了解。
像玫瑰手裡這一款蕭邦出品,好像是前兩年才上市的,價值超過了八十多萬港幣。
這樣的一份見面禮,也太貴重了。
“收下吧,以後都是一家人。”
蘇明哲看著琳達一副為難的樣子,知道她擔心什麼,不過這一塊手錶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謝謝姐姐。”
琳達聽了自己老闆的話,這才任由玫瑰給自己戴上。
蘇明哲又衝著玫瑰問道:
“你吃飯了嗎?”
“沒吃,帶了午飯,本來想陪你一起吃的。”
玫瑰的語氣帶了一點怨氣的,揚了揚手裡的外賣袋子,隨手就放在了桌子上。
琳達此刻已經把殘局收拾好,把被男人弄零散的長髮重新綁了一個馬尾,這才低聲道:
“老闆,我先回公司了。”
“嗯,回去的時候,慢點開車。”
蘇明哲沒有讓琳達繼續留下來,畢竟他和玫瑰還有要事要談呢。
等女秘書離開,蘇明哲就不客氣的把手搭在了玫瑰細腰上,笑嘻嘻道:
“不是說,讓你下午來嗎?怎麼起這麼早,也不多休息一會?”
“你走了,就睡不著了。”
被男人折騰了一天兩夜的玫瑰,本來應該很困的,不過她想到馬上就要打通貨物銷售渠道,興奮得就睡不著了。
“那一會在我這休息一下吧,我這裡有個休息室的。”
蘇明哲讓玫瑰陪著自己吃了午飯。
玫瑰再次提起了自己貨物上岸的問題。
“玫瑰,賣粉的事情,稍後再談。”
蘇明哲沒給女人答桉,反而聊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的貨物,如果在香江鋪開,一年利潤大概是多少,計算過嗎?”
玫瑰臉色一怔,她還以為男人想要多分一份錢,下意識道:
“大概能有兩三個億吧,松哥,如果你這邊覺得錢不夠,我可以再加,平分也可以的。”
“只是兩三個億嗎?”
蘇明哲神情多少有些鄙夷,一年兩三個億的利潤,早就不被他放在眼裡了:
“我這裡也有個一年能掙幾個億的生意,那你要不要參加一下?”
“什麼生意?”
由不得玫瑰不好奇。
玫瑰在她哥哥死後,繼承了陳家所有的家產,也不過是四五個億罷了。
這六年時間裡,她也算是刀槍火海里闖過來的,這才把陳家資產增加到了十個億。
玫瑰自問自己在暹羅一年掙一個億,已經算是盡力了。
現在,蘇明哲告訴她,手裡有個生意,一年就能掙幾個億,她怎麼可能不好奇啊。
“黃金!”
蘇明哲說著,掏出一份自己投資的黃金清單,遞給了玫瑰:
“原本鷹醬和西歐等國約定,市場上黃金價格一直都是35美元一盎司。但是在五六十年代,鷹醬為了應付戰爭,出現了大量財政赤字,為了支應開支,他們開始大量印刷美元,這也就導致市面上黃金價格暴漲,截止到目前,市面上黃金價格已經漲到了兩百美元一盎司。我在這個期間,陸續投資了大量黃金,大概是二十億港幣,期間也利用了一下槓桿,知道我買到手的這批黃金,如今的價格嗎?還是二十億,不過,單位變成美元了。”
“二十億美元?那不就是一百多億港元了?”
玫瑰直接不澹定了,看向男人的眼神都開始發起了亮光:
“松哥,如果你真的有二十億美元,那你就是香江首富了!”
“首富不首富的,那都是虛的。”
蘇明哲擺擺手,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我只問你,我這些財富,如果讓你賣粉,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賺到?”
玫瑰臉色微微一僵。
她在暹羅的賣粉生意,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一年一個億已經是極限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積極地想要跑到香江來分蛋糕吃。
可是,就算是成功鋪開香江通貨渠道,玫瑰估計自己,一年到手大概也就是三億左右。
再想一下,整個香江貪汙集團貪汙了十年,也不過貪汙一百億。
如今,蘇明哲只是靠著投資黃金,就賺了一百多億。
這讓她們陳家列祖列宗,還有貪汙集團的高層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