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文五十多歲了,加上年輕時玩得比較厲害,現在雖然左擁右抱兩個美女,但是也只能口花花、手花花,根本做不了壞事。
蘇明哲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左手鍾小紅,右手王慧珠,沒過一會,就開始心猿意馬,動手動腳起來。
再看黃大文雖然也是左擁右抱,但是他卻只能不停地和兩個美女喝酒。
對比一下,蘇明哲的臉上難免露出幾分憐憫的表情。
都說,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裡泡枸杞。
這個黃大文年紀這麼大了,別說吃黑枸杞了,就是吃蜜棗肯定也沒用了。
黃大文不經意間看到蘇明哲可憐自己的表情,頓時老臉一紅。
活了這麼多年,黃大文活得就是一張臉皮,這種情況下,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悄悄地掏出一個小瓶子,幹吞了一粒小藥丸。
沒過一會,黃大文就雄赳赳、氣昂昂,摟著兩個美女去了一個小隔間鬥地主去了。
蘇明哲見狀,也準備帶著懷裡的兩個美女找地方深入瞭解一下。
就在這時,包廂外面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
有人來鬧事!
蘇明哲作為花叢老手,瞬間就想明白外面出了什麼事。
不過,這管他球事啊。
甚至,蘇明哲還希望,外面鬧大了才好。
只有夜總會出現了王霞解決不了的大麻煩,這個女人才能想起找一個靠山的好處。
而蘇明哲,現在非常迫切地想要成為王霞的新靠山。
可惜,蘇明哲的願望沒能如願,外面很快又傳來歡聲笑語,歌舞昇平。
“可惜了。”
接近凌晨十一點多鐘。
蘇明哲從小隔間出來,就見黃大文已經躺在沙發上,正在接受兩個公主的按摩。
從兜裡掏出一沓錢,讓這兩個女人去小隔間休息,蘇明哲要和這個老傢伙談點事情:
“黃大狀,明人不說暗話,我現在很討厭廉署,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們不要再來煩我?”
“這個……不好辦啊。”
黃大文習慣性的裝腔作勢,準備拿捏一番。
卻見蘇明哲從兜裡掏出一張白紙,直截了當道:
“這裡是一千萬的滙豐本票,如果黃大狀有辦法的話,事後還有一千萬。”
“哈哈,葉先生真是財大氣粗啊。”
黃大文接過本票,檢查了一下,確認是一千萬後,心裡就樂開了花:
“其實,想要讓廉署的不找麻煩,事情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我這裡有上中下三條計策,可供葉先生挑選。”
“黃大狀,真不愧是香江第一名狀,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提前和你說清楚,我這個人有點毛病,不習慣跪著掙錢!”
蘇明哲的語氣非常清冷,他的錢可不是那麼容易掙得。
“葉先生,你這可真是讓我為難了。我也想站著把錢掙了,可是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站著就能把錢掙了的美事啊。”
黃大文小小吐槽了一下,見蘇明哲眼神清明,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在兩千萬的面子上,還是輕輕一笑,把自己的計策說了出來:
“葉先生,廉署的人之所以找你麻煩,主要還是因為你在香江根基太淺,偏偏你的身價又這麼豐厚,別人想不找你麻煩,都很難啊。”
“所以,黃大狀的方法,是讓我融入所謂的上流社會?”
蘇明哲活了幾千年,黃大文一開口,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不錯,我的方法,就是幫助葉先生融入上流社會。”
黃大文其實很看好蘇明哲的,當下就把自己上中下三個方法都說了一遍。
“這上計最優,葉先生可以選擇不列顛的一個黨派,進行政治獻金就行。”
蘇明哲一聽這個‘上計’,臉色直接陰沉下來:
“我不喜歡不列顛。”
“不喜歡不列顛?”
黃大文被蘇明哲的回答弄得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隨即嬉笑道:
“很多人都不喜歡不列顛,但是這個方法,是最明智,也最節省精力的方法。當然了,如果你不想和不列顛牽扯,我這裡還有中計和下計。”
黃大文見蘇明哲不喜歡上計,只能繼續說道:
“中計,就是尋找一個和不列顛有關係的家族,進行聯姻。”
蘇明哲聽到這裡,眉頭深皺:這個老傢伙說來說去,其實就是想讓自己找個靠山。
“那下計是什麼?”
“下計嘛,學霍先生嘍。”
黃大文說出下計的時候,語氣有些不自然,但是眼神裡卻帶著敬意。
蘇明哲聽到黃大文的話,眼睛深處也多出一抹神采。
不過,下一秒蘇明哲就嘆了一口氣:
“霍先生的為人,我向來是敬佩的,可惜,我做不到那麼偉大。”
“很多人都做不到,所以,香江就一個霍先生。”
黃大文聳了聳肩,見蘇明哲神色低沉,知道自己的三個計策,都沒能讓蘇明哲動心,只能勸慰道:
“其實,在我看來,中計就挺不錯的,找個上流社會的名門閨秀,可謂是一舉三得。這第一得,就是能夠輕鬆解決眼下的麻煩,以後你都不用再被類似的事情煩心;第二得,強強聯合,以葉先生你的能力,以後想發展什麼方向,都能有一個強大助力;第三,葉先生可以擺脫鄧波的影響……”
“鄧波對我的影響?”
蘇明哲沒想到黃大文竟然誤會了自己和鄧琳父親鄧伯的關係。
恐怕在外界人看來,自己這個筲箕灣探長是被鄧琳保養的小白臉。
想了一下,蘇明哲不想和黃大文解釋自己和鄧琳的關係,震了震精神,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迎娶一個名門閨秀沒問題,可是我不想娶一個妒婦進門。”
“也不是所有的千金小姐,都和鄧波的女兒一樣,是個妒婦。”
黃大文調侃了一聲鄧琳後,見蘇明哲眼神難看,連忙賠笑道:
“其實很多名門閨秀,都是非常知書達理的,如果葉先生同意,我這邊可以介紹推薦一下……”
“那就麻煩黃大狀了。”
蘇明哲對香江七十年代的名門閨秀並不瞭解,這事又不能交給鄧琳幫自己介紹,所以,黃大文是幫自己忙的最佳人選。
“葉先生等我的好訊息就行。”
黃大文見蘇明哲同意自己的辦法,當即眉開眼笑,舉起酒杯和蘇明哲碰了一下。
只要這事辦妥了,不僅兩千萬能安穩落袋,他還能收穫蘇明哲和女方的一個人情。
這筆生意做的也是超值。
隨後,蘇明哲帶著王慧珠、鍾小紅離開夜總會,回到自己的山頂別墅,把她們兩個安置好,然後單獨來了隔壁。
“這麼晚了還沒睡?”
蘇明哲從窗戶跳進鄧琳的臥室,結果這個女人聽到一點動靜,瞬間就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把女士小手槍。
看來最近的香江亂局,讓鄧琳也睡不安穩了。
“下午睡多了。”
鄧琳見到男人回來,輕輕解釋了一句。
等她從床上下來,走到男人身邊,聞到男人身上劣質的香水味後,心裡有些難過,嘴上卻還是澹澹地說道:
“累了一天,去洗個澡吧。”
“嗯,我去洗澡了。”
蘇明哲洗過澡,回到臥室,鄧琳已經開了一瓶紅酒,放在了床頭。
隨後,蘇明哲儘量用一種平澹的語氣,把黃大狀給自己提出的三個計策說了出來。
鄧琳跟了蘇明哲這麼長時間,很自然地就猜到了男人的想法,不過這個時候,只能強撐著精神問道:
“那你選擇哪一個?”
感覺到女人語氣有些顫抖,蘇明哲也很無奈道:
“下策的話,我做不到,上策的話,我不願意做……”
鄧琳聽到這裡,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就湧上心頭,眼淚止不住得流了下來。
五年前,蘇明哲把徐樂功殺掉,鄧琳揹著一個‘潘金蓮’的惡名,找親爹幫忙,幫助蘇明哲這個‘姘頭’擺平了所有麻煩,還幫他坐上了筲箕灣探長的位置。
現在男人竟然為了一點利益,要娶別的女人為妻。
那自己這幾年辛苦付出算什麼?
鄧琳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命為什麼這麼苦,遇到兩個男人都是這種沒良心的。
感覺自己胸口睡衣被女人的淚水浸溼了,蘇明哲只能無奈嘆道:
“我是這樣想的,事情折中一下,我可以娶一個名門閨秀,進行聯姻,但是不必非要娶一個嫡女,娶一個私生女,也沒關係,甚至旁支庶出的,我都沒意見。這樣的話,那個女人就算是進了家門,你也能輕鬆壓制住她。”
“你說的是真的?”
鄧琳被蘇明哲的話吸引到了。
其實她和蘇明哲在一起後,就沒奢望過兩人能白頭到老。
畢竟,鄧琳和徐樂功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並且蘇明哲的年齡又比她小了近十歲。
隨著事件發展,徐樂功被蘇明哲誤殺,蘇明哲又對鄧琳一直都是當成正房太太來對待。
鄧琳不自主地就起了和蘇明哲長相廝守,白頭到老的念頭。
如今,蘇明哲藉著找黃大文出主意的名義,算是打破了鄧琳對未來的幻想。
鄧琳擦乾眼淚,委屈得看著男人:
“如果,以後我和她鬧矛盾,你是會向著我,還是向著她啊?”
“誰乖巧聽話,我就寵著誰。”
蘇明哲活了幾千年,早就把哄女人的技能點滿了。
鄧琳雖然不滿意男人的答桉,但是為了讓男人多疼一疼自己,暫時也只能選擇做一個乖巧聽話的女人了。
到了第二天。
蘇明哲來到警署上班後,第一時間就是給王霞打電話,替王慧珠和鍾小紅贖身。
王霞對此自然不會拒絕。
蘇明哲這個筲箕灣探長,本來是一個透明的存在。
幾年過去,外人已經把蘇明哲當年威壓顏同,擊殺徐樂功、豬油仔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但是,自從廉署成立以來,四大總華探長被調查,四大家族被調查,四大社團還被調查。
隨著廉署的工作不斷曝光,眾人才赫然發現,原來好多大老的小金庫,都存在了金龍集團名下的財務公司裡。
當年蘇明哲做過的事情,這才重新被人記了起來。
王霞怎麼可能為了兩個女人,就把威風凜凜的蘇明哲得罪了呢。
大約十點鐘的時候。
鄧琳從床上伸個懶腰,來到陽臺,就看到隔壁別墅的游泳池裡,竟然有兩個女人正在游泳,這不僅讓她火冒三丈。
那游泳池可是她的專屬。
不過,雖然很生氣,鄧琳還是強忍住了怒火,來到樓下,叫了女傭:
“陳媽,你去問問隔壁,什麼時候多了兩個女人?”
陳媽見鄧琳生氣,倒是不慌不忙回道:
“太太,我早晨看見的時候,已經問過了,那邊說是先生半夜帶回來的。”
“半夜帶回來的?”
鄧琳皺著眉,唸叨了兩句。
過了好一會,她才想起來,昨晚蘇明哲和黃大文在黑天鵝夜總會聚會。
猜到了隔壁兩個女人的來歷。
不過,這讓她更加生氣。
這個臭男人要娶一個名門閨秀也就罷了,這還準備養兩個狐狸精,難不成真的對自己沒感覺了?
鄧琳越想越生氣,回樓上換了一身素白長裙,披了一條紗巾,叫了陳媽跟著,這才朝著隔壁走去。
昨天晚上,王慧珠和鍾小紅被蘇明哲安排住下。
今天早晨兩女醒來,已經從別墅傭人口裡得知了蘇明哲的身份。
知道了自己要被一個大人物金屋藏嬌,鍾小紅心裡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準備老老實實接受自己的命運。
她家裡窮,被賭鬼父親賣給夜總會的時候,她本來就對自己的未來認命了。
和鍾小紅相比,王慧珠家裡也很窮,並且從小父母雙亡,身世悽慘程度遠超鍾小紅。
在五六十年代的時候,王慧珠跟著舅舅表弟來到香江投親。
結果,親人一家死得只剩下一個遠方表弟。
她的舅舅、表弟、遠方表弟都沒什麼本事,只能在碼頭做苦力,一天到晚累死累活也只能掙個百十塊錢養家湖口。
王慧珠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發現夜總會的女人一天能掙幾百,甚至上千塊的時候,在強烈的掙錢欲·望驅使下,她竟然自己把自己賣進了黑天鵝夜總會。
一個能為了掙錢,把自己賣進夜總會的女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一個有錢有權有本事的男人包養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把這個喜訊告訴家裡人,讓他們和自己一起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