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說的沒錯,她當年沒有冤枉何雨柱。
當年於莉提出分手時,許大茂編造的謠言,基本上都是事實。
也正是因為都是事實,所以,當於莉哭著說,看錯何雨柱的時候,何雨柱沒有辯解,也不敢辯解。
當時的何雨柱真的以為,於莉找人調查了自己,掌握了自己的一些事情。
所以,當初於莉哭著說要分手時,何雨柱更有一種解脫的鬆快感。
兩人分手後,何雨柱幾乎是心神慌亂到了極點。
後來何雨柱給婁振東看的賬簿,也就是解釋兩百根大黃魚和五百根小黃魚的兩個賬簿。
其實是何雨柱從那時候緊急編寫的。
為了編寫的賬本,毫無破綻。
何雨柱先後製造了三十多份,給婁振東看的兩本,其實是看起來編纂最自然的一份。
何雨柱能有這份心力編寫這麼近乎完美的賬本,其實也多虧了於莉分手時,對何雨柱的那一場“控訴”。
何雨柱為了給以前的自己擦屁股,真的是絞盡腦汁。
一直等過了一年多後,何雨柱反覆檢查了十幾遍,認為自身沒什麼破綻了,這才開始了第二次相親。
甚至何雨柱後來找人去婁家提親,迎娶婁曉娥,也是給自己以後財富外露,尋找的藉口之一。
畢竟,婁家以前號稱婁半城,何雨柱做了婁半城的女婿,那麼等時機成熟,拿出一些金銀珠寶變賣現金什麼的,也就不會引人注目,引人懷疑了。
現在,於莉舊話重提,讓何雨柱再次回憶起當年往事。
何雨柱心裡自然不會再有驚慌、恐懼。
只有內心深處的一個疑惑浮現。
看著痛哭流淚的於莉,何雨柱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於莉,你當年既然猜到我做過那些事,為什麼這些年都不說出去,不舉報我?”
聽到何雨柱的問話,於莉哭聲頓止,一雙大眼泛著紅光,惡狠狠的瞪向了何雨柱:“那你說我為什麼沒有說出去!”
“我……我……”
何雨柱被於莉眼睛迸發出來要吃人的駭人氣勢壓制了,本想說“我怎麼知道。”
但是腦海裡猜到一種可能後,那幾個字,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去了。
兩人沉默對視良久,何雨柱再次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看起來挺精明的,自己還以為她和她妹妹於海棠一樣,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小女人,結果和婁曉娥差不多,都有點犯傻。
何雨柱開口打破了沉默:“於莉,你今天找我是要說什麼事?”
於莉聽了男人還是帶著劃清界限的話,心裡無限苦楚再次湧出,眼淚止不住的向外流,嘴上卻又忍不住懟道:“何雨柱,你現在這是要拿好處堵我的嘴了嗎?”
何雨柱一陣臉紅,卻是又羞又愧,喃喃道:“於莉,我現在有老婆孩子了,你就當補償好了。”
“我不要什麼補償。”
於莉擦乾淨眼淚,努力讓自己神色平靜下來,這才說道:“我當初眼瞎看上了你,又太笨,上了許大茂的當。都是我自己又蠢又笨,和你沒關係。”
於莉越是這麼說,何雨柱心裡就越是愧疚。
只是何雨柱也感覺自己好冤枉。
畢竟當時的情況下,何雨柱做出的選擇,也是實屬無奈。
多說一句。
何雨柱感覺自己固然有錯,但是於莉沒錯嗎?
好吧。
何雨柱知道,自己不能對當時只是小姑娘的於莉要求太多。
真要是,於莉見到自己殺人,直接遞刀子。
何雨柱還要考慮一下於莉是不是心理健康了。
於莉一個姑娘家,在當時沒有告發何雨柱,其實已經算是情根深種了。
這些年,於莉還一直把事情隱瞞著,沒有告訴任何人。
不論是從哪方面來說,於莉對何雨柱都算是有情有義。
心裡明瞭,何雨柱拿定了主意,再看於莉的眼神,也就不復冷漠、無情,轉而無限柔情蜜意。
於莉此時也是情緒激動的時候,兩人眼神對視,好似交融一般,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小時後,於莉拼力掙脫何雨柱的糾纏,都顧不得清理痕跡,胡亂穿好衣服,就跑出車外。
“怎麼了?外面冷,我們回車裡吧,”
何雨柱被於莉掙脫,有些鬱悶,卻又不得不跟著出來,見於莉蹲在地上,良久不動,連忙從後面摟住,溫聲問道。
“我對不起曉娥。我不是個好女人。”
於莉蹲坐在草地上,抱著膝蓋再次落淚,這一次卻是低聲哽咽。
“這……這個不能怪你,是我禽獸,是我情不自禁了……”
何雨柱聽了連忙開口勸說,只是見女人一直低頭哭泣,就感覺頭皮發麻,光想撓頭了。
這事算是讓自己搞砸了。
哭了好一會,於莉抬起頭,臉上紅霞還沒散去,淚珠卻已經止住了:
“柱子,你不用害怕,我不會糾纏你的,曉娥是個好妻子,你以後好好對她就行,都是我命苦,配不上你……”
聽著於莉說話,何雨柱忽然打了一個冷顫。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啊?
“白蓮花?還是綠茶婊?”
前世做社畜時,有段時間為了提升情商,在刷刷短影片時,特地看過不少情感類的解說。
其中對白蓮花,對綠茶婊的解釋,就讓自己醍醐灌頂。
事後回想一下,對比曾經的同事,發現了不少所謂的“白蓮花”和“綠茶婊”。
而《情滿四合院》中,何雨柱一直防備戒備的秦淮茹就是標準版的綠茶婊。
如今自己沒有當傻柱,和秦淮茹糾纏不休。
沒想到,於莉現在已經從當年單純女孩,進化成了簡配版的“秦淮茹”。
何雨柱莫名感覺心裡一寒,明明兩人歡愉的痕跡還在,應該情意綿綿才對,但是何雨柱內心裡好像開始後悔剛才的激情衝動了。
“柱子?”
於莉沒有得到何雨柱回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男人閉著眼好像在忍耐什麼痛苦似的。
“柱子,你沒事吧?”
何雨柱睜開眼,再看於莉的眼神,又恢復了溫柔綿綿:“我沒事,咱們先回車裡吧,剛出一身汗,別吹山風吹感冒了。”
“嗯,我聽你的。”
於莉聽話的回到了車裡,只是坐回副駕駛的時候,找何雨柱要了衛生紙,把事後痕跡清理了一下,這才坐進去。
何雨柱也坐回了駕駛位置。
剛才那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於莉已經把自己的困難處境,和何雨柱說過了。
自從和許大茂離婚後,於莉和於海棠兩姐妹因為頂著一個不能生育、搞破鞋的名聲,在工廠裡受到了很多歧視。
家裡還想找人給兩女介紹物件,重新嫁人,但是介紹的物件條件一個比一個差。
什麼鰥寡孤獨,拖家帶口的。
什麼豁子嘴,鞋拔子臉,缺胳膊少腿的。
正常的男人一聽於莉、於海棠不能生育,根本不往下面談。
別說兩姐妹長得漂亮,又有工作。
這時代,娶妻生子,才是最重要的。
於莉和於海棠既不願意嫁給殘疾,做保姆,也不願意嫁給拖家帶口,給人做後媽。
於是乎,這離婚以後,兩姐妹也算是遭了大罪,遭受的非議比當初的秦寡婦還厲害。
何雨柱本來心裡愧疚,心裡琢磨著,給於莉和於海棠安排一下,找個清靜的工作。
為了不被於莉破壞自家穩定,乾脆把她們姐妹都弄去香江算了。
按照於莉和於海棠如今的性格,恐怕不僅不會因為遠離家鄉而難過,甚至可能會因為去大都市工作而格外歡喜。
何雨柱這邊拿定了主意,就和於莉說了。
當然,言語之間要換種寵溺的態度。
一切安排都是為了於莉姐妹著想。
果然,於莉一聽有機會去香江,立刻眉飛色舞,激動得無以言表啊。
何雨柱見狀,心裡的最後一點愧疚,也消散了。
那就安排於莉和於海棠去香江。
這就算是,讓她們求仁得仁,沒有後怨。
當然,安排這兩個女人去香江,理由一定要想好。
首先,暫時不能讓她們知道,自己在香江是開公司的老闆。
如果這兩個女人知道自己身價後,按照綠茶婊的一般設定,肯定會整么蛾子。
其次,還要讓這兩個女人給自己保密,不能把去香江的事情宣揚出去。
否則,訊息傳開,婁曉娥那一關就過不了。
再次,這兩個女人去了香江以後的後續安排。
這裡要有一個分歧點。
如果她們事業心強,非要折騰?
自己要怎麼應對。
如果她們就想抱自己的粗大腿。
自己又該怎麼應對。
何雨柱帶著於莉回城的路上,腦海裡已經思考了無數種應對方案。
等快進城時,何雨柱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暫時方案。
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何雨柱再次對於莉囑咐道:
“於莉,回去以後,記住我說的話,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們姐妹要去香江工作的事情,就算是你妹妹海棠,也絕不能說具體方向。否則一傳十,十傳百,讓婁家人知道了,不光你們走不了,恐怕我現在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柱子,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事情嚴重性,不到羊城,不告訴海棠具體地點,不到香江,不告訴海棠是你安排的。到了香江,我就聽你們公司領導安排,絕不給你添麻煩……”
於莉言辭認真的保證,讓何雨柱略微放心了一下。
“那行,記住了就好,三天內辦好辭職手續,順便找三大爺,或者二大爺,把房子賣了。第四天,來找我拿火車票。買房錢就留給你爸媽就好,香江那邊掙錢容易。”
何雨柱又叮囑了一會,再次說了一下,約定給她送火車票的時間。
於莉聽得自然是心血澎湃,連連保證。
何雨柱繼續開車,找了一個公交站臺,把於莉放了下來。
於莉下了車,被風一吹,這才發現自己的內衣還有些溼漉漉的。
這時候也顧不上坐公交車了,找了一個板車,拉著自己回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後,於莉就燒開水,給自己清洗身體,換身新衣服。
換好衣服,又去洗衣服。
等折騰到下午三點多鐘,於莉躺到床上,心裡的激動,依舊無法平息。
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後,於莉也琢磨好了,怎麼和馬上就要下班的妹妹於海棠,報告這個天大的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