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事情結束後,何雨柱又開始思考自家的麻煩。
何曉和槐花一起上學,這說明兩人關係算是非常不錯的。
而且兩人從小在一個院子裡長大,也算青梅竹馬。
現在又在一個學校上學,兩人如果真的互有好感,也不無可能。
最重要一點,何曉繼承了何雨柱和婁曉娥的優點,陽光帥氣,出手大方豪爽,又能文會武,家有浮財。
槐花這丫頭如果真對何曉有意思了,按照賈家傳統,肯定不會輕易放手。
現在問題的重點是,自己兒子何曉對槐花有沒有感覺。
槐花這丫頭從小就長得很可愛,現在變成大姑娘,相貌沒太大變化,依舊是可愛清純的樣子,身條也繼承了秦淮茹,豐滿勻稱性感。
別說何曉這樣的小夥子,就算是路上陌生男人見了,也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唉,這事整的。
何雨柱心裡苦悶,卻又不敢和別人說,只能自己憋在心裡。
眼瞅著國慶到了。
何雨柱又開始準備去南方了。
和公司裡打過幾次電話,邱子恆告訴何雨柱,又從希德購買了一批被淘汰的裝置,貨物已經在來香江路上。
何雨柱等購買的四套院子手續走完,就去定機票。
國慶之後,何雨柱到了香江。
到了香江,何雨柱留在這裡的更多意義,是一個人形印章。
等處理完各種手續,又陪著婁明禾去參加了幾次宴會,順便捐了幾萬塊錢。
何雨柱和陳家珍相處了一個多月。
十一月中旬。
北方第一次冷空氣南下時,何雨柱就坐著輪船,帶著機器裝置再次北上了。
這一次,何雨柱北上前,就和一些人提前打了一個電話。
沒辦法,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何雨柱接受那些廠領導邀請,吃了幾次酒席,哪怕是被動接受邀請,也要回報一二,作為交代。
要不然,何雨柱的四九城爺們名聲就壞了。
這一次北上,何雨柱乘坐輪船,一路到站。
回到四九城後,那些廠領導又是一輪宴請。
何雨柱不想同意,卻又沒辦法。
都是人情往來,你如果不去,就是不給面子。
以後大家見了面,都不好說話。
吃了酒,就算是應下了以後的合作。
何雨柱又要給他們累死累活的幹活。
婁曉娥見何雨柱每天醉醺醺回家,心疼的不得了。
這天早晨,趁著何雨柱清醒,婁曉娥就又開口勸道:
“柱子,你這工作要不就交給別人幹吧,這一天天喝得醉醺醺的,身體再好也有個限度啊。”
何雨柱聽了,直接鄙夷地笑了:“你這個傻娥子,又說傻話,這是咱自家的買賣,你交給別人,不怕別人把咱賣了?”
“那就少做一些,不行嗎?”
婁曉娥就認為,賺的錢再多,也沒什麼意思,夠用就行。
問題是,你賺多少錢,算是夠用啊?
這個問題很無解的。
所以,何雨柱依舊每天活躍在各個酒席中間。
好在,九月份買的小洋樓,終於有一套重新裝修好,可以入住了。
住進新的小洋樓,何雨柱也就不怕,被四合院的鄰居發現,自己每天有車接車送,參加酒席宴會。
這一天,何雨柱又收到楊廠長邀請,重回軋鋼廠‘視察’。
看著一年多沒來過的紅星軋鋼廠,何雨柱心中諸多感慨。
從十二歲,自己就跑來一食堂幹活。
一直趕到了去年。
二十六年青春,都獻給這裡了。
故地重遊,何雨柱心中感慨良多。
以前在工廠裡,何雨柱就是個一食堂領班主廚,一畝三分地就困死在食堂裡了。
如今,卻在整個軋鋼廠閒逛。
身份不同,心境不同。
楊廠長親自陪同,陪著在幾個車間裡走了一圈,見何雨柱臉色有些嘚瑟,忍不住吐槽道:
“柱子,你這傢伙,是不是忘了出身了?我邀請你回來十幾次,你這傢伙一次都不答應,這麼不給我這個老領導面子!”
何雨柱聽了,頓時不依不饒,當著幾個陪同領導的面,直接駁斥道:
“老領導,您說這話虧不虧心啊?別人給我打電話,請我吃飯,我是能拒就拒,就是害怕事情辦不了,讓大家臉上沒面子、不好看。”
“可是,老領導,你拍拍胸脯自問一下,我沒有吃你一頓酒,沒吃你一口菜,但是你打個電話,要什麼東西,我何雨柱不是拼盡全力給你辦到啊?”
“好傢伙,我給你省頓飯錢,酒錢,還幫你把事辦了,你倒怪起我來了,你這領導當的,讓我可是太寒心啊。”
一群副廠長,主任什麼的,都是連忙賠笑:“呵呵……”
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的何雨柱就是一個廚子,大家對他用得到時,就喊一嗓子,用不到時,見面了可能連個招呼都不打一下。
但是今天,何雨柱就是軋鋼廠的貴客,不能不小心翼翼陪著啊。
楊廠長聽了何雨柱的解釋,實際上說了大家關係親密,臉上不由得樂開了花。
是啊,別的工廠想要從何雨柱手裡要裝置,那必須要找人情,託關係才行。
而楊廠長呢,只需要跑何雨柱家裡,說一下軋鋼廠的困難。
都不用等什麼回覆,何雨柱基本上都是當場就答應把事情辦好。
就憑藉何雨柱給的這幾分面子,楊廠長在工業部裡,都成了炙手可熱的紅人了。
聽大領導幾次私下裡談話,工業部有過幾次討論,想把楊廠長調進部委工作,專門跟進和何雨柱合作的事情。
如果,楊廠長真的因為這事高升,那他欠何雨柱的人情,就更大了。
而這時候,兩人在外人面前,表現得越隨意,私交越好,對楊廠長的高升,也就幫助越大。
也是這種情況,楊廠長這才幾次力邀何雨柱來軋鋼廠視察的。
其實,何雨柱就是個廚子,他視察什麼?
還不是楊廠長帶著何雨柱在軋鋼廠裡裡外外轉一圈。
四合院的那些昔日鄰居,這才發現,原來自家身邊一直居住著一個大佬級別人物。
馬上就要退休的劉海中,更是雙眼嫉妒得發紅。
在軋鋼廠,劉海中做夢都想做個領導,和廠領導談笑風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視察八方。
現在,劉海中馬上就要退休,當官的夢算是徹底泡湯了。
結果臨了臨了,何雨柱這個廚子突然實現了劉海中這個二大爺一生夢想,可把他氣壞了。
而四合院其他的鄰居,也有羨慕嫉妒的,不過這個時候,連湊上來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
視察完了車間,又開始視察辦公樓。
這裡才是重點。
許大茂作為放映員,是宣傳科的一員。
何雨柱在楊廠長陪同下,來到宣傳科時,許大茂渾身冰冷,低著頭,不敢有絲毫異動,就害怕宿敵何雨柱趁機給自己抹眼藥。
這時,許大茂就想著何雨柱趕快走,卻不料,想什麼怕什麼。
就害怕意外的許大茂,忽然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就在何雨柱在楊廠長陪同下,馬上就要離開時,一個穿著時髦的漂亮女人攔住了所有人:
“姐夫,你怎麼回工廠了?”
“姐夫?”
楊廠長等人有些發愣,看著被於海棠稱呼姐夫的何雨柱。
而一直做隱身人的許大茂,更是感覺頭頂快炸裂了?
什麼情況?
於莉和自己離婚後,又找何雨柱了?
也不對啊?
沒聽說,何雨柱和婁曉娥離婚啊?
就在眾人懵逼中,何雨柱則是一臉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說道:“於海棠,你姐都嫁給許大茂十多年了,你這還叫我姐夫,不合適。”
回過頭來,何雨柱給大家解釋道:“我和這個於海棠的姐姐於莉談過物件,但是快要結婚了,她姐卻突然反悔,說是兩人不合適,就分手了。後來她姐就嫁給廠裡宣傳科的許大茂了。”
眾人聽了,表示理解。
於海棠聽到何雨柱說出許大茂的名字,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許大茂偷拿於海棠的內衣,導致於海棠揹負“盪漾女人”罵名。
這一個多月裡,於海棠是生怕許大茂死的太容易,不等自己解恨,就掉溝裡摔死。
後來見到何雨柱在一眾領導陪同下,視察工廠。
於海棠就猜到,何雨柱身份不簡單了,可以從他身上找到給自己報仇雪恨的機會。
現在,於海棠一刀見血。
何雨柱和許大茂都明白了,這一招叫做借刀殺人。
不過,於海棠可不是心慈手軟的女人。
於海棠聽到何雨柱解釋,再次出招,卻是一臉委屈道:“姐夫,我姐都和許大茂離婚了。”
說吧,於海棠還用可憐無辜的眼神看著何雨柱,好像何雨柱才是忘情負義的人。
何雨柱怎麼可能背這個鍋呢,直接正色說道:“於海棠,你姐結婚也好,離婚也罷,和我都沒關係,我和你姐都分手十八年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我姐還是想著你啊。”
於海棠好像是個單純小女孩一樣,還急切的解釋道:
“姐夫,我姐知道錯了,當初和你分手,就是許大茂使得壞,找了幾個地痞流氓,故意說你的壞話。我姐上當受騙,這才和你分了手。後來我姐知道上當受騙,老早就後悔了,天天以淚洗面……”
何雨柱自然知道,於莉嫁給許大茂後,肯定會後悔。
不過那又如何,自己和於莉早就沒關係了。
現在於海棠要借刀殺人,何雨柱也是想要趁機報復一下,這才讓於海棠有了發揮的機會。
此時的許大茂快要崩潰了,自己都和於莉離婚了,於海棠這個小姨子還要來害自己。
這時候,許大茂還要埋怨何雨柱,為什麼要來軋鋼廠視察,就算來軋鋼廠,又為什麼來宣傳科?
許大茂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面對什麼,但是知道一點。
廠領導裡面,有些喜歡捧高踩低的人,為了討何雨柱歡心,一定趁機給自己穿小鞋。
等於海棠說完,何雨柱冷著臉,捧腔道:
“於海棠,這些話跟我說沒有意義,這裡可是工廠,軋鋼廠的領導都在呢,你說這些話,都算是汙衊同志了。如果沒有證據,就趕快下去,否則小心你們領導找你麻煩。”
於海棠不愧是靈魂戰士,和何雨柱第一次合作,就心有靈犀,連忙朝著幾個廠領導舉起了手:
“各位領導,我有證據,當年許大茂汙衊何雨柱同志名聲,破壞他人婚姻,當年他找的那些人,都是許大茂的酒肉朋友,我姐也都認識那些人,都是附近的街混子,有前街的老六,柳子衚衕的棒槌,……”
隨著於海棠把一個一個名字說出來,一直躲在宣傳科陰影處的許大茂,渾身僵硬,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在場的宣傳科工作人員,看著侃侃而談的於海棠,都知道,這次許大茂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