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四九城後,才休息了兩天,就有很多人知道了訊息。
然後各種酒局請柬就送到家裡來了。
何雨柱知道,這些人都是要幹嘛的。
無非就是一些工廠的領導,向自己詢問機器的事情。
國內的機器水平和國外確實差了不少水平。
何雨柱能從過來弄來機器,這就讓他成為某些人眼中的能人。
國人對於“能人”,一向是不吝嗇捧場和讚美的。
知道財不露白的何雨柱,對於這些邀請,真的是感覺躲都躲不及,真心沒想著過這種每天酒池肉林的生活。
畢竟有句老話說的好,無功不受祿。
不提何雨柱沒有分配機器的權利,單說他這一次出去才一個月,還沒弄回機器。
參加這些工廠安排的酒宴,何雨柱都不知道,怎麼回覆這些廠領導。
可惜,那些廠領導可不管這麼多,他們就想和何雨柱打好關係。
今天這個邀請去四大順,明天那個邀請去八大樓。
何雨柱在短短几天裡,過得日子苦不堪言。
這天早晨,婁曉娥醒來,看著男人還躺在床上,有些驚訝起來:“柱子,今天不出去了?”
何雨柱迷瞪著眼,看了一下鬧鐘,都快七點了,晃了晃腦袋,還是說道:
“今天不出去了,連續喝了三天,就是鐵打的胃,也受不了啊。”
“那行,你躺著吧,我出去給孩子買早餐。”
婁曉娥爬起來,簡單洗刷一下就出門了。
半個小時後,三個兒子吃過飯,揹著嶄新的書包上學去了。
這時候院子裡開始有鄰居說話的聲音,何雨柱也不好再睡,乾脆起來吃份飯,準備出去轉轉。
“柱子。”
“一大媽,一大爺。”
何雨柱走出屋,在走廊上,就見和婁曉娥聊天的一大媽,而一大爺坐在不遠處陰涼的地方乘涼。
“嗯,柱子,這是又要出去?”
一大爺感覺自己越來越有些看不透何雨柱了。
按照何雨柱自己的說法,他就是個廚子。
但是這世界上,哪有人天天小轎車來請一個廚子吃飯的?
要知道,四九城裡有轎車的,身份可都不普通。
多年的管事大爺經驗告訴一大爺,何雨柱的身份恐怕不普通,或許根本就不是什麼廚子了。
“一大爺,閒著沒事,出去轉轉。”
何雨柱不知道一大爺又在琢磨自己,不過他也無所謂。
明年就是建國三十年了。
自己只要不犯法,有天柱實業公司這張護身符照著,就沒有人動彈得了自己。
走出四合院時,又碰到了正準備出去釣魚的三大爺。
三大爺家的閨女閆解娣,今年也考上大學了,雖然只是普通的經濟學院,但是隻要是大學生,畢業後,就能分配工作,同時擁有幹部編制。
所以,三大爺認為自家的生活會越來越好,和人打起招呼,都陽光了許多。
少了許多算計的三大爺,還是挺不錯的。
何雨柱也笑呵呵開口道:“三大爺,今天不在家看電視,怎麼有心思出門釣魚啊?”
“昨天我大孫子說想吃魚了,我這不是想著去釣兩條,中午給家裡改善改善生活。”
三大爺看著何雨柱一身清閒模樣,心裡和一大爺一樣,也是有些猜疑,笑呵呵問道:
“柱子,你這到底在哪上班呢?不是說去南方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三大爺看著比自己還悠閒的何雨柱,十分納悶不解。
這廚子的工作,也太悠閒了吧?
“我是請假回來的,領匯出差了,我待著沒事,就回家休息一下。”
何雨柱隨口解釋了一句,轉身走出了四合院。
在外面小花園旁邊,何雨柱看了一眼幾個大爺下象棋。
都是臭棋簍子,水平比何雨柱還不如。
鄙視了一把,何雨柱轉身就走。
下象棋就是要和高手下才有意思。
和臭棋簍子下象棋,越下越臭。
一路信步向前走。
何雨柱碰到了很多熟人,打個招呼,就聊兩句。
畢竟在這裡生活了三十多年,何雨柱每天串街走巷,又是一個手藝人,認識他的人不多才怪。
走了一路,天氣暑氣上浮,何雨柱沒了雅緻,找了一家小酒館,要了兩個小菜,一份飯,開始吃了起來。
吃過飯,何雨柱又溜達著返回了四合院。
中午,何雨柱做好午飯,等孩子吃過,就抱著婁曉娥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午覺。
下午,三個孩子自己上學去了。
一大媽本來想找婁曉娥聊天,剛走到走廊,就聽到屋裡聲音不對勁,老臉一紅,啐了一口:“這個柱子,真是胡來,不能因為回來時間少,就大白天的,不管不顧啊……”
一大媽走得遠一點,開始納鞋底。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何家的門窗才開啟,婁曉娥滿臉紅潤潤,嫩得要滴水,走起路來,也是一扭一扭的。
一大媽看了一眼,就不看了,她害怕長針眼。
“一大媽,納鞋底呢?”
婁曉娥的聲音比上午還嬌脆了一些,讓一大媽手一抖,差點沒扎到自己。
“你這個傻娥子,沒事說話那麼大聲幹什麼?差點嚇到我老婆子了。”
被一大媽呵斥了一句,婁曉娥也嚇了一跳,特地壓低了聲音問道:“一大媽,我聲音不大吧?”
“現在是不大,但是剛才可不小。”
一大媽一語雙關,可惜婁曉娥沒有聽懂。
婁曉娥道歉了一聲,回到屋裡,見男人也起來了。
“和誰說話呢?”
何雨柱洗把臉,天氣太熱,動彈一下,渾身是汗。
“和一大媽,我剛才聲音大了一點,一大媽差點沒有扎到手。”
婁曉娥說了一下,給何雨柱遞了一下毛巾。
何雨柱搽了搽臉,沒說什麼,開啟堂屋裡風扇,開口道:“娥子,你說咱買一套新房子怎麼樣,距離何曉的學校近一些,這孩子每天中午也能回家補一補,你看咱兒子才住校一週,就瘦了一圈。”
“好啊。”
婁曉娥一聽這個,就來勁了,眼睛裡都放光,水汪汪的看著男人:“柱子,什麼時候買啊?”
“越快越好吧,”何雨柱思考了一下,說道:“最近,政府不是還了不少房子給原主嗎?我猜肯定有人要賣,咱們家也不缺錢,買一套房子,還能和咱爸咱媽住的近一點。”
“這事問一下咱爸,讓咱爸找人問一下。”
何雨柱一錘定音,他是真的不想多待四合院了。
能讓大兒子何曉回家吃飯是一點原因。
更多的原因是,在四合院住著,家裡真是一點秘密都藏不住。
這幾天功夫,那些廠領導邀請自己赴宴,一輛接一輛的小轎車出沒四合院附近。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眼瞎的人也能猜到,自己的身份絕不是什麼廚子了。
這幾天四合院眾人看自己眼神已經不對勁了。
如果不是自己每天都醉醺醺回來,這些人恐怕下了班,就能跑過來,把自己家圍得水洩不通。
“現在就去問嗎?”
婁曉娥有些驚訝,她還不知道,男人究竟為什麼要搬家。
“等孩子放學,帶著孩子過去,正好蹭一頓飯。”
何雨柱說完,婁曉娥頓時咯咯笑了。
“柱子,我發現你越來越懶了,這次回來連飯都不想做了。”
“這怎麼是懶呢?”
何雨柱笑呵呵一聲,回手抓住女人,就突然惡聲惡氣道:“我這是店小二翻身,要當大爺。”
婁曉娥竟然也機靈的低眉順眼,嬌媚的撩撥道:“那大爺,您現在有什麼吩咐?”
“嘿嘿,我要吃……嘿嘿……”
何雨柱和婁曉娥呆在屋裡,互相撩撥,笑聲傳到院子裡。
正在納鞋底的一大媽哀嘆,這世風日下啊。
五點多鐘,三個孩子先後放學。
何雨柱帶著何政,婁曉娥帶著何休,何勇自己騎著車子。
一家五口騎了半個小時,才到婁家。
鄭護院聽到敲門聲出來,看到姑爺一家過來,連忙迎進去。
婁譚氏一個人在家,還沒吃晚飯,見到何雨柱一家,驚訝道:“娥子,你們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婁曉娥這個沒義氣的,直接叛變:“是柱子懶得做飯了,要來蹭飯。”
婁譚氏聽了,呵呵一笑:“那你們來的可不巧,今天廚房老劉請假回家了,沒人做飯,你們過來,還是要柱子做飯。”
何雨柱聽了,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岔開話題,問道:“媽,爸不在家嗎?”
“不在家,他最近忙得很,晚上都不回來吃飯。”
“媽,爸不回來吃,你不能餓肚子啊。”
婁曉娥說著,就喊起了僕人陳媽。
陳媽過來,接過了何雨柱遞過來的紙包,裡面都是在路上買的熟食。
“陳媽,這裡面有烤鴨,有滷肉,還有醬牛肉什麼的,都是熟食,你切一下就行了,有多的,你和鄭叔分一下。還有十來個火燒,你溜一下,剩下的煮鍋粥就行了。”
陳媽應了一下,笑著提著東西去了廚房。
婁曉娥陪著婁譚氏聊天,何勇三人拿出作業,趁著空餘時間開始寫著。
過了半個小時,陳媽過來通知開飯。
六個人圍在桌子前,正要吃飯,婁振東忽然回來了。
何雨柱和婁曉娥連忙迎了出去。
“喲,你們兩個在家呢,早知道你們在家,我就早點回來了。”
婁振東嘴裡有酒味,應該是吃過飯了,不過手裡提著一個紙包,這大概是給自己媳婦婁譚氏帶的。
“爸,我們也是剛到,還沒開吃呢。”
何雨柱接過紙包,攙扶著婁振東進了客廳。
“今天沒喝酒吧?”
婁譚氏有些擔心,嘴裡卻是有些抱怨:“年紀大了,以後少出去應酬。”
“知道了,知道了,孩子都在呢。”
婁振東也不樂意在孩子面前丟面子,坐到了飯桌上,三個孩子剛才已經開吃了。
“都快點吃吧,別涼了。”
何雨柱知道婁家吃飯規矩,食不言,寢不語。
一家人吃過飯,孩子們去寫作業。
寫完作業就回房睡覺。
今晚何雨柱一家就不準備走了。
“柱子,你說你想再買一套房子?”
婁振東有些驚訝,奇怪的看了何雨柱一眼:“你們家裡已經有三間屋子了,再買一套,你們家成分恐怕就要變成富農,甚至地主,資本家了。”
何雨柱聽得一愣,隨即就苦笑起來:
“爸,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什麼成分那一套,馬上就要廢除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個身份,那就是公民,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了。”
婁振東神色訕訕,卻是有些不信,又有些惆悵和愁緒:
“最近開會,我這個大資本家的身份,總是被人提起來。柱子,你說成分的問題,真的馬上就要過去了嗎?”
“當然,要不然,我去年也不會讓您回來了啊。”
何雨柱鄭重其事的回答,讓婁振東閉上了眼。
其實,去年何雨柱給他發電報,讓他回來時,婁振東內心深處抱著就算是死,也要落葉歸根的想法回來的。
結果回來後,國內局勢,遠比他想象中要好。
知道自己又賭對了一次,婁振東平復了一下情緒,睜開眼,這次眼神比起往日明亮了許多:
“那行,我明天就找人問一下,看看附近哪裡的房子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