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好快,都到劇情開始的時間了。”
何雨柱一隻手抱著小兒子何勇,另一隻手拿著從商店買來的撥浪鼓。
小何勇抓住撥浪鼓,搖了一下,撥浪鼓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旁邊的大兒子何曉眼饞的看著弟弟手裡的玩具。
何雨柱也給大兒子買了禮物,不過是一本連環畫。
何曉三歲了,正在上幼兒園,見到同學有連環畫,自己回到家,也吵著要一本。
何雨柱這次順帶給他買了一本。
而對於孩子而言,自己的玩具再好,也沒有別人的好。
何曉一手拿著連環畫,另一邊則是看著被父親抱著的弟弟。
“兒子,怎麼不看你的連環畫啊?”
何雨柱逗了一會小兒子,終於想起來大兒子,低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何曉,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不認識字,看不懂啊?”
“不是,”何曉連忙否認,他害怕說“是”,以後父親就不給自己買了。
這孩子才三歲大,就非常聰明瞭。
“那你怎麼了?”
何雨柱有些好奇,大兒子平時挺淘氣的,今天有些安靜。
何曉伸手摸了摸嘴唇,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爸,我餓了,今晚你給我烤餅吃好不好?”
何家的烤餅,基本上就是指烤肉餅。
何雨柱不讓說肉字,害怕被外面人知道嫉妒。
何曉因為說錯話,小手被打過很多次,現在已經非常明白人情世故了。
“好,今晚咱們烤餅吃。”
何雨柱自然樂意滿足兒子的一個小小願望。
不一會,從後院回來的婁曉娥,聽到大兒子要吃烤餅,也忍不住兩眼放光:“柱子,我也要吃,我要吃兩個,不,我要吃三個。”
“行,我一會多做幾個,再送給一大爺家兩個。”
三年災荒過去了。
但是國家糧食儲備還是有些不足,民間家家戶戶過日子,還是緊巴巴的。
何家自然是不缺嘴的。
不過要做好吃的,肯定要關上門。
何雨柱抱著小兒子回屋做飯,婁曉娥就帶著大兒子,坐在門口把風。
半個小時後,何雨柱讓大兒子看著弟弟,他和婁曉娥分別給一大爺家,還有後院老太太那送去。
老太太身體不錯,眼看就要八十了,能走能跑,拿著柺杖戳人玻璃,手勁依舊很穩。
何雨柱陪著老太太說了一會話,就回家了。
婁曉娥早就回來了,她到一大爺家,也就是和一大媽說了幾句話。
把兩個肉餡餅放下,婁曉娥就回來了。
何雨水現在上大學了,學的是中醫,因為從小學武的緣故,對中醫知識理解特別快。
今年才大二,已經有老師要何雨水跟著行醫實習了。
這也是好事。
何雨柱挺高興的。
家裡吃過飯,刷完鍋碗瓢盆,這才重新開門,搬了一個凳子,坐在門口休息。
何曉是個閒不住的,騎著自己的小木車,繞著婁曉娥來回轉悠,逗得小何勇嘎嘎直叫喚。
這個時候,婁曉娥也不敢哄小何勇睡覺。
如果晚上七八點小何勇就睡著了,那麼半夜一定會尿床。
何雨柱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不經意間,向左邊瞄了一眼。
賈家剛才有個小黑影竄了出來,應該是棒梗。
何雨柱本以為,沒有傻柱寵著棒梗,這個孩子的三觀應該不會扭曲。
事實證明,棒梗的三觀基本上都是讓他奶奶賈張氏教壞的。
四合院裡這幾年倒是沒有聽說,誰家東西被偷。
但是,南鼓鑼巷裡有不少人,都來找過賈家,“發家長”。
棒梗這孩子才上小學四年級,已經在學校裡橫行霸道,持強凌弱了,搶了不少低年級學生的零食。
對於賈家的教育問題,何雨柱從未多說過什麼。
反正院子裡其他人家,背地裡都在等著瞧笑話,就看那天警車來把棒梗抓走。
不是四合院里人心太壞,而是賈張氏那張破嘴,動不動就罵街,已經把街坊鄰居都得罪一個遍了。
就連婁曉娥這種好脾氣的,都被賈張氏罵哭過兩次。
事後,何雨柱只能跑到賈家,狠狠抽了賈張氏兩個耳光,然後教訓秦淮茹管住她婆婆。
如果賈張氏再招惹何家,何雨柱不介意,把賈家趕到鄉下去。
這話不是隨便說說的。
秦淮茹在工廠里名聲並不好,因為長得漂亮,又喜歡和男人勾肩搭背,在軋鋼廠家屬中,算是女同胞眼裡頭號女狐狸精。
名聲壞了,很多事情都不好辦了。
畢竟,何雨柱不是傻柱,不會給賈家拉幫套,也不會幫助賈家,教訓別人。
秦淮茹沒有男人做幫手,很多髒活幹完,根本洗不白。
而髒活幹多了。
那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在四合院眾人眼裡,秦淮茹和以前半開門的女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大傢伙都不喜歡和賈家說話。
話說多了。
棒梗剛才偷偷摸摸出去,肯定又沒幹什麼好事。
何雨柱也是有些心累,和賈家這樣的人做鄰居,整日裡都要防備著,唯恐那天不注意,被人偷家。
如果不是時代不允許,何雨柱真想搬出四合院。
眼看著各家各戶開始關燈休息,何雨柱也搬著凳子回屋了。
屋裡大兒子何曉不知道什麼時候玩累了,終於睡著了。
小兒子何勇更是躺在婁曉娥懷裡,流著口水,睡著好一會了。
“兒子都睡了?”
何雨柱插好門,脫了衣服就要上床。
卻被婁曉娥瞪了一眼:“去洗洗。”
“我也沒說不洗啊,”何雨柱嘿嘿奸笑著,搶起了兒子口糧。
小兒子何勇都一歲了,該斷奶了。
婁曉娥被男人不要臉的舉動,惹得怒火噴發,直接下床來和何雨柱扭打。
何雨柱又不是許大茂那個軟貨,怎麼可能讓媳婦欺負了。
兩個人來回較量了幾百回合後,最終同歸於盡。
第二天,何雨柱就被小何勇的哭聲叫醒了。
連忙抱起兒子,把他塞到婁曉娥懷裡,這才開始換尿布,換床墊。
等一切收拾妥當,看看床頭的鬧鐘,才四點鐘。
還能睡個回籠覺。
而婁曉娥全程沒有醒來。
第二天,何雨柱上班後,炒了幾鍋菜,提著自己的飯盒就回家了。
自從陳家珍離開以後,何雨柱中午就不喜歡待在食堂了。
剛開始的時候,是幫工裡有幾個老孃們喜歡開玩笑。
何雨柱體力好,被幾句話撩撥的火氣直冒,又沒辦法降火,乾脆離開後廚回家休息。
結婚後,婁曉娥不會做飯,何雨柱中午帶飯菜回家,何雨水這丫頭上高中時,也會回家吃。
提著盒飯回到四合院,在門口和三大爺打了招呼,中院裡一大媽和老太太領著小何勇。
婁曉娥去接何曉了,這時候還沒回來。
何雨柱和一大媽,老太太打了一下招呼,又親了親兒子,就去做飯了。
本來,一大媽說她能做幾個人的飯,不用何雨柱中午來回跑。
不過何雨柱沒應她的話,一大媽做的飯只能說是家常便飯。
婁曉娥這娘們被何雨柱養的嘴刁得很,飯菜不合胃口的話,就吃得少,圓潤的身材一兩天就會有變化。
婁曉娥的身體太奇怪了,每次減肥,該瘦的地方不瘦,不該瘦的地方總是迅速變瘦。
何雨柱也很苦惱,為什麼婁曉娥減肥的時候,總是從不該減的地方減。
何雨柱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著想,只能儘量讓婁曉娥保持身材了。
中午一家人吃過飯,何雨柱又陪著老婆孩子睡了一會午覺,等一點多鐘,婁曉娥送何曉上幼兒園,這才跟著起床,去工廠上班。
工廠裡若是沒有招待,何雨柱待到下午三四點,基本上就可以下班了。
今天很不幸,何雨柱想要提前下班的願望泡湯了。
剛到食堂,食堂主任馬光勇就找了過來:“何師傅,今天有領導過來考察,五點鐘的招待餐,麻煩您準備一下。”
“食材呢?”
何雨柱轉悠了一圈,沒看到雞鴨魚肉啊。
“我已經讓麻花和胖子去後面拿去了,”馬光勇說著,又把客戶來歷說了一下:“何師傅,這些客人有的不能吃辣,還喜歡吃川菜,麻煩您想想轍,做幾個不辣的川菜。”
“沒關係,不就是不辣的川菜嘛。”
何雨柱還真沒把這事當回事,看著馬光勇沒有走,不由得好奇問道:“主任這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馬光勇有些不好意思道:“何師傅,是這樣的,您看麻花和胖子跟了您都兩年了,您是不是有空收他們兩個為徒?”
麻花,就是馬華,也就是電視劇中,對傻柱忠心耿耿的那個。
而胖子,叫張小北,是背叛傻柱的那個。
如果是收了麻花也就罷了,這孩子話少,卻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徒弟。
胖子嗎?
還是算了。
電視劇裡,何雨柱帶著他去於莉、閻解成的飯館賺外快,結果這小子直接就背叛了何雨柱。
收這種叛徒做徒弟,何雨柱害怕自己死得不利索嗎?
何雨柱低眉垂眼,不去看馬光勇,過了好一陣,見他還不走,這才慢悠悠,開口道:“主任,您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流行拜師學藝呢?這麻花和胖子是軋鋼廠的學徒工,他們要學習,提升自我,我這個領班主廚肯定會指點的,但是你說拜師,那就算了。萬一傳出去,還說我思想覺悟低,給咱們軋鋼廠丟人抹份。”
馬光勇也沒想過,自己面子很大,只要自己開口勸說,何雨柱就能同意。
但是,何雨柱忽然給他打官腔,還是讓馬光勇覺得自己有些沒面子。
不過,馬光勇此時已經快六十歲了,再過兩年就要退休,他就想著退休前多撈兩筆。
昨天他收了胖子的一百塊紅包,答應幫他介紹做何雨柱的徒弟。
所以馬光勇皺了皺眉,好似不甘心,又語重心長道:“要不這樣,何師傅,咱們各退一步,您就教一個,我看胖子對您挺尊敬的,不如讓他一個人拜師怎麼樣?”
“唉,”何雨柱心裡冷笑,臉上卻掛著無奈神情,端起茶缸喝了一口茶,這才悠悠道:“馬主任啊,你說得對,咱們各退一步,我一個徒弟不收,但是他們兩個願意跟著我身邊學,我不攔著,怎麼樣?”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在手藝人這個行當裡,這句話被奉為經典。
何雨柱雖然來自後世,也對此深信不疑。
所以,想要自己教徒弟,沒問題。
先等自己不把這門手藝當做飯碗,再說不遲。
馬光勇見何雨柱油鹽不進,氣得直哆嗦,心裡哀嘆學徒工胖子的一百塊錢紅包要打水漂。
何雨柱不知道馬光勇又收人錢了,知道的話肯定連理他都不理他。
等馬光勇離開後不久,麻花和胖子提著食材回來了。
何雨柱這才放下茶缸,開始準備處理食材。
早點幹完,早點下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