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袖送走了何雨柱,就開始在心裡琢磨,明天去婁家後,怎麼才能把何雨柱迫切結婚的想法,表達出來。
一直琢磨到了第二天。
星期一。
王紅袖去街道辦事處籤個到,就騎著腳踏車,向婁家駛來。
婁家三口也都在等著呢。
沒辦法,昨天何雨柱來婁家,和老丈人婁振東聊嗨了。
婁振東對何雨柱印象太好,什麼家庭成分,家庭狀況,身份匹配,門當戶對,都不是問題了。
這個時候,婁振東想著的,就是讓閨女和何雨柱定下關係,慢慢談戀愛。
王紅袖敲了敲門,還是鄭護院開門。
之前王紅袖來過了,鄭護院直接帶著進了客廳。
婁振東一家三口都下樓迎接。
王紅袖也是大家閨秀出身,後來投身Gm,卻還記得小時候家裡的情景。
雖然比不上婁家這麼耀眼,金碧輝煌,卻也算是有亭樓閣臺,小橋流水。
如今,四人坐下來,王紅袖就直接一點:“婁先生,我今天過來,就是替小何問一下,您們一家對他印象怎麼樣?同不同意,把曉娥嫁給他?”
“咳咳!”
婁振東也沒想到,王紅袖一開口這麼直接,直接亮大招。
腦筋裡急轉過後,婁振東還是鎮定的回答道:“小何這孩子不錯,我和曉娥母親沒有意見,不過現在是新社會,新風氣,還是要看孩子的意見……”
“爸,我也沒意見。”
婁曉娥聽到父親同意自己和何雨柱交往,心裡莫名有些甜蜜蜜,又聽要自己回答,十分乾脆利落的就應了下來。
“咳咳,咳咳……”
婁振東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家閨女怎麼這麼恨嫁啊。
婁譚氏直接捂臉了,這閨女怎麼有些傻乎乎的。
你聽剛才兩人的對話啥意思了嗎?
不管婁振東夫妻怎麼給閨女瞪眼,王紅袖笑出了鴨子叫,嘎嘎嘎嘎的。
王紅袖趁勝追擊,用了幾個似是而非的問題,確定婁曉娥是真心同意和何雨柱交往後,就笑呵呵道:“婁先生,既然你們一家都同意,就準備一下證明,我給小何也遞個口信,讓他再來一趟,早點帶著曉娥把證領了。”
“把證領了?領什麼證?”
婁曉娥還有些傻乎乎的,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待嫁的新娘。
送走了王紅袖,婁振東終於忍不住,咆哮了一聲:“想我婁振東一世英名,怎麼生個閨女,這麼……這麼……”
“好了,好了,閨女再笨,也是自個的。”
婁譚氏也是心累。
實在是婁曉娥從小到大,被婁家保護的太嚴實,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
婁振東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
王紅袖雖然只是一個街道辦事處的主任,卻也是官面上的人物,更何況她老公錢部長還是處級幹部。
這麼一想,何雨柱能請來王紅袖來說媒,本身已經讓婁家進入了退無可退的境地。
如果何雨柱自身能力不行,婁家還有話說。
問題是,何雨柱太優秀了,二十二歲的國宴大廚,全國能有幾個。
婁振東在找不到推辭的理由前,根本無法拒絕王紅袖的說媒。
更何況,自己閨女都直接表態了。
這個時候,婁振東如果說不同意,那就是要得罪王紅袖這個媒人了。
婁振東如今無權無勢,怎麼可能這麼不智啊,
思來想去,婁振東只能咬著牙,同意了王紅袖的提議,讓何雨柱來提親。
婁家人同意了婚事。
何雨柱得到訊息後,就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聾老太太。
這聾老太太出身也是顯貴家庭,只不過後來沒落了。
得知大孫子要娶媳婦了,聾老太太那叫一個高興,換了一身新衣服,就讓何雨柱揹著去婁家提親。
很多同人小說,都說聾老太太和婁家認識。
這話還真不假。
古代的權貴世家就那麼多,互相之間都有些來往。
只不過,聾老太太七十多了,比婁振東大了三十多歲。
老太太年輕時和婁家交往,認識的人,都是婁振東的長輩。
所以,老太太一說身份,再說起婁家的其他誰誰誰。
婁振東直接說,這個是我爹,那個是我叔。
話頭到了這裡。
婁振東徹底放棄了抵抗,直接讓婁曉娥出來,和何雨柱再見一面,直言,兩個孩子沒意見,婁家也不會反對婚事。
何雨柱趁勝追擊,就厚著臉皮,把自己找街道開的結婚證明拿了出來,表示隨時可以領證。
婁曉娥微微驚愕,也不甘示弱,也去把婁譚氏昨天給她的證明拿了出來。
在婁振東心裡大罵何雨柱卑鄙無恥的時候,何雨柱就拉著婁曉娥出了婁家。
一個小時後,何雨柱和婁曉娥就拿到了結婚證書。
說是證書,就是一張獎狀紙,紅色的。
紙上印有向領袖的宣言。
何雨柱送了婁曉娥回家,此時老太太已經和婁振東商議好,結婚辦婚宴的事情了。
因為國家正是災難時期。
四合院裡就不舉辦宴席了,給鄰居們發一些喜糖、瓜子、花生就算了。
婁家這邊等夫妻回門的時候,再請近親過來聚一下,朋友什麼的,也都不打算邀請了。
不是婁家沒錢沒票沒糧食,而是這時候作為資本家,要夾著尾巴做人。
一轉眼,到了週六。
今天是婁曉娥出嫁的日子。
何雨柱早早下班,一個人騎著腳踏車,路上把提前買好,放在空間裡的糖果、瓜子、花生裝在袋子裡,放在橫樑上。
到了婁家,婁振東正一臉愁容,而婁譚氏抱著閨女正哭著呢。
“好了好了,柱子都來了,別哭了。”
婁振東看到何雨柱後,擺了擺手,讓他跟著自己到一邊客廳。
這幾天何雨柱下了班,就跑婁家,和婁振東的關係也算是熟洽了。
而婁曉娥也喜歡看著何雨柱和婁振東聊天。
老丈人和女婿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
每天何雨柱從下午四五點,聊到吃過晚飯,才回四合院。
這幾天老太太和何雨水的晚飯,都是一大媽給做的。
每天早晨何雨柱上班的時候,不是留一些醬牛肉,就是留一些豬頭肉。
反正這一週,一大爺家也跟著吃了不少肉食。
今天是何雨柱娶親的日子,雖然何雨柱說,一切簡辦,不辦婚禮,只是給鄰居們發著喜糖就算了。
但是四合院裡聽到訊息的老孃們,基本上早早的呆在院子裡,等著何雨柱帶著新媳婦回來了。
下午五點半,工人們都開始下班了。
四合院裡熱鬧起來。
一大爺和一大媽幫著張貼大紅的喜字。
隔壁懷著孕的秦淮茹說是要幫忙,但是眾人看她挺著肚子,哪裡敢讓她上手啊。
婚禮是不舉辦了,但是年輕人都愛看熱鬧,非要弄個儀式。
領袖的畫像就被請出來,準備等何雨柱帶著新媳婦進門,讓小兩口對著領袖畫像宣誓。
這個時代,人們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純樸。
雖然大家都是餓著肚子,每天只能使勁喝粥,混個水飽,但是激情高漲。
何雨柱騎著腳踏車,帶著婁曉娥快到四合院時,就碰到院裡幾個熊孩子,哇唔哇唔的一陣亂叫。
“一大爺,爸,柱子哥帶著新媳婦回來了。”
閆解放才十二歲,正是雞嫌狗憎的年紀,一陣亂跑,撞了好幾個人。
院裡人聽到訊息,連忙命人點起了鞭炮。
噼裡啪啦一陣響。
何雨柱帶著婁曉娥差點沒敢進門。
說好的悄悄進門,不舉辦婚禮,怎麼院裡整的這麼熱鬧?
等何雨柱進了中院,三大爺閻阜貴這才告知何雨柱,這裡一切都是一大爺易中海幫著操辦的。
唉,這位一大爺也是有夠“熱心”的。
何雨柱知道,這位一大爺的心思,無非就是養老問題。
這些年,何雨柱把聾老太太當做親奶奶照顧,也刺激了一下一大爺。
一大爺本來和賈張氏有些瓜葛,建國前,對賈東旭很多照顧,有讓賈東旭養老的想法。
後來幫助賈東旭進了軋鋼廠,還收做徒弟。
一大爺家和賈家關係其實蠻不錯的。
只是,賈東旭對一大爺的感情很複雜。
這些年,賈家也算是承受了一大爺很多恩情。
但是賈東旭對一大爺的態度,有些彆扭。
就和電視劇中,後來的棒梗對傻柱似的。
在賈東旭眼裡,一大爺就是經常拉賈張氏鑽地窖的男人。
讓自己給他養老,姥姥!
一大爺眼看賈東旭長大,結婚,生子,但是兩家關係卻日漸冷漠。
尤其是,最近幾年,賈張氏都不搭理一大爺。
這讓一大爺更是心慌,定好的養老人選要沒了?
這時候再找新的,還來得及嗎?
在這個時候,何大清跟白寡婦跑去了外地。
帶著妹妹生活的何雨柱,終於進了一大爺的眼線。
何雨柱和一大爺家,都是對老太太好,也一起照顧了十多年。
從老太太這邊算,三家人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而何雨柱的本領也遠勝賈東旭。
賈東旭進了工廠十年,從學徒工算起,現在還是個二級鉗工,這份資質顯得有些平庸。
每個月工資加上補貼補助,也就是38.6元。
而何雨柱進廠還不到十年,卻已經成了四級大廚,和他的父親何大清級別都一模一樣了,工資每個月就能拿到63.5元,這還不算給人做酒席,掙得外快。
說是家學淵源也好,說是何雨柱自身刻苦也罷。
終究是,何雨柱把賈東旭甩到了八千里外。
兩人在工作,能力,人品上,早就沒了可比性。
進行了一番對比後,加上最近一週,何雨柱給的各種熟肉,一大爺終於決定,要把何雨柱納入自己的養老計劃中。
這才有了今天,何雨柱明明都說不辦婚禮,但是一大爺依舊給弄出一個熱鬧場面。
把話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大爺想施恩給何雨柱,弄到和聾老太太一樣的待遇,不愁以後的養老問題。
何雨柱暫時沒想到這些,他也沒心思想這些。
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娶媳婦,在眾人起鬨中,多少有些手忙腳亂。
好不容易,把喜糖,瓜子,花生都發下去,大傢伙又是起鬨,鬧新房。
一直折騰到天色完全黑了,眾人這才各回各家做飯,吃飯。
何雨柱看著家中亂糟糟地面,瓜子皮和花生殼扔了一地。
這婚禮辦的,真是讓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