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咱們怎麼辦?”
木香也急了,那位三公主雖然貴氣逼人讓她覺得難以靠近。
可她沒說謊,起碼甘澤真的沒事。
她還挺喜歡這樣厲害的女皇。
“要不咱們去皇宮走一遭?”
姜綰偏頭看向身側的宋九淵,三公主人還不錯,若是能成為明君也不錯。
宋九淵剛要回答她,宋司從外面進來,“屬下潛進皇宮。
並未見到三公主,不過查探到三公主陷入昏迷了。”
“皇姐有危險!”
甘澤哀求的看向姜綰,“我要救皇姐,師爹,能否讓宋司或宋武送我去皇宮?”
“我們一起去。”
姜綰也不想自己的徒弟往後想起來後悔,到底是徒弟的家人,她親自去看看也行。
宋九淵雖想反對,可對上甘澤哀求的目光,到底心軟了。
“師傅,我也去。”
木香跳著要跟去,被姜綰駁回,“宋武,你留下保護木香。
宋司帶著甘澤,我和你們王爺一起。”
她有異能,如今她和宋九淵之間沒有秘密,即便她不說,宋九淵早就有察覺。
所以他帶著她最合適。
“師傅……”
木香本想再爭取,可瞧見甘澤通紅的雙眸,吶吶的說:
“那好,師傅,你們保護好自己。”
說完她看向甘澤,“還有你,小師弟,不許再嚇我了。”
“放心,師傅師爹都在呢,我會沒事的。”
甘澤自然的抬手揉了揉木香的髮絲,隨後便被宋司帶著往皇宮跑。
宋九淵的暗衛個頂個的厲害,所以宋司輕易帶著甘澤避開皇宮的守衛。
姜綰和宋九淵也配合十分默契。
來到三公主居住的寢殿時,外面站滿了大臣,姜綰隱約聽見什麼宗室的字樣。
想收漁翁之利,想的倒是挺美。
外頭的大臣分兩撥,一撥是支援南宮緹的,還有一撥則是支援宗室的。
雙方吵的不可開交,太醫更是爭的面紅耳赤。
姜綰和宋九淵悄悄捅破點窗戶紙,瞧著寢殿裡站著的人。
這些不一定都是南宮緹的人,所以姜綰直接一包藥粉撒出去。
就連照顧南宮緹的都暈了過去,宋司一手一個將人擺在一側。
太醫和侍女全部拖到外間,他們這才出現。
“姐姐。”
甘澤不敢喊的太大聲,怕被外面的人聽見,可盯著榻上雙眸緊閉的人,他還是忍不住落淚。
不過他沒時間傷感,而是快速將指尖搭在三公主的脈搏上。
很快,他扭頭看向走過來的姜綰和宋九淵,“師傅,有人給皇姐下毒了。”
“宋司,你放風。”
宋九淵遞給宋司一個神色,隨後很有禮貌的擋在帷幔外面。
而姜綰的指尖落在南宮緹脈搏上,隨後眼裡閃過一縷寒光。
“這人倒真是心狠手辣,這麼毒辣的毒,如果沒有解藥,你皇姐就得一輩子這樣躺著。”
姜綰從袖子裡翻出解百毒的藥丸子,掰開南宮緹的唇正要喂下去。
忽然跳下來一道身影,似是南宮緹的暗衛,他手中執劍,和宋九淵鬥了起來。
兩人的動靜都很輕,顯然不想讓外面的聽見。
甘澤有些無語的摘下面具,“摘星,是我,我來救皇姐的。”
名喚摘星的暗衛這才收手,快步衝到南宮緹面前。
不過姜綰手裡的藥丸子已經餵了下去,摘星滿臉懊惱。
“四殿下,攬月背叛了陛下。”
在摘星眼裡,三公主已經登基,便是南川的女皇。
“我已經不是什麼四皇子了,我是藥王谷的甘澤。”
甘澤眼底蒙上憤怒,摘星和攬月自小隨皇姐一塊長大。
是她最得力的人,攬月居然背叛了皇姐?
似是看出摘星眼底的擔憂,甘澤解釋道:“你放心。
我師傅喂皇姐的是解毒的藥丸子,我不會傷害皇姐的。”
不過摘星眼裡的防備並未減少,甘澤若是想要皇位,指不定也會傷害殿下。
雙方正劍張跋扈時,榻上的三公主指尖微微一動,姜綰一根銀針下去。
在摘星想拔劍時,被宋九淵一個冷眼摁住。
昏迷的三公主迷茫的睜開眼眸,眼神恢復清明時,第一眼看見的是甘澤。
“澤兒,你不是離開了嗎?”
她並未懷疑甘澤別有居心,而是擔心他。
甘澤心中一暖,“皇姐,我們剛要出都城,你就出事了。
如今整個都城戒嚴,我不放心你,便帶著師傅來看你。”
“餘毒還未完全清理乾淨。”
姜綰繃著臉解釋了一番,“不過我想著你應當先處理外面的事情,餘下的可以慢慢來。”
“多謝諸位!”
南宮緹強打起精神,她拉著甘澤的手,“弟弟,你先回府等姐姐。
等姐姐解決完這些人這些叛徒,再來尋你。”
想到攬月,南宮緹眼底滿是涼意。
就因為她輕視女子,不相信她能坐穩這個位置,就轉而投奔她人。
南宮緹不會放過對方。
“好。”
甘澤看姐姐恢復了,這才放心,幾人也沒多言,宋九淵默契的帶著姜綰離開。
甘澤拿出一個玉瓶放在太醫和服侍的侍女鼻尖,這才和宋司離開。
摘星欲言又止,“殿下,除了你自己,誰都不能信。”
攬月的事情讓摘星受到太大的衝擊,所以他唯恐殿下會感情用事。
“有時候連朕自己也不可信。”
南宮緹冷嘲的笑了笑,就是因為相信攬月多年的忠心,她才差點害死自己。
而外面,兩邊的大臣吵得不可開交。
“三公主雖是女子,卻有為君之才,我等相信她能帶領南川走的更好。”
“一個女子怎可為帝,莫要讓鄰國嗤笑咱們南川。”
“你嘴上的黃毛小二就擔得起南川的重任?簡直是笑話!”
“……”
雙方吵得面紅耳赤,而南宮家皇室宗族的人站在後面,同樣吵得不可開交。
被他們推出來的新帝人選如今還是個剛會走路的奶娃娃,正一臉茫然的站在那兒。
“吵什麼?”
緊閉的房門忽然開啟,南宮緹那張清冷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冷凝的目光落在站好隊的眾人身上,冷笑道:
“世人都誕生於女子的羅裙之下,你們卻瞧不起女子,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