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我不放心。”
宋九淵總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是的,他不放心讓綰綰去冒險。
說這話的時候,他舌尖輕輕抵著腮幫子,帶了莫名的撩意。
姜綰抬眸望著面前模樣俊朗的男人,他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
“宋九淵。”
姜綰輕輕踮起腳尖,白嫩的雙手捧起宋九淵的臉。
然後慢慢環住他的脖頸,仰頭時唇輕輕拂過他的下巴。
她只覺得唇邊滾燙,就在宋九淵想抓住他時,姜綰已經鬆開手退後了幾步。
“我考慮考慮吧。”
說完她腳步輕快的跑遠,留下宋九淵怔愣的站在原地。
滿腦子都是,綰綰方才親我了?
綰綰親我了?
是不是說明綰綰心裡還惦記著他?
宋九淵喜不自勝,院子裡卻不見姜綰的身影。
他指尖落在方才被姜綰吻過的下巴處,唇角微微翹起。
而作完妖的姜綰跑進院子,就對上茯苓戲謔的目光。
“小師叔不是和離了嗎?”
“是和離了呀。”
姜綰臉不紅心不跳,“和離又不代表以後不能找男人。
我只是剛好找的和以前是同一個男人而已。”
茯苓:!!!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你在這看什麼看?馬上就要出遠門了,你還不好好準備?”
姜綰順便擺起長輩的架子,弄得清冷的茯苓一愣一愣的。
“我現在就約等於出遠門啊。”
也是啊,畢竟她老巢可在藥王谷。
姜綰語重深長的說:“那情況能一樣嗎?九海那麼偏僻,深山老林的島上可什麼毒蟲都有。”
“那我要帶一些救命的藥。”
茯苓總算開竅了幾分,對姜綰多了幾分尊敬。
“多謝小師叔提點。”
“還要帶些解毒丸。”
姜綰直白的話讓茯苓呆住,“好的,我這就去買。”
“等等,你不會製作嗎?”
姜綰一把拽住即將要走的茯苓,茯苓乖乖搖頭。
“暫時還不會,師傅說我們最主要的就是學習治病救人。
其實我也會一些解毒的方子,但是帶藥材不太方便。”
“行吧行吧。”
姜綰拉著茯苓回了自己的院子,將她帶進自己在院子裡設定的用來當掩護的藥房。
“作為你小師叔,今天就教你怎麼製作解毒丸吧,這玩意能保命的。”
咳咳咳,姜綰絕不承認自己要一枚心服口服的免費勞動力。
等茯苓學成,就讓她去益生堂教教三七和黃芪。
偶爾還能讓她坐診。
茯苓還不知道姜綰的小心思,以為姜綰真的不計前嫌對自己好,她頓時感動的不行。
“謝謝小師叔,我一定好好學。”
等師傅來了,她要告訴師傅小師叔真的很用心照顧她。
“嗯,看好了。”
姜綰用心教了教茯苓解毒丸的製作法子,隨後將屋子留給她。
而自己回了空間,馬上要遠行,姜綰要弄一些存貨出來,不然綰思閣的庫存不夠。
“小精靈,麻利點幹活!”
系統:……
需要人家幫忙就叫小精靈,平時叫系統,主人你好雙標。
吐槽歸吐槽,系統和姜綰麻利的忙碌起來,也幸好空間她養殖的花花草草夠多。
忙碌了整整一晚上,姜綰和小精靈製作了一百套高階護膚品。
她將之放在庫房,綰思閣那邊庫存售罄以後可以來這裡拿。
隨後就是安排綰思閣和益生堂的事情,還沒忙完,宋九淵帶著急匆匆的程二叔趕來。
這一次,江如畫也眼巴巴的跟了過來。
“如畫,我有事情要和姜姑娘談,小錦帶你去花園轉轉吧。”
程二叔可沒程錦那麼好的脾氣,一句話就讓江如畫面上的笑容僵住。
“如畫,我陪你。”
程錦小心翼翼的望著江如畫,生怕她不高興。
“好。”
江如畫確實不太高興,礙於程二叔是長輩,還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等這兩人走了,程二叔才歉意對姜綰說:
“小錦不懂事,小姜你別介意。”
“我不介意。”
姜綰彎著眼眸笑,是不介意啊,只是不和程錦合作做生意而已。
程二叔大概看出了姜綰笑容裡的意味,忍不住說:
“小姜啊,小錦那孩子確實不靠譜,但我們程家靠譜啊。
你要是有什麼生財的好想法,可以和我們程家一起合作。”
“最近不行,我有要事要離開九洲一些時日。”
姜綰不僅僅是委婉的拒絕他,說的也是實話。
程二叔一驚,倏地站了起來,“你要離開?那之前說好的合作……”
“二叔莫急。”
姜綰笑盈盈的打斷程二叔的話,“合作還是要繼續的。
我們先簽好契書,一些瑣碎的小事交給宋爾和秋娘。
您放心,一切都會按照我們約定的走上正軌。”
“只要你安排好就行。”
程二叔知道姜綰還有繼續合作的打算,就悄悄鬆了口氣。
畢竟去趟南洋可不是十天半月能解決的事情,總歸不會比去南洋還要慢。
“我已經和程家的族人們透過氣,咱們就按照之前你說的方式合作。”
程二叔怕姜綰後悔,忙不迭的表態,“只是說好的,你們不會將東西賣給其他人。”
“那是自然。”
姜綰眉眼彎彎,“一個程家就夠了,除非你們主動毀約。”
有程家和江如畫這個不定時的炸彈在,姜綰心裡還是提前預想過其他退路的。
程二叔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聽不清楚姜綰的言下之意,立刻保證道:
“小姜你放心,這鏡子的生意我絕不會讓小錦插手。”
不為別的,就為獲得姜綰好感。
“多謝二叔理解。”
姜綰笑眯眯的從袖子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契書,一式三份,姜綰、宋九淵和程二叔一人一份。
“你們都看看,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字畫押。”
宋九淵接過契書,看都沒看,直接提筆簽下自己的大名。
“你都不仔細看的嗎?”
姜綰小聲提醒,他這樣子,弄得她好像紅顏禍水啊。
宋九淵勾唇笑道:“我相信綰綰不會坑我。”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按在印泥處,指腹很快染上紅色,他利落的按下自己的手印。
那模樣,莫名虔誠,彷彿按的是婚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