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淵聽見這話，差點氣的吐血。
偏偏姜綰還煞有其事的點頭，“師兄放心，我有分寸的。”
宋九淵：……
見姜綰受教，歐陽老頭非常滿意，緊接著就扭捏起來了。
“師兄，你有事嗎？”
姜綰覺得奇怪，師兄不像個這麼扭捏的人啊。
歐陽老頭輕咳一聲，“那什麼……，師妹，你知道那褚老頭住哪嗎？”
原來是想褚老了啊。
姜綰心裡一樂，這兩老頭平日裡吵吵鬧鬧，其實關係挺不錯的。
“我讓青山送你去。”
“好好好。”
歐陽老頭高高興興的，下一秒故意辯駁道：
“那老頭子都這麼大人了，冒冒失失的，走的時候忘記拿棋了，我給他送過去。”
“師兄慢走。”
姜綰沒有拆穿歐陽老頭的小心思，如果只是棋，直接讓青山送過去就行。
又何必親自過去，說來說去就是想褚老了。
等人走了，宋九淵才幽怨的盯著姜綰，口吻委屈。
“綰綰，你什麼時候才給我一個名分啊。”
姜綰：！！！
萬萬沒想到他忽然這麼直接，姜綰俏臉滾燙。
“剛才不是說了嗎？感情的事情順其自然。”
“我還以為你只是說九弛和齊楚。”
宋九淵寵溺的勾唇笑笑，至少綰綰已經願意鬆口了。
那麼接下來的日子只要他加把勁，相信很快就能追回綰綰。
“姑娘。”
秋娘硬著頭皮進來，沒敢看宋九淵黑的能滴水的臉。
“錢掌櫃說，醫館忽然來了不少人求醫，點名要找姜神醫。”
“綰綰，這樣可不行，你太累了！”
宋九淵對姜綰的事業有所瞭解，如果長期在醫館，怕是吃不消。
聞言姜綰故意道：“那你有什麼好建議？該不會勸我放棄吧？”
如果他真和這個時代的男子一樣大男子主義，姜綰可能會立刻收回自己的心動。
宋九淵想了想說：“我記得你醫館有兩位老大夫，他們能解決的讓他們解決。
解決不了的找你，當然，還得有個限制排隊，比如一個月只接診幾個病人。
當然急診的除外，可以酌情考慮，你看如何？”
綰綰只有一個人，他支援綰綰的事業，卻不想讓她太勞累。
不得不說，宋九淵說到了姜綰心坎裡，她眉眼彎彎。
“你說的有理，秋娘，你去和錢掌櫃說一聲，我每月只看診五次。
另外急診病人隨緣，我若是在，自會看，若是恰好不在府城，也怪不得我。”
她相信兩位老大夫會協助錢掌櫃幫她定好患者。
“好的，姑娘。”
秋娘匆匆離開，轉達姜綰的意思，姜綰語氣溫軟了幾分。
“宋九淵，你支援我的事業嗎？”
“當然支援！”宋九淵言之鑿鑿，“你這麼優秀，如果什麼都不做，應該會很遺憾。”
“你說的沒錯，我永遠沒法做後院裡安安靜靜守著男人的小娘子。”
姜綰坦誠自己的想法，“本質上，其實我和齊楚是一類人。”
“沒關係，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宋九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嘴巴都變甜了不少，姜綰還有些不適應。
她眼眸閃了閃，“即便我自私自利不顧大眾嗎？”
“嗯。”
宋九淵目光灼灼，指腹輕輕撫著她的眉眼，嗓音低啞。
“綰綰。”
姜綰微微抬眸，撞進他深情的眼眸中，他看她的眼神彷彿拉著絲。
漸漸的，姜綰俏臉感覺到一股子熱意，眼尾也漸漸泛著緋色的紅。
呼吸纏繞，姜綰慌亂的別開臉，“宋九淵，你認識靠譜的木匠嗎？”
“嗯？”
宋九淵愣了一瞬，迷茫的點了點頭，“有，我帶你去？”
“好啊，咱們走吧！”
姜綰興致勃勃的說明原因，“我瞧著人家南洋的鏡子背面都有好看的圖案。
所以我也設計了一個，回頭咱們製作的鏡子也用上，這是獨特的標識，誰都模仿不了。”
放在現代，這就是妥妥的品牌效應。
宋九淵自然欣然答應，他看向她的眼眸裡讚賞愈發的多。
“綰綰，你很聰明。”
“那是自然！”
姜綰驕傲的仰著脖子，兩人很快就找到一個木匠，進去之前，姜綰問道：
“你確定他可靠嗎？”
回頭可千萬不要把她的圖紙給洩露了，不然她會瘋。
“放心，他不敢。”
宋九淵語氣篤定，“而且，他欠宋易一條命，也不會亂來。”
“我明白了。”
姜綰點了點頭，戴上帷帽子，兩人走進去，這個木匠家的住的是一進的院子。
來開門的是個面容有些憔悴的婦人，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眼角已經起了細紋和褶子。
“貴人，你們找誰？”
“找你家男人曹木匠，就說是宋易的親人。”
宋九淵面不改色的說出宋易的名字，那婦人頓時就是面色一變。
看來，她是知道宋易存在的。
“貴人，裡面請！”
一邊走，她一邊對著屋子裡大喊，“相公相公，你快出來，有貴人來了！”
“鬼叫啥呢，我正關鍵的時候！”
屋子裡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是個中年男人，曹娘子歉意的對姜綰和宋九淵笑笑。
“抱歉啊，我相公每次入迷的時候有些小脾氣，我們家裡人誰都不敢打擾他。”
“無妨，我們進去看看。”
姜綰其實很敬重手藝人，可惜在古代他們的地位不算高。
曹娘子帶著他們往裡面走，裡面傳來細小的聲音，是曹木匠在雕刻木雕。
他頭也不抬的說：“說了不要進來打擾我，你聽不懂人話嗎？”
看來還是個脾氣不太好的師傅啊。
曹娘子訕訕的笑笑，小聲提醒，“相公，這兩位是宋易恩人的朋友。”
“什麼？！！”
曹木匠手一頓，手裡的木雕刮花了，但他一點也不在意，而是猛地看向姜綰和宋九淵。
“你們是……”
“宋易。”
宋九淵喊了一聲，宋易便出現在大家面前，曹木匠當即就激動的說：
“恩人，你找我可有事？”
“是這位姑娘找你有些事情。”
宋易之前就是順手救過他們，他不習慣接受別人這樣感激的視線。
聞言曹木匠對姜綰擠出一抹笑容，“姑娘，你有什麼需要小的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