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的宏圖大業太大，註定沒法全部兼顧，所以她才想著不能什麼都自己弄。
“好，我和你一起。”
宋九淵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將程錦叫過來？”
“嗯？”
姜綰愣了一瞬，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原書里程錦家世不錯。
且他的二叔是皇商，要開啟銷路，和他們合作確實挺不錯。
想了想，姜綰決定不計前嫌，“我是沒意見，得看程錦。”
如果程錦擰巴，姜綰也不會將就。
“宋易，將程錦叫過來。”
宋九淵一抬手，宋易很快就離開了，而宋九淵還在研究手裡的鏡子。
真的太神奇了，他根本想不到姜綰是怎麼辦到的。
而姜綰就默默坐在一旁，欣賞他俊俏的模樣，尤其是他寬肩窄腰，一看就很有料。
她忽然想看看宋九淵有沒有腹肌，以前都沒注意，虧了虧了。
忽然，門被踢開，程錦憤怒的衝了進來，“九淵，如畫卯時不到就起來給你做早飯。
你進都不讓她進，實在太過分了！”
話剛說完，他才注意到姜綰才在，頓時明白宋九淵為什麼這麼做。
他急赤白臉的指著姜綰，“她那點比如畫好？
論家世，如今她已經和尚書府斷絕關係。
論相貌，如畫不比她差，論才能，如畫是京都才女。
論賢惠，如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為了你還專門學了廚藝。
姜綰一個草包美人，你就這麼看重，宋九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膚淺了？”
姜綰：……
她支著下巴，坐在那兒看好戲。
不用她說，宋九淵應該能解決好。
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他們還談什麼以後？
果然，宋九淵黑著臉，“程錦，你喜歡她，自己去娶！
誰說綰綰不如她，在我心裡，她不及綰綰萬分之一！”
“宋九淵！”
程錦氣的跳腳，“你可知道，為了來找你，如畫推掉繼母安排的好幾家婚事。
她一個待嫁的姑娘，費了多少心思才能遠離京都來看你？”
“程錦，你腦子清醒一點！”
宋九淵面色難看，“我從來沒給過她任何希望。
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姜綰，你滿意了？”
程錦不敢再和宋九淵對著來，惡狠狠的瞪著姜綰。
姜綰無辜的攤手，“你們吵你們的，拉我幹什麼。”
“要不是你，九淵能這麼兇我？”
程錦很生氣，非常生氣，從前宋九淵從未對他這麼紅過眼。
現在因為女人，兩人居然吵成這個樣子。
姜綰沒好氣的翻了白眼，“宋九淵又沒做錯，你拼命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塞給他。
換我我也惱啊，以後見面多尷尬啊。”
程錦：……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如畫？”
程錦惱羞成怒，姜綰和宋九淵一副看穿他的眼神。
姜綰故意嘴賤道：“你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喜歡她好吧。”
“程錦，這世上沒人會比你對她好。”
宋九淵無奈嘆息一聲，“我若因為你的兄弟情分，勉強答應將她接入府中。
不僅傷了我和綰綰的情分，也傷了她更傷了你。”
他向來理智，對江如畫那麼狠心，也是不想害大家難過。
程錦僵在了原地，整個人傻傻的，這一刻，他居然覺得宋九淵說的有道理。
他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宋九淵，到底還說不說？”
姜綰不耐煩的點了點桌子，“不說我走了，我時間精貴的很。”
她可沒空看程錦這個戀愛腦發瘋。
“程錦，你看看這個。”
宋九淵指著桌子上的鏡子，程錦慢慢回神，拿起鏡子。
“南洋貨啊。”
剛說完，他意識到不對，“不對，南洋人驕傲自得。
一定會在鏡子上刻著他們的標誌，這不是南洋貨。”
“看來你腦子還挺正常嘛。”
姜綰沒好氣的嘖了一聲，他怕也只是在遇上江如畫的事情時，會腦子進水。
程錦無語的道：“我眼睛不瞎，再說我二叔經常帶這些小玩意給我。
我家裡有幾塊南洋鏡，和這個不一樣。”
“這樣的鏡子，你二叔能賣嗎？”
宋九淵緩緩勾起嘴角，一股有榮與焉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能搞到貨？”
程錦眼眸一亮，“這鏡子根本就不愁賣，早前我二叔的船隊從南洋帶了一批迴來。
不出幾天，就被哄搶而空，只是南洋太遠了，進一次貨特別麻煩。
費人費力的，也費時間，我二叔許久才賣一次，但每次都能賺的滿盆缽。”
“那就好。”
宋九淵和姜綰對視一眼，兩人眼底都是笑意，“我確實能弄到不少鏡子。
你如果願意合作的話，我們一起賺銀子。”
這話是姜綰說的，卻讓程錦震驚不已，“你…這是你弄來的？”
他怎麼都覺得不太相信，畢竟姜綰從前在京都的名聲不怎麼好。
除了經常纏著宋九淵，一無是處，也是姜綰的繼妹宣傳的好。
“這是綰綰製作出來的。”
宋九淵說這話的時候，驕傲的挺直著背脊，彷彿等待誇獎的是自己一般。
兩人早前就商量好了，需要程錦幫忙找材料，這事瞞不住，還不如一早告訴他。
程錦驚訝的瞪大眼珠子，嘴巴張唇O型，他猛地揉了揉眼睛。
“宋九淵，你別逗我！”
千萬不要為了給姜綰長臉，故意這麼說。
宋九淵無語的抽了抽嘴，“我有必要騙你？”
“信不信隨你，你只需要回答這生意能不能做。
不能做我找別人，這天下的皇商也不是隻有你們一家。”
姜綰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這人也是有些傲氣的。
換做是別人這麼對她，她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看在他是宋九淵兄弟的份上，姜綰其實已經容忍了幾分。
“做做做！”
程錦忙不迭的介面，機不開始失不再來，這種機會他當然要替二叔爭取啊。
“我現在就去給二叔寫信！”
“嗯，具體合作事宜，見著人在說。”
姜綰點頭，這是製作的第一塊鏡子，宋九淵還需要繼續尋找材料和工人。
所以姜綰不急的，先弄好手頭的醫館和綰思閣是正事。
“那個…姜姑娘，方才是我嘴賤，我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我計較。”
程錦反應過來，立馬變了態度，和方才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