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的臉也能這麼白，這下子老爺應該能多看我一眼。”
“我的臉也沒有起皮了，姜姑娘這護膚品做的真好。”
“這是我們女人的福星啊。”
“……”
幾位夫人讚不絕口，方才嚷嚷著怕爛臉的幾位姑娘頓時豔羨不已。
倘若方才不跟風段月，這會兒護著膚的便是她們啊。
有人想走迂迴路線，攔住羅掌櫃。
“掌櫃的，能不能……”
“抱歉貴人，這鋪子是東家的，自然是東家說了算，小的也只是聽命行事。”
要不是因為對方身份比她高，羅掌櫃甚至不想搭理她。
眾人順著羅掌櫃的看向姜綰，她正有條不紊的替劉夫人描眉。
細細的眉毛畫好，劉夫人的顏值頓時提高了幾倍。
“這還是我嗎？”
劉夫人接過姜綰遞的鏡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珠子。
“自然是夫人。”
姜綰含笑道：“我們鋪子裡的護膚品就是針對女人護理面板的。”
她壓低了聲音，在劉夫人耳邊道：“有些可是宮廷秘方，所以不能輕易洩露，夫人清楚就行。”
姜綰知道古代宮廷裡的人自然有養顏護膚的絕招。
天高皇帝遠的，她也不怕被拆穿。
果然，劉夫人眼裡閃過了然，順手將自己手腕上的翠綠鐲子褪下。
“第一眼瞧見你，我就喜歡的緊，聽宋夫人說，你和孃家也沒了聯絡。
我正好也沒有孩兒，便厚著臉皮把你當成女兒一樣對待。”
手裡的翠綠鐲子被她輕柔的套在姜綰手腕上。
她每句話都發自肺腑，不說姜綰救過她幾次，她見著姜綰就心裡愉悅。
不過她是王爺心悅之人，劉夫人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在故意攀身份，所以沒說認她當女兒的話。
姜綰一愣，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諉道：“夫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收著吧。”
劉夫人壓低了聲音，“相公總說要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你。
只是你忙的厲害，這個鐲子當謝禮我還嫌少呢。
回頭等你清閒一些，我再給你下帖子。”
她按著她的手腕，態度有些強硬，姜綰無奈，只能收下。
兩人說話時，不遠處的幾個姑娘急的快哭了。
“先前的事情是我們太急迫，姜姑娘能不能別計較。”
“姜姑娘，您這鋪子開啟門做生意，總不能一直將我們拒之於外吧。”
“……”
光這幾人說話的語氣，其實姜綰是不太喜歡的。
劉夫人卻拉著她的手，小聲道：“綰綰，你性子直接，以後是要吃虧的。
即便她們是牆頭草，但能賺她們的銀子，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啊？”
最重要的是，現如今姜綰和宋九淵還沒有和好，她雖是尚書府的嫡女，卻是斷了關係的。
她等於一個孤女，若是得罪的人太多，這生意也不好做。
莫說其他骯髒如段月這樣的法子，指不定有些人散佈不利她的謠言。
姜綰明白劉夫人的意思，她抬眸瞥了一眼對面的幾個小姑娘，帶著秋娘到一側小聲說：
“最先開口附和段月的莫要搭理，總之一半一半。”
她這性子就是不是吃虧的，既然和段月是一夥的，自然要付出代價。
“姑娘放心，秋娘明白。”
秋娘早就觀察過誰和段月對過眼神，她自然也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夫人，去二樓歇歇？”
秋娘出面的時候，姜綰帶著幾位夫人去了二樓。
這樣她們也不用瞧見不太和諧的一幕。
將劉夫人她們送走時，她們人手帶了一套護膚品，其實她們本想多買的。
只是姜綰遵循限購的原則，幾位夫人縱然心有不滿，但劉夫人沒說什麼。
只能無奈的跟著離開，瞧著她們的背影，宋九璃撇了撇嘴。
“都是群見風使舵的！”
“只要你大哥穩住地位，她們見風使舵的人永遠會是宋家，不是嗎？”
姜綰意味深長的話讓宋九璃微微有些愣住，再看她時，姜綰已經進了鋪子。
她是東家，今天最忙碌的事情就是招待各位貴夫人，如今她們離開，姜綰便打算去二樓休息。
恰在這時候，她瞧見林庭玉款款而來，他身後還跟著鄒倩。
“倩姐姐？”
齊楚頗為詫異，倩姐姐向來忙於生意，她沒料到她還有閒情同林庭玉一塊逛街。
“聽庭玉說姜姑娘的鋪子今日開張，我便也跟著來湊個熱鬧。”
她口吻親熱，若無其事的表明她和林庭玉的關係親近。
林庭玉微微蹙眉，開口想要解釋，鄒倩言笑晏晏的抱住姜綰的臂彎。
“姜姑娘，她們都說你手藝一絕，可否給我試試呀？”
“讓秋娘給你試吧。”
姜綰莫名察覺到本來對她很感激的鄒倩，不知為何如今對她多了幾分敵意。
她五感敏銳，自然不會答應幫她，也是不想再處理一個段月。
畢竟事情不大，但煩人也影響心情。
秋娘立刻上前，“鄒姑娘，奴婢的手藝是跟著姑娘學的。”
鄒倩有些不太高興，到底還是忍耐住心底的焦躁，其實她明白的。
姜綰對她們有恩，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那好，如果好用的話，我多買幾套。”
“抱歉啊，鄒姑娘，鋪子裡的庫存不夠，所以是限購的。”
秋娘已經開始替她護膚肌膚，而林庭玉對身後的小廝招手，小廝手裡拿了個籃子。
“綰綰，祝您開張大吉，一點小小心意。”
“林公子。”
姜綰下意識拒絕，“不必如此客氣，我……”
“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只是想著你鋪子裡的人忙碌一整天，怕是有些餓。”
林庭玉說話時，身後的小廝開啟籃子，露出裡面一些點心和小食。
東西不貴重，姜綰便沒客氣，“林公子有心了。
晚些我讓秋娘讓你一套護膚品，你可以送給家中女眷。”
女眷二字讓林庭玉心中滾燙，他指尖輕輕蜷了蜷，“我…尚未娶妻。”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很輕很輕，但鄒倩還是倏地看了過去。
她揚起唇角，狀似無意道：“林公子芝蘭玉樹，雖未娶妻，家中可有未婚妻？”
林庭玉這般優秀的人，沒道理他家裡人不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