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新的香味鑽入鼻尖，是姜綰一點點的替她擦著蘆薈水。
因為她臉上有痘，姜綰還特地給她消炎敷了一會兒。
細膩的精華抹在臉上，她打算給她做個面膜，許凝煙驚呼一聲，“好涼呀。”
其實有些刺痛，但她不敢說，怕讓姜綰沒面子。
但心裡卻有些糾結，她……該不會真的爛臉吧？
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姜綰瞭然的笑笑。
“有些刺痛吧？那是因為你的臉部太缺水了，在吸收水和精華。”
她一邊說一邊輕柔的替許凝煙做著面部護理，惹得小姑娘們好奇的圍了過來。
就連……那位白衣姑娘，都收起輕慢的眸子，餘光悄悄打量著姜綰的動作。
“好舒服。”
許凝煙閉上眼睛開始享受，心裡的擔憂漸漸消失。
約莫半刻鐘過去，姜綰替她清洗了面部。
隨後擦上水和精華，有人輕呼道：“咦，許姑娘的面板確實光滑了許多。”
“看不太仔細，不過是沒方才那麼憔悴。”
“那些痘痘，似乎也沒先前那麼紅了。”
“……”
眾人愈發好奇，段月和白衣姑娘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都是懊惱。
失算了，沒想到姜綰還會這一手。
段月嘀咕了一句，“怕是你們的錯覺吧，效果哪能這麼快就看出來。”
“這話倒也沒錯。”
姜綰淺笑著睨了她一眼，“不過凝煙應該能感受到變化吧？”
“嗯，很舒服。”
許凝煙眉眼輕輕上揚，“我的臉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以前她的臉總是乾巴巴的繃著，夏日裡又油的難受。
“我現在給你上妝。”
姜綰指著化妝盒道：“都是我自己研製的東西，凝煙你願意試試嗎？”
“願意的。”
許凝煙忙不迭的點頭，搗頭如蒜，讓姜綰哭笑不得。
她芊芊素手從盒子裡拿起一瓶隔離，“這也是用蘆薈和小麥胚芽油等東西製作的。”
嘴上說著，她一點點將東西抹在許凝煙的臉上，遺憾的是，她的防曬霜還沒做成。
不然效果會更好。
上完隔離，眾人都驚呆了，“天吶，許姑娘的面板細膩了好多。”
“不僅細膩，還白了許多。”
“這變化太大了吧？我也想要。”
“……”
這些人讚歎的聲音傳入段月的耳中，她手裡的帕子都快要被扯爛了。
然而當事人姜綰正慢條斯理的替許凝煙繼續化妝。
粉底胭脂一一上好，她便開始替許凝煙描眉。
許凝煙臉圓圓的，姜綰索性給她描了個柳葉眉拉長了臉型。
最後姜綰給她抹了些口脂，許凝煙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啊這……，這還是許凝煙嗎？”
“臉上的那些痕跡果然全部看不到了啊。”
“面板好像也好了許多，我忽然有些羨慕她。”
“……”
莫說其他人，就連宋九璃都有些吃味，“綰綰姐，這也太好看了吧，我也要。”
“好，下次我給你弄。”
姜綰眼神寵溺，瞥見眾人驚歎的表情時，頓時知道自己這一遭沒白來。
她拿出之前林庭玉買來的清晰鏡子，遞給許凝煙看。
“快瞧瞧吧。”
鏡子裡是一張漂亮精緻的臉，許凝煙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直到旁人驚歎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她眼尾開始泛著熱意。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麼漂亮。
“你可別哭，哭了就不好看啦。”
姜綰狀似玩笑的話讓許凝煙哭笑不得，她上下打量著自己。
“我只是覺得姜姑娘的手真神奇，我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世上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
姜綰玩味的勾起嘴角，“只要你努力打理自己，面板會越來越好的。”
“是呀是呀，過些日子綰綰姐會在府城開家胭脂鋪子，你用完這些可以去裡頭買護膚品。”
宋九璃會意的說出姜綰的來意，好奇的小姑娘們瞬間明白了姜綰的用意。
原來她壓根不是來勾搭王爺，她是來宣傳自己的胭脂鋪子！！
有人忍不住心動，“姜姑娘，我臉上沒痘痘，也可以用嗎？”
“當然可以，我研製了好幾種護膚品，我們會根據你的面板來推薦適合你的護膚品。”
姜綰笑容更甚，她已經能隱約瞧見人滿為患的美容鋪子啦。
也有人抱著狐疑的態度，“現在才剛擦上這些東西，有沒有副作用還不知道。”
“沒關係，今天我都會在這裡，你們可以觀察我會不會爛臉。”
許凝煙說這話時故意瞥了一眼面色難看的段月，眼裡流露出幾分得意。
段月都快要氣死了，面上還要維持著笑容，心裡恨不得撕爛許凝煙的臉。
又有小姑娘好奇的問：“這個讓許凝煙變白的，是什麼東西呀？”
“是上妝用的粉餅。”
姜綰耐心的解釋道：“不過這東西是我研製出來自己用的，暫時不會拿出來售賣。”
她讓秋娘買了些侍女安置在另外一處宅子，很快就能生產出批次的護膚品。
但化妝品還沒這麼快，姜綰沒打算一步登天。
聞言小姑娘有些遺憾，“我真的很喜歡這個東西。”
“以後會拿出賣的，你再等一等。”
姜綰言笑晏晏的模樣有些礙眼，白衣姑娘實在忍不住了，索性甩袖離開。
恰在這時候，有侍女來喚她們去內室用飯，眾人縱然好奇，卻也壓下心底的疑惑。
她們打算等姜綰的鋪子開張時去湊個熱鬧。
姜綰和許凝煙宋九璃三人落在最後面，宋九璃嘴角翹起。
“綰綰姐，你太厲害了，那個段月怕是要氣死了！”
“那個白衣姑娘是誰？”
姜綰眉眼微挑，她沒忽略掉那白衣姑娘對段月使眼色。
若不是她，段月也不會巴巴的跳上來和她對著幹。
“你說她啊。”
許凝煙輕哼一聲，“那是關錦霜，她父親是兵馬指揮。
她向來高傲眼光高，我聽父親說她怕也是盯上了王妃的位子。”
畢竟關錦霜自命不凡，總覺得自己該配九洲最優秀的郎君。
“未必。”
姜綰眼裡閃過一抹幽光，若單單是覬覦宋九淵倒好處理。
怕就怕她另有想法，那才是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