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恭候林夫人大駕……”唐凌也沒想到自己孫子竟然這麼厲害,能拿出如此逆天的丹藥來,一時心中無比舒暢。
“唐公子,不知這丹藥從何得來,可有機會獲得?”舞萱看著唐炎笑問。
大殿內無論男女,此刻也同時看向唐炎,尤其是女人,全都支起耳朵,滿臉渴求之色。
“只有此一顆,也是我意外獲得,恐怕無法再找到第二顆。”唐炎心中暗笑,這丹藥就是自己煉製的,而且一口鼎出了六顆丹。但物以稀為貴,如果自己說還有,豈不是平白讓這次的賀禮掉了身價?
聽到唐炎說沒有,所有女人俱都露出失望之色。
經過唐炎這次大禮,接下來所有人送的禮都失色了許多。
也好在城主府態度比較溫和,很得人心,宴會其樂融融,觥籌交錯,一直臨近傍晚才算結束。
宴會結束後,唐炎正待離開,就被城主叫住:“唐炎,跟我來一下。”
在別人複雜的目光中,唐炎和城主留給了別人一個耐人尋味的背影。
這一次宴會,雲城各大家族中,唐家成了最大的贏家。不僅在宴會上出了風頭,而且順利得到了城主府的人情,震懾其他對唐家圖謀不軌的家族,給了唐家崛起一個緩衝時間。
而輸家,自然是其他三大家族,當然,最氣急敗壞的當屬柳家。策劃的兩個針對唐家的計策,竟然全部被唐家給化解。而且因為錢家的問題,依附柳家的家族,心中必然會有所想法。
城主府。
一處高閣。
林嘯與唐炎並肩負手而立,憑欄遠望,竟然能把雲城看個大半。
“唐炎,你感覺我這個城主,管理雲城,走的是仁道還是王道?”站了半晌,城主開啟話匣,悠然問道。
“都不是。”唐炎思索片刻回答。
“哦?”林城主頓時來了興趣,笑問道:“怎麼都不是,那你說我走的是什麼道?”
“城主大人什麼道也沒走,走的是以德化民,無為而治。”唐炎老實說道。
“好一個無為而治,那你們唐家,又走的什麼道路?”城主別有深意的問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唐家只求與世無爭。”唐炎如實道。
城主聞言眼睛一眯,再次問道:“那你說,我走無為而治,是對是錯?”
“事情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合適不合適,至於是否合適,城主大人心中肯定有所計較。”唐炎簡單回應。
林嘯此刻對唐炎又高看幾分,他也與其他家族優秀子弟聊過,但問到這個問題時,每個人都侃侃而談,分析利弊,以適合自己家族發展的思想來說服自己。
不過唐炎不一樣,唐家日後就是唐炎的,唐炎的話也表明了一個態度,只要人不犯他,唐家就不會成為城主府的威脅。所以他的話最中肯,也順利得到了林嘯的認可。
“那你說,什麼是王道?”城主似是來了聊天的興致,笑問了一句。
“有人不服,從他身上碾過去。”
聽到唐炎的回答,林嘯表情一愣,自己活這麼久,就從未有人跟自己如此解釋過。
這樣的回答簡單粗暴,卻一語中的,很對自己胃口。
眉頭一揚,林嘯繼續問:“那何謂霸道?”
“服的,也碾過去!”
林嘯眉頭再次一跳,這句回答依舊是自己聞所未聞,但更加的直接明瞭,而且這樣的答案,同樣霸氣非凡,很符合這個問題。
“那何謂仁道?”城主又問。
“碾過去之前,先提醒一句。”
“哈哈哈哈哈……”聽到這樣的答案,林嘯仰頭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似乎很久沒這麼開心過。
“好,回答的好!”良久,林嘯才止住笑聲,大聲喝彩。
林嘯並未留唐炎多久,半個時辰不到,唐炎便從城主府出來。
已經臨近中秋,天黑的速度越來越早。當唐炎走在路上,周圍已經漆黑一片。藉著微弱的夜色,唐炎朝唐家走去。
反正道路上沒人,唐炎心念一動,自己回去又沒事可做,為何不練習個身法?日後若有強敵,哪怕打不過,跑路也綽綽有餘。
將自己的記憶又搜尋一圈,唐炎選中了一套名為《魅影步》的步法。
這套步法與其名字很符,修煉至大成,來去無聲,靈動如同鬼魅,速度極快,不僅是逃命的本錢,更是殺人越貨的好手段。
不過好的步法自然極為難練,那怪異的走位,唐炎剛沒走兩步,身形就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不信邪的唐炎,再次練習一次,依舊如上次那般,歪扭了兩下。這次由於用力過大,身形沒保持平衡,砰地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爬起來。唐炎並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認準了一件事,必然會百折不撓的去做。
“砰!”摔倒。
“砰!”再次摔倒。
“砰!”第三次摔倒……
也幸好這個時間周圍都沒人,要是有人看見唐炎,恐怕還以為這是個神經病,短短百米就摔倒了二十多次。
回家的路剛走了一半,都已經臨近半夜,而唐炎此刻早已是灰頭土臉,滿身狼狽。
在經歷了數百次的摔倒後,唐炎終於摸出了一絲竅門,由原來的龜速,變的比正常人行走還要快一分。
又過了一個時辰,唐炎施展起這套步法,已經有些熟練,速度與常人奔跑無二。
唐炎完全沉浸到了這套步法裡,這步法著實精妙,每一步抬起,八個方位竟然隨心落下,讓人無從捉摸軌跡。
此刻的唐炎,如同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完全沉醉其中,竟然方向一變,沒有再回唐家,而是朝城外奔去。
夜色中,唐炎一步一步的練習,把每一招都練的無比純熟,然後將這些已經熟練的散招融合,讓其流暢貫通。
也幸好唐炎身上攜帶高靈丹,才保證了他體內源源不斷的真氣,而在唐炎毫不間斷的練習下,移動速度也越來越快。
陡然,唐炎身形一頓,渾身汗毛倒豎,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從心底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