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水燒開了，一片片肉被下到鍋內。
精神病們整齊的圍在鍋旁，手中帶著刀叉，筷子，看起來極其紳士。
“準備，開動了！”
那名用血在眉心處畫了一隻眼睛的青年，看起來十分鄭重，彷彿在宣佈某件大事。
“吼吼吼！”
隨著話音落下，一名名精神病伸出手，在鍋裡不停的撈著什麼。
肉片被他們撈出，隨後小心翼翼的插在刀尖，或者夾在筷子上，滿意的塞進嘴裡。
看起來，十分和諧。
只有地面上，那兩具靠在牆邊，已經死去的屍體，歪著頭，似在無聲的打量他們一般。
……
三日後。
王燁出關。
沒有等到小五，反而看見了張子良。
“忙麼？”
張子良賤笑的看著王燁問道。
沒好事！
王燁瞬間判斷：“忙，特別忙！”
說完，王燁轉身就走。
張子良兩步追了上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江寧出事了，一夥兒精神病，全部異變，成為腦部覺醒的異能者了。”
“哦，真棒。”
王燁敷衍的回應了一句。
“江寧本市的最高戰力外出執行任務，其他人頂不上，鬼門關離那兒最近。”
“如果方便的話...”
張子良意有所指。
“不方便。”
王燁毫不猶豫的回絕。
張子良頓了一下：“你知道精神病的腦域麼？他們的思維天馬行空，會想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如果只是普通人還好，但他們覺醒了腦部後，將會變的特別可怕。”
“主要是，他們可不懂什麼叫節制。”
“雖然死亡速度很快，但誰也不知道，在他們身體腐爛，死亡前，會鬧出多大的么蛾子。”
“重點是，那座精神病院，似乎有天庭存在過的痕跡。”
張子良透露出了最重要的一條訊息。
王燁腳步一停：“你沒騙我？”
“絕對沒有！”
張子良一臉真誠：“這是在事件爆發後，我根據蛛絲馬跡分析出來的。”
“地址給我。”
王燁點了點頭，又確認了一遍：“只是單純的腦部覺醒？這都搞不定麼？”
張子良表情有些古怪：“他們將腦部開發的太好了，很多異能者覺醒腦部後，都只是會按照正常思維，常規化的使用，但他們...總能搞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而且腦部是人體最神秘的位置。”
“腦部覺醒者的強弱，更多是取決於他們的精神力，以及信念。”
“精神病人的信念...”
“太堅定了，並且對自己深信不疑。”
“發現他們的時候，已經過去一週了，傷亡過百。”
“但，正在極速擴張。”
“按照這個進度，雖然他們活不過十天，但十天內，最起碼，還要再死個幾千，上萬人...”
王燁怔住。
精神病人...
這麼猛麼？
一時間，就連王燁都有些好奇了。
記好張子良所說的位置後，王燁也沒有回去叫小五他們，自己獨自一人，晃晃悠悠的坐上了去往江寧的火車。
就在前天，鬼門關處的火車道，終於打通了。
王燁有幸成為了第一位乘客，就像旅遊一般，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車廂空蕩蕩的，沒有專門的異能者站崗保護。
畢竟，如果遇見王燁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其他異能者也不過是送菜而已。
鬼門關和江寧屬於鄰居，火車很快達到。
王燁自火車下來後，一名中年人迎了上來：“你好，請問您是王隊麼？”
這中年的打扮一絲不苟，有種老學究的感覺，看起來雷厲風行，甚至連最基本的寒暄都沒有，就直接步入正題，介紹起了目前的情況。
那座精神病院處於貧民窟的邊緣處，負責收納一下精神病患。
只不過這個年代，精神病已經越來越少了，傻子沒等送過去，可能就已經死在了靈異事件裡面。
並且很多‘聰明人’會故意裝成精神病，去混吃混喝。
所以江寧一度是準備放棄這座醫院的。
但有一位土豪，大手一揮，將這精神病院買了下來，調查局也樂得省心，沒有再管。
結果出現了這種事情。
王燁皺眉。
買精神病院屬於一種莫名其妙的行為，十分反常。
調查局竟然沒有查探那富豪的底細。
要麼辦這件事的人本身就有問題，要麼...就是腦癱。
但...
腦癱能成為調查局的領導麼？
果然，如王燁所料一般，精神病院事件爆發後，當時批條的那位調查局小領導在回家的路上，突發心臟病猝死。
雖然不是異能者，但猝死...
也太假了。
關鍵這人，沒有心臟病史。
這就是張子良說，懷疑背後有天庭影子的原因麼？
但天庭沒事兒搞出一個精神病院幹嘛，閒得？
觀察人類？
那中年整理了一下資料後，繼續說道：“這群精神病幻想自己是卡卡西星球派來的臥底，正在進行某種實驗，有人聽到他們嘴裡喊著人屍戀。”
“但因為他們活動的軌跡在貧民窟，所以發現的較晚。”
“現在他們已經換了計劃，要搞一個叫全球喪屍計劃，像瘋子一樣，到處殺人。”
“並且有擴張的意圖。”
“江寧的A小隊目前在外面執行任務，所以一時間沒有合適的人選去解決。”
“這群瘋子，太猛了。”
“很難想象，他們是一群一次覺醒者。”
中年一口氣將所有情報說了出來，看起來有些頭痛。
王燁點了點頭。
看起來，比較有趣啊。
只是不知道，精神病和自己比起來，誰會更瘋一點呢。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