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撓了撓頭，起身開門。
正在思索是否給張子良打電話調人的王燁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一變：“小五，別...”
小五一邊開啟門，一邊疑惑的看向王燁：“怎麼了哥？”
門外，沒有人影。
只有一枚鐵片，安靜的放置在地面上。
下一秒...
彷彿有某種磁力一般，地面上那鐵片彈射而起，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對著王燁衝了過來。
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這鐵片，穿透王燁的身體，帶著一抹血花。
“靠！”
王燁只來的及說一個字，就倒在了地上。
小五手忙腳亂的關上房門，將王燁扶了起來，發現還有氣後，才鬆了口氣，將他放在了沙發上。
那種熟悉的暈眩感再次傳來。
那鐵片與其他鐵片相融，一股股能量不停的席捲全身，沖刷著他的經脈。
而小四的眼睛則是有些發紅。
“小四，看家！”
“小二，跟我走，他奶奶的！”
小二如同聽見了這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一般，從跑步機上跳了起來，被小五順勢接住，放在肩膀上。
隨後推開門，站在門口，默默的感受著那一縷特殊的能量波動。
一道空間裂縫突兀的出現在小五的面前。
比起永夜結束，在上京城前，這空間裂痕明顯又大了幾分，也更凝視了些許。
這一刻的小五，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憨厚，而是充斥著冰冷。
他肩膀上的小二似乎也感受到了凝重的氛圍，小臉十分嚴肅，說了一個字。
“知。”
下一秒，小五帶著小二，就要踏入裂縫之中。
小四同樣無聲無息的站在王燁身前，如同最忠實的護衛一般。
但這時，王燁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睜開眼睛，看向小五的方向：“別去，等我醒。”
說完，王燁徹底暈了過去。
在發現門口只有鐵片，沒有人後，王燁瞬間猜到了什麼，只能強行讓自己清醒兩秒，制止住小五的行動。
小五站在空間裂痕前猶豫了許久，最後才冷哼一聲，伸手將面前的裂痕抹平，淡淡的說道：“我記住你的氣息了。”
而此時王燁胸口的鐵片散發出炙熱的氣息，使他頭頂的汗水不斷蒸發，化作縷縷煙霧。
王燁的面板滾燙。
一道道破碎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愈發清晰，但卻依然存在著一層隔閡。
只有少女那染血的長裙，愈發鮮豔。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王燁勉強睜開雙眼，看見小五依然坐在房間後，鬆了口氣，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哥，你醒了？”
小五在沙發上站了起來，衝到王燁面前，語氣有些焦急。
看著小五，王燁的心底劃過一股暖流，笑著搖了搖頭。
“補藥太猛，身體遭不住。”
“不是受傷。”
小五懵懂的點了點頭，感受到王燁體內已經逐漸平穩的能量，這才鬆了口氣。
“我當時已經追到那傢伙的氣息了。”
“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他！”
說著，小五不甘的揮了揮拳頭，充滿了懊惱。
王燁笑了笑：“咱們都是文明人，別一天喊打喊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劫匪呢。我要是沒猜錯，他應該是在表達善意，只不過表達的方式...”
不知道為什麼，王燁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叫城隍的泥人。
雖然他們內心的出發點可能是好的，但...總是讓人牙癢癢啊。
此時他的身體已經逐漸恢復，肉身比起之前更加凝實了一些，而且體內的能量似乎又發生了某種變異。
王燁攤開手掌，淡黑色的氣體將手部覆蓋。
...
是自己裝鬼的次數太多了麼？
為什麼感覺自己在逐漸鬼化。
王燁吐槽了一句，站了起來，來到窗前，看向天組分部的方向喃喃自語：“不找你聊一聊，總是有些不甘啊。”
之前發生了一些意外，導致王燁的計劃被打斷。
這次...
“我再出去一趟。”王燁看著小五說道。
小五表情慎重的搖了搖頭：“我跟你去，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不好，我不放心你自己出門。”
王燁搖了搖頭：“如果她想殺我，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放心吧，很安全。”
說著，王燁向門口走去。
這時...
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小二，突然跳到地上，一臉嚴肅的站在王燁面前，充滿了慎重。
這幅狀態讓王燁有些好奇。
難道，小二準備和自己交代一些訊息了麼？
“道！”
在王燁的注視下，過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小二才說了一個字。
最後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又跑回到沙發前，爬了上去。
王燁：？？？
“他這一下午，都說過什麼？”王燁有些呆滯的看了一眼小五。
小五認真的回想了片刻：“不，知，道？”
...
王燁深吸一口氣，看向小二的目光充滿了溫和：“小二的身體還是太孱弱了，缺乏鍛鍊，五兒，你懂我的意思吧。”
說著，王燁看了小五一眼。
小五搓了搓自己的光頭，似乎有些同情，但卻毫不猶豫的點頭：“放心吧哥！”
緊接著，在小二迷茫的眼神中，被他提了起來，啟動跑步機，把小二放了上去。
王燁這才滿意又欣慰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新城還在建設，距離百姓遷移還需要一段時間。
所以街道上十分空曠。
王燁獨自行走在街道上，抬起頭望向天空。
可惜...
淡淡的黑霧，彷彿將天空都籠罩了幾分。
不知道多久沒有看見星星了。
王燁嘆息，加快了步伐，來到了七號雜貨鋪前。
此時隔壁的茶館已經關門。
但七號雜貨鋪的木門卻虛掩著，裡面似乎有些動靜。
這時...
木門突然開啟。
一個穿著戲服，化著濃妝，看不清男女的傢伙，推開門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木質盒子，冰冷的看了王燁一眼後，自顧自轉身離開。
但王燁卻驚起一身冷汗！
這傢伙，不是荒土裡那唱戲鬼麼？
‘他’...怎麼在這！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