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王燁的心情有些複雜。
長舒了一口氣，才漸漸冷靜下來。
所以，目前來看的話，偽四覺帶著幾名三覺，能硬剛兒鬼將。
偽五覺，在自爆的情況下，能傷到半王。
偽七覺...能碾壓鬼王麼？
想著李星河，王燁總覺得這個老人有些過於神秘，不能以正常的方法猜斷。
拋開李星河不談的話，偽六覺，大概是在鬼王的層次。
如此推斷，天組能夠在荒土之中立足，並且扎穩腳跟，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
隨時都可以拼命的塑造出一堆半王級的存在。
只不過...代價太大了。
“呵呵，所以你沒發現，那個偽五覺的，都是上年紀的老人麼？”
“人族鐵律：老兵先走，年輕一代才是未來。”
張子良笑呵呵的說著，只是握著煙盒的手有些輕微顫抖。
“我很好奇，當時部長你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位置呢？”
王燁看著張子良問道。
張子良的手停頓在半空中，眼睛看向充斥著黑暗的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過了許久...
“我在殺人。”
張子良的聲音平淡，甚至有些冷漠。
“殺人？”
“嗯。”張子良點了點頭：“殺所有在後方擾亂民心的...人！”
“燒殺掠奪的，擺譜裝大爺的，姦淫婦女的...”
“太多了...法不責眾？呵呵...”
“我從來不覺得這句話是正確的，所以...在砍下他們腦袋的時候，他們也認同了我的觀念。”
“當時的屍體如果堆起來的話...大概...嗯，跟咱們這棟樓差不多高吧。”
張子良思索了一下，指了指腳下，這座天組總部。
一時間，任由王燁都有些頭皮發麻。
任由王燁這種心智，一時間都忍不住身體有些發涼。
“算了，都過去了，一點小事，就不提了。”
張子良淡笑著擺了擺手。
“還有十分鐘，王老闆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看了看時間，張子良看著王燁說道。
“佛族，道族...他們是人類麼？”
王燁問出了最後，也是最想知道的問題。
張子良有些沉默，過了許久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他們從未將自己歸納在人族之中。”
“好。”
王燁長舒了口氣，不再提問。
一時間，天台上安靜下來，兩人坐在並排的椅子上，默默的注視著遠方。
身後那些人，在聽了張子良的故事後，眼神更加堅定了幾分！
“對了，張曉這辦法真的管用麼？”
突然，王燁打破了寧靜。
張子良抽著煙，點了點頭。
王燁無聲的站了起來，默默的進入人群，安靜的等待著。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抹陽光。
在這黑暗中，這縷陽光顯得如此刺眼，卻又讓人嚮往。
很快，這陽光穿透黑暗，照耀在大地上！
無數的百姓衝出房間，興奮的吼著，叫著。
而一縷陽光，透過凹凸鏡，照在了王燁等人的身上。
溫暖...
王燁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放鬆，體內的能量不斷流動，肌肉都在不斷的顫抖。
終於...
彷彿開啟了某種枷鎖，王燁體內的能量如同大河一般，不斷沖刷著身體。
十分鐘過去。
能量恢復了平靜，王燁感受著體內的變化，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而他身後那上百人，似乎同樣收穫不小。
“還真不是玄學。”
王燁輕笑，好在自己拿出了那果實後，這群傢伙倒是沒有自燃的，否則張子良那老狐狸肯定心疼的要死。
“怎麼樣？”
遠處，在陽光的照耀下，張子良的頭髮似乎又白了些許，看著王燁問道。
“還不錯。”王燁點了點頭，將椅子，果實收起，淡淡說道。
張子良靠在椅子上，因為陽光的問題，有些看不清表情：“就是，這次活下來的廢物...太多了。”
“按照我的想法，就應該把他們丟出去歷練一下，雖然會死掉不少，但同樣，以後再有靈異事件發生，去救援的異能者，就會少犧牲一些。”
“畢竟蠢貨害人。”
王燁面無表情：“所以呢？這你是需要操心的事，我不想摻和進去。”
“我給他們準備了一個驚喜。”
迎著陽光，張子良突然笑了起來，只不過這笑容中充滿了血腥。
王燁對此倒是不太關心：“對了，回頭把布袋還我，還有舍利。”
看的出，永夜結束後張子良還會有一堆的事情要忙，王燁轉身離開。
……
回到家，發現小五已經醒了，正負責的看守著轎子。
“醒了？”
王燁看了小五一眼問道。
“嗯。”
小五點了點頭，只是表情有些低沉。
“哥...我可能是佛族的禿驢。”
“為什麼我會和他們扯上關係啊！”
小五有些焦躁，不停的搓著光頭，十分痛苦。
王燁怔了一下。
這是又回憶起了什麼？
還沒等王燁詢問，小五主動說道：“在昏迷中，我看見了自己的一段記憶碎片。”
“我穿著袈裟，紅色的，正念著經文。”
“只不過周圍...很黑。”
...
王燁坐在小五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想開點，萬一你是去臥底的呢？”
“畢竟都是光頭，穿著袈裟都一樣。”
小五的身體僵住，眼睛逐漸變的明亮，猛的拍了拍腦袋，興奮的喊道：“對啊，我是臥底，我一定是臥底！”
“每次我看見佛族的禿驢就煩，我怎麼可能也是禿驢！”
“對對對，還是哥你聰明！”
說著，小五站了起來，在屋內激動的來回走動，最後將目光放在了房間的小四身上：“對了，哥，在那個記憶片段裡，我看見她了...”
“當時我坐在那，唸經。”
“她距離我有點遠，一閃而過。但絕對是她的面容。”
...
王燁表情漸漸凝重下來。
小五的記憶中，竟然出現了小四？
那自己之前對於小四的猜測，可能又要再次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