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聲站在走廊上,看看左右兩側的房子那半敞開的房門,有點不死心,開始打算再探索一番,於是分開草叢,舉著盾牌,提著短劍,往右側房間走去。
快走到大樹底下時,韓曉聲“啊”的一聲驚叫,盾牌一擋,退後兩步,緊握著手中的短劍,盯著大樹底下。
大樹底下的草叢中坐著一個人,斜靠著大樹,腦袋靠著兩人合抱粗細的樹幹,草叢太深,身體下部隱藏在草叢中,所以之前韓曉聲看不到,現在到了近前,韓曉聲轉過了樹幹,這人就暴露出來了。
草叢太深,韓曉聲只能看到青色的帽子和衣裳,其它的看不到。
韓曉聲小心的觀察半晌,發現這人沒有動靜,叫了一聲“前輩”。
等了一會沒有回應,韓曉聲繞著樹幹遠遠的繞圈,轉到正面一看,鬆了口氣,原來是一具骷髏,穿著道袍,戴著帽子,怪不得遠看像個人靠在樹後。
仔細打量,骷髏右手中有一把短劍,劍柄是不知名的木頭做的,劍刃狹長,劍刃上鏽跡斑斑,似乎時間有點久,被鏽蝕了。
骷髏左手攥著一張紙,紙張面積不小,把左手幾乎蓋住了,只有大拇指攥在紙張上方。
紙材的材質比較怪,不像普通的紙張,倒像是一張皮,也不知道是什麼皮,皮有點發黃,上面有些彎彎曲曲的線條,沒有字,估計有字也要被雨水洗刷掉了,短劍都生鏽了,這張皮居然在風吹雨淋中沒有腐爛,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
韓曉聲不敢多看骷髏的臉部,覺得有點恐怖,看看骷髏其它部位,發現右小腿短了一截,胸部的骨頭有兩根似乎變形了,看來這人生前應該受了重傷,坐在這裡直到死去。
看看骷髏身上的骨頭有點發黑,韓曉聲不敢動骷髏,擔心骨頭上有毒,連那捲書冊都不敢動,只是小心的圍著大樹轉了一圈,沒什麼發現,就進了旁邊半敞開的房間。
房間門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只能開一半。
韓曉聲傾聽了一會,沒什麼動靜,再看院子裡荒涼的樣子,估計不會有什麼危險,就用手中的盾牌撞了一下門,結果那門只是搖晃了一下,卻並沒有徹底開啟,仍然停留在半開的位置。
韓曉聲小心的貼著靠門的一側牆壁,觀察房中的情況。
屋裡應該是一間靜室,因為地上有幾個蒲團,韓曉聲盾牌在前,右手舉著短劍,慢慢走了進去。
屋裡似乎沒人。
往右側打量,又被嚇了一跳,右側桌子旁邊坐著一具骷髏,身著道袍,低著頭,右手握著一根黑色的棍子,棍子下端支在地上,上端靠著牆。
韓曉聲趕緊檢視左側的門後,發現門後也是一具骷髏,這具骷髏躺在地上,身上的道袍看起來要高階一些,胸前的衣服上有血跡,旁邊地上放著一柄已經生鏽的禪杖,這位有可能是觀主。
禪杖正好頂在門的下沿,另一端頂在牆上,所以門只能半開了。
打量房間裡,沒有發現其它蹤跡,只有對著房門的方向有一扇小門,門上掛著鎖。
韓曉聲沒有動這房間裡的東西,出了房間,去了左側那四間房,看了一圈,發現一間廚房,一間廁所,兩間住房的,廚房和廁所有些發臭,好在所有東西都已經風乾了,否則那臭味會傳出很遠,住房的房間裡沒有人,只有一些生活用品。
回到右側的房子,看看那扇上鎖的小門,尋思著,既然上鎖了,裡屋一定有好東西。
韓曉聲收起短劍,把戒指裡面的鑌鐵棍取出一根,放下盾牌,雙手握棍,把棍子前端往被鎖住的合頁裡捅,卻是發現進不去,也使不上勁。
著急半天,他才發現門是木門,已經有點晃動了,不由有點慚愧,踹了幾腳,門有點搖晃,沒有要倒下的樣子,不過門的合頁倒是變形了。
用棍子插進合頁,用力一撬,門栓斷了,再來上一腳,合頁與門框分離了。
看著門開了,他提起盾牌,把手中的鐵棍換成了短劍,戒備地走了進去。
看到屋裡的情景,韓曉聲的心中立刻充滿了喜悅。
這應該是一間藏書室,或者閱覽室,屋子裡外兩間,都是木頭架子,上面有一本本的書,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功法秘籍,至少裡面的內容對自己應該有用。
拿起一本翻閱,發現書有點輕微的發黴了,看看書架上的書,有的儲存完好,有的已經有點缺角了,有的書已經爛了,看看那些爛了的書,韓曉聲不由得詛咒萬惡的老鼠,這明顯就是被老鼠咬壞的,要是這被咬壞的是神功秘籍,韓曉聲發誓一定要在道觀裡對老鼠趕盡殺絕。
裡外間轉了一遍,根據自己辨認的結果,韓曉聲判斷,外間的書應該是道觀裡的人用來記事的,因為書籍很多,有上百本,書裡面可以看到一些記事的文章。
裡間的應該是重要書籍,只有寥寥的十來本。
韓曉聲用意念把見到的書一本本的收起,全部裝進了儲物戒指之中,分開放在兩個位置。
搜刮了藏書室,韓曉聲帶上手套,開始了摸屍,在觀主那裡,韓曉聲收穫了一根禪杖,在樹下那具骷髏那裡,除了一柄鏽劍和一張皮以外,居然收穫了意外的驚喜。
樹下骷髏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個戒指,戒指黑色,骷髏骨頭髮黑,跟戒指的顏色接近,韓曉聲怕骷髏骨頭有毒,戴著手套,取那張皮紙時,小心翼翼的慢動作,結果發現無名指顏色差異,這才發現戒指。
韓曉聲心裡怦怦直跳,比他拿到剛才那麼多書籍的時候還要充滿期待,因為這有可能是他的第二個儲物戒。
小心的取下黑色戒指,放在陽光下打量,再用布擦拭了一遍,戒指表面立刻開始發光,變得光滑無比,立刻顯得很有檔次的樣子。
他用精神力開始探測戒指,發現上面已經沒有別人的精神印記,估計是時間太久了,它的上一任主人死去太久,認主印記早就消散。
得到一個新的儲物戒指讓他幸福無比,雖然還是怕疼,卻是咬著牙,用水果刀的刀尖輕輕的紮了一下右手手指,看到開始流血,就立刻往黑色戒指上滴血。
他一直留意著心裡的感應,直到一種心神相連的感覺傳來,他趕緊用雲南白藥粉止血,貼上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