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期修煉比練氣期更為艱難。
難點在於練氣期只需要將對應屬性的靈氣化作真氣便可以用來衝穴,而築基期不僅需要對應屬性的靈氣化為真元,還需要真元裡面最精華的部分才能用來凝實道基。
這最精華的部分則被稱為元精,元精十分稀有,需要海量的真元才能提煉出一丁點元精,所以築基相對於練氣來說,更加的耗費時間。
別看築基之後修士的壽命會暴漲二百年,達到三百年之多,若無足夠的機緣和天賦,絕大部分築基修士都是無法在三百歲以內突破到金丹期的。
只能眼睜睜看著壽元耗盡,不甘的老死。
當然,那些單雙靈根的天才得天獨厚,他們只需要凝聚一兩座道基便可,所以突破也是相對簡單許多,若是不夭折的話,突破金丹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很遺憾,陸離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他不僅比不上單雙靈根的天才,連四五靈根的偽靈根天賦也只有羨慕的份。
所以,嚐到甜頭的他,迫切的想要得到更多這樣的丹藥。
激動了一會兒,陸離終於平靜了下來,開始清點自己身上可用的東西,為去那神秘山谷做準備,根據他的推測,那裡搞不好還真就是一個秘境,又或者說,那裡曾經是一個高人的洞府。
無論哪種情況,都無法磨滅一個事實,那裡有大妖。
這個大妖,陸離猜測極有可能是二級靈獸,因為柳長河是被一級頂階妖獸追殺到那山谷的,那頂階妖獸到了山谷外面便不再追,足以說明山谷裡面的妖獸比它厲害。
六把下品飛行長劍,中品七星劍令,中品烈陽鏡,下品青木索,下品青木珠,次下品血魂幡。
一共十件法器,不過能用於戰鬥的卻只有四件。
將法器收起來之後,陸離又清點了一下身上的靈石,上次初陽峰一行,陸離算是最大的贏家了,五具屍體再加上那三長老身上搜刮來的,一共獲得三十九萬靈石。
除去給吳德的五萬再加上一路花銷,還剩下足足三十三萬多,算是小有財富了。
第二天。
陸離獨自走了一趟萬寶閣,這裡的萬寶閣比起東荒又提升了一個檔次,裡面的玄器符籙多不勝數,丹藥種類也是極多。
不過法器就比較少了,只有幾件不起眼的下品法器,要價還挺貴,一件就要四五萬靈石,陸離只是看了一眼就略過了。
逛了一圈後。
陸離滿是肉疼的花五千顆下品靈石,買了一瓶二階下品養元丹便離開了萬寶閣。
養元丹對恢復內傷有奇效,帶在身上可以防備萬一。
出了萬寶閣,陸離在街上閒逛的時候發現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尾巴,看樣子是見自己一下買那麼多養元丹起了貪心。
不過此人的修為實在太低,才練氣七重,陸離連出手的慾望也沒有。
不過這人卻有些不知好歹,一路跟隨他幾乎就要到了醉仙樓,同時還喚來了三四個夥伴,這讓陸離心裡頓時火起。
眼珠微微一轉,不動聲色的出了城。
五人見狀大喜,連忙偷摸摸的跟了上去,自以為做得很是隱蔽,卻不知自己即將大難當頭。
出了城,陸離往小樹林一鑽,竟然立馬如山匪一般衝進去將陸離圍了起來,為首兇惡大漢一臉獰笑:“小子,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太年輕了,連財不露白的規矩都不懂!”
其他幾人聞言也是哈哈大笑,在壯漢的吆喝之下,紛紛祭出符籙往陸離身上狂砸。
一時間塵煙瀰漫,轟隆隆的爆響聲不絕於耳。
待到黑煙過後,幾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收拾戰果,不料突然一道金色衝擊波從迷霧中盪漾而出,噗噗幾聲,幾人瞬間就變成了兩截,在地上翻來滾去,慘叫連連。
聽著一聲聲慘叫,陸離不由得煩悶至極,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狠辣之色,左手五指向下虛抓,微微一轉。
瞬間,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一條條閃爍著靈光的血色絲線頓時從幾節殘軀中飛了出來,快速的聚集在陸離手爪之中翻滾纏繞,就好像纏毛線一樣,不一會兒,便凝聚成了一顆拇指大的血珠。
再看五人,全部皮肉收縮,瞪圓的瞳孔中滿是驚駭,已然氣絕。
陸離翻過手掌,任憑那血珠靜靜的懸浮在手掌之上,盯著看了看,突然一張嘴,直接把那精血給吞了進去。
接下來,他眉頭一皺,搖搖頭,“修為太低了,沒有絲毫效果。”旋即屈指一彈,幾團火焰翻滾出來,瞬間便將幾人燒成了灰。
他剛才施展的正是九轉煉血術的隔空取血,至於為何要吃那精血,主要是想驗證一下,上面所說的精血中包含了大量精純真氣和真元,可以用來提升修為。
不過幾人的修為實在太低,精血裡面只有真氣,沒有真元之力,對他沒有絲毫效果。
放出神識探查了一下,確定周圍無人窺視,陸離身形一閃便離開了叢林。
回到房間後,陸離直接就開始了閉關苦修。
提取元精築道臺的速度很慢,陸離不敢浪費絲毫時間,不然以自己九靈根的天賦,不知道要何日才能達到築基巔峰了。
轉眼,時間又過了九天。
這一天,陸離突然被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修煉,開門一看,原來是柳長河來了。
今天的柳長河穿著一件淡青色衣衫,雖然氣息還是有些不太穩,但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柳長河那天並沒有看清陸離面容,此時見到陸離,心中頓時大感震驚。
此人看起來如此年輕,竟然讓他一個練氣八重都看不到底,駭然之下連忙拱手行禮,“見過前輩。”
在修行界幾乎約定成俗的是,練氣期一般超過自身三個小境界就可以稱前輩了,築基期的話,一個小境界就得稱前輩,因為築基期一個小境界便包括四個小階段。
當然,這全看個人,你若不叫,也不會有人強迫你。
陸離點點頭,“進來說話吧。”
對於柳長河的客氣,陸離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情緒,走到軟榻旁邊坐下,笑了笑,“道友請坐。”
柳長河見過不少傲慢的少年天才,對於陸離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點點頭,坐了下來:“不知前輩找在下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