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自己為什麼要再次出現在艾薇兒的世界裡?
聽著艾薇兒傷心欲絕的聲音,陸軒也在內心反問著自己。
可陸軒此番來巴犁,是奔著來找艾薇兒來的嘛!
壓根不是!
他是想見教皇一面,共謀除掉血皇的大計。
可不是為了兒女私情而來。
更別說,艾薇兒是聖教廷的聖女,陸軒即使內心早已經對她心生情愫,但對她,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陸軒不是每個喜歡的女人,都想佔為己有。
尤其是艾薇兒,陸軒不想害她,只想回憶著曾經與她的美好,相忘於江湖。
看著艾薇兒俏臉上的淚水,陸軒心神顫慄,更有一種天都快塌下來的感覺。
聖女動凡心了!
這可是滅頂之災,大難臨頭。
不過,這不是對陸軒而言,而是對於艾薇兒她自己而言!
「艾薇兒!」
陸軒咬了咬牙後,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件事被教皇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艾薇兒嬌軀一顫後,眼淚更是如雨下,輕輕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控制我自己,我想要來見你一面,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
「……」
艾薇兒的這番話,讓陸軒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是瘋了嘛!
艾薇兒從來沒有對任何男子動過心,甚至知道,她必須要守身如玉,像是一具不知道男女之情、之意的行屍走肉。
可這樣的心境之下,一旦動凡念,便是會像洩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現在的艾薇兒,再次見到所想所念的陸軒時,她像是著了魔似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快要噴發出來的情感。
那一次艾薇兒的京城之行,她因為暗算中毒,在不得已的情況,陸軒為救她,脫掉了她的衣服。
那一幕幕,艾薇兒時常夢起。
「陸軒,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
不等陸軒回答,艾薇兒有些緊張不安的問道。
陸軒咬了咬後,說道:「艾薇兒,你是不是太過自作動情了,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
陸軒的這番話,宛如晴天霹靂在艾薇兒耳邊炸響。
這讓艾薇兒目光瞬間呆滯起來,像是傻了一般,美目裡,還沒有半點光彩。
看著像是丟了魂似的艾薇兒,陸軒的心,像是被針在狠狠地扎著,痛徹心扉。
不是陸軒不想承認他喜歡艾薇兒,更不是因為陸軒怕被艾薇兒牽連,要承受聖教廷的怒火。
一直以來,陸軒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聖教廷如何,教皇又如何,陸軒從來不懼!
可艾薇兒她願意放棄她身後的皇室,還背叛整個聖教廷,和陸軒遠走高飛,離開西方世界的嘛。
想當然的是,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艾薇兒不能為愛情,放棄一切,陸軒又怎能帶她私奔的。
現在艾薇兒過來表白,訴衷腸,是完全沒有考慮所有後果,只是腦子一熱而已。
「為什麼,我明明感覺你喜歡我的!」
&nspp;艾薇兒搖著頭,說道。陸軒譏諷一笑:「艾薇兒,你是聖教廷的聖女,還是西方最大皇室的公主,你也知道,我身邊女人有很多,而且每一個都不比你差,你認為我會為了你,與西方皇
室和聖教廷為敵嘛?」
「撲通!」
當陸軒此話一出,艾薇兒立刻是跌坐
在地上。
「好了,艾薇兒,面對現實吧,你是聖女,你的世界,不該有兒女私情,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回去吧!」
陸軒說著,走到門口,開啟房門,一副要送客的樣子。
艾薇兒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在滴血似的,疼得她呼吸急促,都快喘不過氣來。
可陸軒如此無情而又絕情,她不會像條哈巴狗一樣賴在這裡的。
心如死灰的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後,像是沒有魂魄的軀體,一步步走出了門外。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無神的雙眸,步履蹣跚的樣子,每一步,都像是在陸軒的心臟上割了一刀。
「砰!」
當艾薇兒剛剛走出房間後,陸軒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關上門的一剎那,陸軒像是渾身脫力了一般,背靠著門,緩緩癱軟在地上。
此時,千葉婆娑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當她看到陸軒雙眼無神的呆住在門前時,她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有些心疼。
「陸軒……」
千葉婆娑聲音有些發抖地輕聲喚道。
陸軒緩緩抬頭看向她,看著她眼中淚光閃現,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婆娑,你都聽到了吧?」
「嗯!」
千葉婆娑點點頭:「我都聽到了。」
「那你覺得我這麼對她,是對,還是錯?」陸軒問道。
「是對的!」
千葉婆娑輕輕道:「可是……」
然而,千葉婆娑欲言又止,沒有接著說下去。
「可是什麼?」
陸軒心裡一咯噔,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千葉婆娑搖搖頭,說什麼也不願意透露任何的訊息來。
「陸軒,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什麼?」
聽到千葉婆娑這麼一說,陸軒方才來了點精神,艱難的站起身來後,問道。
千葉婆娑喃喃道:「血皇復活,黑夜將籠罩整片大地,這句預言,你還記得嘛!」
「記得,一直都銘記於心,即使是你,也相信這句預言,不是嘛!」
陸軒說著,虎軀一顫:「婆娑,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千葉婆娑正色道:「陸軒,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死而復生,即使是強如血皇的吸血怪物,也不可能!」
「……」
當千葉婆娑此言一出,陸軒驚呆了,傻眼了!
一直以來,千葉婆娑相信血皇復活,黑暗將至的預言,應該是她也推演、卜卦過的。
可如今,千葉婆娑卻說血皇不可能死而復生,推翻自己以前的言論。
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可千葉婆娑絕對不是一個前言不搭後語,說話不著調之人。「婆娑,我沒聽明白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還是講清楚點吧!」陸軒神經微微有些緊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