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狂妄的輔警,竟然直言不諱的假公濟私,當真是無法無天了,一個輔警的大隊長都能這麼囂張跋扈,估計是有人背後撐腰,要麼是沒人管教,畢竟輔警可不是正規編制的。
“是又怎麼樣!”陸城的舅舅詹良兵,惡狠狠的說道。
陸軒冷笑了兩聲:“要知道,這是你外甥先意圖不軌的,而且還拿出了管制刀具,你不問誰是誰非,就跑來向我問責,你眼裡還有王法嗎?”
“在南寧鎮,老子就是王法!”詹良兵眉頭一挑的說道。
值得一提的是,南寧鎮警務處一大半的警員都是輔警,而作為輔警大隊長的詹良兵自然權利很大。
此時此刻,陸軒並沒有戴手拷,他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陸城的舅舅巴不得自己反抗,如果反抗,直接落得個襲警的罪名,直接槍斃都可以。
當真是不是一家人,進不了一家門,陸軒暗忖著,上樑不正下樑歪,說的就是這麼個理!
此刻,詹良兵已經等不及了,一個巴掌抽了過去,心裡想著,他要是敢還手,直接一槍給斃了!
坐在椅子上的陸軒,看著那一巴掌扇了過來,微微一個躬身,接著一拳頭迅猛的砸向他的肚子,砰的一聲,詹良兵嘴巴里都是翻出了唾沫出來,慘叫一聲,直接被一拳頭給轟到了牆壁上,差點沒疼死過去。
“啊!”詹良兵慘叫著,頓時讓審訊室的門一腳被踢開,門外的8個輔警同時拔出了槍,指向了陸軒,其中一個輔警問道:“隊長,怎麼樣了?”
按規定輔警是不可以擁有槍支的,可想而知的是,南寧鎮真的是一團糟。
“媽的!”詹良兵疼的身體直打哆嗦,怒火中燒道:“這小子竟然敢打我,他這是在襲警,給老子殺了他!”
陸軒毫無懼色,重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可以試試,看看到底是誰先死,你們這些國家的敗類,只要你們敢開槍,我不介意幹掉你們。”
“你唬誰呢,”詹良兵捂著肚子,嘶啞咧嘴道:“幹掉他!”
此刻的陸軒真的是怒了,這些“披著羊皮的狼”真是侮辱了他們身上的警員制服!
當然了,雖然輔警不是編制警員,但也不能這樣不守紀律吧。
“可是隊長——”這些輔警們看著陸軒眼裡的殺意,那種感覺彷彿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隻柔弱的小羚羊,太可怕的殺氣了。
詹良兵吼道:“你們幾個廢物,你們這麼多人,拿著槍還怕他?”他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可這些隊員們卻是清醒的。
“你們不敢,老子來,”詹良兵一把掏出了自己的配槍,正要扣動扳機時,審訊室傳來一聲呵斥:“我看誰敢開槍!”
如風景一般靚麗的身影出現在審訊室的門口,魔鬼一般的身材凸顯著極致的魅惑力,而那張黛眉杏眼的絕色面孔更是白裡透紅,如牛奶泡過一般,當真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她穿著一身制服,更是讓人每一個有面紅心跳的感覺。
張警員!陸軒愕然的看著這位女神級別的警花,不是張雨菲還能是誰。
張雨菲目光冷冷的看著詹良兵:“怎麼,詹良兵,你竟然敢想在警務處裡開槍殺人,真是無法無天了嘛!”
詹良兵嚇得渾身微微抖了一下,急忙放下了槍,那火氣頓時消了大半,尷尬笑道:“張司長,我這是和他鬧著好玩呢。”
張司長?陸軒怔了怔,看樣子張雨菲是升官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被調到這麼一個窮山僻壤的地方當司長,這是明升暗降?
陸軒也搞不清官方上的事,按道理,張雨菲成功的讓李堂海下了臺,立了大功,按道理應該不會被人給玩這出吧。
“是啊,張司長,我們在和他開個玩笑,”所有輔警都是附和著說道,完全都是站在了詹良兵的一邊。
張雨菲重重的哼了一聲,旋即向陸軒道:“怎麼,還想呆在裡面?”
所有輔警心頭一震,張司長和陸軒竟然認識!
陸軒笑了笑,放下蹺在桌子上的二郎腿,很快的站了起來,旋即是跟在張雨菲後面走出了警務處。
張司長明明是下班了,怎麼突然又跑回警務處了,詹良兵思量著,肯定是陸軒這傢伙打電話給了張雨菲,不然張司長怎麼會這麼巧合的出現。
“詹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位警員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詹良兵一臉的兇色:“這張司長開始懷疑我了,怕是已經在暗中調查,我們只能是先下手為強了!”
那位輔警點了點頭:“嗯,萬一被她查到我們做的一些事,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南寧鎮是一個小鎮,警務處沒有多少人,而且還只有一個司長,因此除開張雨菲這位新任的司長,其他的人全是詹良兵的嫡系。
“你開車來沒?”張雨菲站在警務處的門口,問道。
陸軒抽笑兩聲:“張司長,我可是被你手底下的警員帶開警車帶來的,難不成我自己開車子過來讓他們想幹掉我?”
“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張雨菲神色間有些陰霾:“這裡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複雜,有些棘手。”
“你的麻煩我看出來了,”陸軒淡淡的說道:“這個警務處非常亂,外聘來的輔警烏七八糟,看來你必須要下功夫好好整治一下了。”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這裡隔牆有耳,車上聊吧,”張雨菲上了一輛警用的越野車,而陸軒緊跟著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發動車子,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離開警務處後,陸軒怕父母擔心,馬上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個平安。
剛才的一幕,顯而易見的是,這裡的所有輔警都聽命於詹良兵的,他倒是成了警務處的掌舵者了,陸軒心裡明白,想要讓警務處恢復公正廉明,必須拔掉這根毒刺,可是有些困難,畢竟張雨菲一個幫手都沒有。
陸軒望著前方漆黑的夜色,對正在開車的張雨菲道:“我覺得你應該從市局,調來幾個自己的嫡系警員。”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想要調人,必須走程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張雨菲的黛眉緊縮,苦惱道。
張雨菲又道:“你知不知道我什麼會被調到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為什麼?”
“因為南寧鎮前任的警務處司長死了,”張雨菲咬著牙說道:“而且死的很蹊蹺,是跳樓死的,但是他沒有留下遺書,也麼有自殺的原因,而詹良兵的向市警務處報告是這位司長得了抑鬱症,而且還是突然性的,也沒有醫療診斷可以證明。”
陸軒心裡跳了跳:“你的意思是,上任司長是被詹良兵這個輔警隊長給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