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趙康過來田家拜年,李愛華因為懷著孕不好過來。田大林跟李桂花兩人熱情地招待了,中午還殺了一隻雞。然後趙康喝醉了,而裴越還跟沒事人一樣。
田韶看著裴越,驚訝地問道:“你酒量怎麼這麼好?”
她一直以為裴越酒量不行,畢竟沒喝酒的機會嘛!
裴越十八歲之前還真沒碰過酒,不過就是十八歲以後喝酒次數也極少,敞開了喝的次數就更沒有了:“我也不知道,但迄今為止還沒被人灌倒過,這應該是天生的。”
行吧,有些人確實天生就是酒罈子。
這醉酒的人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田韶怕李愛華擔心讓三魁跑了一趟縣城。沒想到三魁回來時,將古飛帶了過來。
兩人一年沒見,田韶發現他不僅衣服乾淨整潔了,人也精精神神的。將人迎進屋後,田韶笑吟吟地問道:“怎麼,好事臨近?”
古飛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笑著說道:“是,有人幫我介紹個物件。姑娘聰明能幹也不嫌棄我沒工作,我這一身衣服都是她幫著我做的。”
三魁插了一句:“姐,飛嫂可不僅聰明能幹,還很漂亮。”
田韶並不意外,有條件誰不想找個各方面符合自己要求的:“古飛,你什麼時候結婚啊?”
“三月初六,可惜你那會不在家。”
田韶樂呵呵地表示,人不在但禮絕不會少。
古飛有些愧疚地說道:“田韶,對不起啊,我自己孤身一人去哪都成,但小仙父母家人都在這兒。田韶,我不能跟你去四九城了。”
之前田韶答應過他時機成熟就帶他去四九城,他當時也答應。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要娶媳婦了,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有娃了,不想再背井離鄉去外頭打拼了。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再者古飛當初將她的話轉述給了田建樂,他是講了兄弟情義,但卻讓田韶下不來臺。現在他自己提出不去四九城,田韶反而鬆了一口氣。
田韶笑著說道:“能遇到喜歡的人那是一種福氣,我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以後啊,要好好待人家。”
古飛過來也是說這件事,現在說開了他也就沒再留了。
裴越送他出去,到了外頭尋了個寬闊的地方與古飛說道:“之前的事,都是你一個人乾的與別人無關,記住了嗎?”
古飛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他說道:“有道是抓賊抓髒,抓姦在床。裴同志,這都過去一年多了,應該沒人再來追查此事吧!”
裴越沒有跟他仔細解釋,只是很粗暴地說道:“你記住我的話就好。”
古飛明白,這是擔心將田韶牽扯進去的:“裴同志放心,這都是我自己搗鼓的,習題冊也是我在省城黑市賣的。所以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裴越覺得這古飛還挺識趣的。
初三田韶去縣城拜年,她先帶了裴越去了陳會計家。結果剛到家屬樓,就聽見樓上喧鬧不止,有老人的怒罵聲、小孩子的哭聲以及男人的呵斥聲。
田韶蹙了下眉頭,也不知道是誰家在鬧。兩人正準備上樓,就看見一群人從上面下來了。其中有兩個中年男子一人手裡抱著個孩子,兩孩子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哭喊了。
看到哭泣的兩孩子是小蓮跟小荷,田韶臉色立即變了,她攔住這些人冷著臉說道:“把孩子給我放下。”
站在最前頭的老太婆罵道:“這是我家孩子輪不著你來管,識趣地給我滾遠點。”
小蓮看到田韶覺得自己有救了,她沙啞著聲音喊道:“田姨,他們把我媽打傷了,還要將我們帶回鄉下去。田姨,你救救我們。”
田韶怒火中燒,也不願再費口舌了,她說道:“裴越,不能讓他們帶走小蓮跟小荷。”
一旦讓他們將孩子帶走,到時候將孩子藏起來報警都沒用。有孩子在手,到時候陳姨跟玉雙姐就得任他們拿捏了。
圍觀的人原本以為田韶跟裴越要吃虧,結果二對七不僅沒吃虧,兩人還以壓倒性的優勢將著七個人收拾了。
田韶打的耿老太婆跟他大兒媳,裴越一打五輕輕鬆鬆。
製衣廠家屬院的大媽大嫂侄,看著七個人躺在地上哀嚎哭喊忍不住揉了下眼睛。她們沒眼花,剛才還囂張至級的七個人確實被收拾了。
陳玉雙剛才被耿老太婆打得頭昏眼花,而家屬樓的人看到耿家人那麼多也不敢攔著,怕傷到了自己。在陳玉雙暈過去後,他們就準備將兩孩子抱走了。等他們走後,有個嬸子將陳玉雙掐醒了。
沒看到孩子,陳玉雙瘋了一般地衝下樓,看到耿老太婆她就衝了上去掐著她的脖子:“老太婆,你把孩子給我,你把孩子還給我。”
耿老太太被田韶打得全身疼,而她大兒媳也沒好到哪兒去。至於她兩個兒子跟三哥侄子,全都卸了胳膊在那兒哀嚎。
被陳玉雙掐著脖子的耿老太太,這會根本無力反抗,很快就翻起了白眼。
田韶瞧著不對,趕緊將她拉開後寬慰道:“玉雙姐,你別急,小蓮跟小荷都在,她們沒事。”
兩小姑娘被陳玉雙癲狂的樣子嚇著了,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媽。
陳玉雙聽到女兒的喊聲人才清醒過來,她抱著兩個孩子失聲痛哭:“小蓮、小荷,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就在這個時候,製衣廠保衛科的人過來了。
田韶一肚子的氣,看著保衛科的人臉色很不善:“這邊的事都完了,你們才來,這家屬樓是離保衛科有十萬八千里遠嗎?”
為首的男子見到生面孔,板著臉說道:“這是我們製衣廠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責。”
田韶報了自己的名,然後冷聲說道:“正巧我許久沒寫文章,標題我也想好了,《光天化日家屬樓孩子被搶無人管,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為首的男子腿有些軟。媽喲,怎麼是這個煞神,若這文章登報廠裡領導還不得活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