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將電子錶交給徐琨以後,就沒時間過問了,所以特意問了裴越。
裴越正打算跟田韶說這件事:“徐琨賣了電子錶以後,他那幾個朋友又動員身邊的人,甚至還發動收破爛的幫著一起收東西。這一個多月收了許多東西。昨日徐琨過來跟我說,讓我找時間將東西都拉走,不然都放不下了。”
田韶聞言皺著眉頭說道:“這樣弄,會有人故意拿不值錢的罈罈罐罐騙錢的。你明日去跟他說一聲,必須要請個人把關,不然損失就大了。”
一時半會也找不著人,田韶想了下就道:“先請塗老爺子幫忙,等找著人後就不再麻煩他了。塗老爺子喜歡喝酒,若是能弄到好酒,他保證同意。”
當然,報酬也要給,但要先滿足老爺子的願望。
裴越也很關心這件事,他點頭同意了:“小韶,先請塗老爺子幫著甄別,然後我準備放到咱們地窖裡去。等以後咱們有錢了,再請相關的專家來鑑定了。”
現在不能請,請了沒辦法解釋錢的來源。
田韶也不著急鑑定東西,她說道:“地窖就那麼點大,東西還一直收,過些時候就放不下了。若是可以,咱們再買個宅子放吧!”
一聽這話,裴越腦海之中不由浮現出之前打聽的那座宅子:“那兒有個很大的密室,入口也很隱秘,用來存放這些老物件再合適不過了。”
“在哪兒呢?”
“長安街。”
行吧,田韶發現她問了個蠢問題,因為她並不知道長安街在哪裡。確切地說,她對四九城一點都不熟悉,哪怕在這兒呆了快一年了。
裴越看她神情就知道在想什麼了,他忍著笑說道:“長安街離大柵欄大概一公里的距離,住到那兒去,晚飯後還可以去大柵欄遛彎呢!”
田韶呆了呆,那豈不是自家樓頂就能看到大柵欄了。想到這裡,她抓著裴越的胳膊激動地說道:“買、一定要買,不管多少錢咱都要將這院子買下來。”
離大柵欄這麼近,那房子以後能漲成天價了。
裴越點頭說道:“放心,我已經打聽過了,買家被調去外地工作了。不過他妹妹在四九城,當初對方也是依仗妹妹婆家的勢買的這宅子。只要我出得起價,對方會將這宅子賣給我的。”
這麼積極,田韶狐疑地問道:“裴越,你之前不是反對買房子,這次怎麼這麼上心?”
裴越也沒瞞著田韶,說道:“除了於小春跟徐琨,我還拜託了在西安洛陽的戰友幫著收老物件。哪怕十件裡只有一件是真的,那數量也很龐大了。這些東西到時擺在家裡不合適。密室入口在主臥的軟塌下面,非常隱秘,只要你我不說沒人知道。”
從認識田韶到現在,她的那些猜測最後都證實是對的。所以,這次他也相信田韶的判斷,這些老物件以後肯定很值錢。財帛動人心,許多人為錢命都不要,所以必須提前做好防範。
田韶好奇地說道:“你那些同事也不會說嗎?”
“心懷叵測的人,是不敢跟我們單位的人接觸的。”
行吧,這個理由很強大。
裴越看著田韶問道:“小韶,我聽說你這次沒買電子錶,帶了一箱子衣服回來?”
田韶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肯定會做到的。這些衣服一半是我自己的,等明年天氣暖和穿。還有的,是給二丫跟愛華姐他們的。”
裴越拉著田韶的手,柔聲說道:“上午廖叔跟我提了買東西的事,讓你注意。”
“這是有人打小報告了?”
裴越沒有否認,說道:“小韶,許多人盯著我們呢!上次我跟廖叔提了,說你買的都是書所以沒有追究,但這次凌秀美上報說你買的都是衣服。好在衣服你是準備自己穿以及送人,廖叔知道只說注意影響,倒沒說其他。”
田韶深出一口氣,幸虧她答應過裴越沒有食言。不然拔蘿蔔帶坑,上次的事都可能翻出來。
想到這裡,田韶立即道:“裴越,你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
得了這話裴越也放心了。可他卻不知道,田韶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事,哪可能會放棄眼前大把的利潤不賺。不過,她不可能再自個出面,容易被人抓了話柄。
裴越讓徐琨帶了一瓶特供的茅臺給塗老爺子,並且說只要他幫了這個忙,以後每個月會送他一瓶這樣的酒。
塗老爺子嗜酒如命,得了這樣的承諾哪還猶豫當下就答應了。到了徐琨租的那房子,他吃飽喝足以後就開始幹活。
過了幾日,裴越去找徐琨。
塗老爺子看到他,指著徐琨誇讚道:“這小子不錯,小春那孩子出去收東西,我若是沒跟著十件裡一件真的都沒有,他收的這些東西有一半大機率是真的。”
徐琨卻很羞愧,花了這麼多錢結果一半是假貨,還有一半也不能完全確定是真品。以致看到裴越,他都有些抬不起頭來了。
裴越很意外,竟有一半疑似真品,這個數目已經很厲害了:“這些都是過了你的眼,還是你找誰幫忙了?”
徐琨沒找人幫忙,是徐玉泉幫著把關的。徐玉泉不懂古董但他見識多廣並且做事很仔細,那些故意將東西作舊想騙錢的就沒得逞了。
裴越說道:“那尋個行家來幫忙,只要對方要求合理可以滿足。”
有這話,徐琨心裡也有底了。
裴越與他說道:“你將塗老爺子甄選出來的東西都放箱子裡,明早會有人來運走。”
徐琨點頭應下後,試探性地問道:“越哥,嫂子什麼時候在家。我有個朋友,她媳婦做的栗子糕很好吃,嫂子在家我就給她送去。”
裴越能不知道他那點心思,這是想再讓田韶弄些電子錶給他賣了。不過他也沒拆穿,只是說道:“你嫂子很忙,以後有什麼事來找我就是。”
徐琨試探性地問道:“越哥,你都知道呢?”
“你說呢?”
徐琨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