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跟裴越到的時候,二丫跟李愛華兩人正在褪雞毛,而三魁正好挑了一擔水回來。
李愛華看到趙康沒有責怪他來晚,而是和顏悅色地問他有沒有買到肉。
趙康將袋子地給她,說道:“去晚了,只弄到三斤肉,不過這次人少應該夠吃吧!”
李愛華接過去一看竟有排骨,提熘著袋子進了廚房:“小韶、小韶,趙康弄了排骨來,你等會個我們弄個糖醋排骨吧!”
田韶做的糖醋排骨雖不能跟南師父比,但也很好吃。她跟田韶學過,可惜總做不好。
一直忙到十二點半,眾人才上桌吃飯。
這一次的菜非常豐盛,有黃燜雞、酒槽魚、紅燒肉、糖醋排骨、花生米、魚香茄子、清炒空心菜、手拍黃瓜以及綠豆老鴨湯。
三魁坐下來後,感嘆道:“過年吃得都沒這麼豐盛。”
他們家十幾口人過年也有八個菜,但菜式卻沒這麼豐富。他覺得老爹的話是對的,跟著表姐有肉吃。
三魁看了一眼裴越,暗道他們都是沾了這位大哥的光。入夏以來她大姐就沒進過廚房,想喝綠豆湯都得她來熬。今天在廚房忙碌了半天,累得出汗也沒半點怨言。
若田韶知道他所想肯定要罵沒腦子的,若她請裴越就不會到九點才開始弄吃的了。
菜的份量很多,午飯後還剩下不少。田韶與趙康跟裴越說道:“這麼多菜,晚上再來吃吧!不然放到明天就壞了。”
二丫暗道,你若不說,我就打包帶回家給爹孃以及妹妹跟元生他們吃了。唉,大姐還總說自己別胳膊肘往外拐,結果她自個都做不到。
裴越搖頭道:“不用了,我下午還有事。”
趙康立即拆臺,說道:“你在這兒能有什麼事?回去也是睡覺,還不若留下來幫著乾點活,等晚上再蹭一頓。”
為了不讓裴越打一輩子光棍,趙康改變主意決定盡力撮合田韶與裴越。現在年輕不覺得有什麼,等上了年歲一個人就太可憐了。
田韶跟裴越兩人都疑惑地看著他,這人之前可一直說他們不合適,這會怎麼改了口風。
李愛華知道里面肯定有事了,不過她沒有追問,而是拉著田韶說道:“走,咱們去副食品店買點水果來吃。”
趙康一聽,很上道地從衣服兜裡掏出幾張票道:“拿去用吧!”
田韶想到自己託付李愛華的事,她笑吟吟地說道:“你們去吧,我還要收拾廚房呢!”
說完,還跟李愛華使了個眼色。
李愛華秒懂,叫上趙康出去了。
裴越看她挽著袖子準備洗完,說道:“我來吧!”
田韶不客氣地將位置讓他,自己出了廚房。
二丫跟著她進了屋,小聲說道:“大姐,還有那麼多菜,我想拿些回去。”
雖然說剩下的菜不少,但趙康跟裴越下午還要在這兒吃飯,加上三魁,三個大男人很能吃的。這些菜下午都不夠吃,還要再炒上兩個菜。
田韶說道:“櫥櫃裡還有一碗糖醋排骨,是我特意留給三丫跟四丫她們的,你拿回去吧!”
說完,田韶看著角落放的兩隻老母雞又道:“你抓只雞回去,給爹孃跟妹妹們也補一補。再問下孃家裡缺什麼,下週你正好帶回去。”
“姐,排骨不是還有很多嗎?我想多拿幾根回去。”
“你拿一半回去吧!”
二丫連連點頭,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姐,裴越的事要不要告訴爹孃啊?他們一直操心你的婚事,若知道你有物件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田韶橫了她一眼,說道:“我跟裴越現在關係還沒確定不要胡說八道,不然娘又要嘮叨個不停。”
二丫聞言有些不高興了:“姐,你長得漂亮有工作又能寫書,廚藝也出眾,哪裡配不上他了?”
她覺得田韶又不是找不著物件何必這麼上趕著,可惜她也只能心裡想想萬不敢說出來。
田韶沒跟她解釋。現在的人都覺得姑娘該矜持,當然,後世也一樣。所以她表現得這般主動,很多人都難以理解。
裴越將碗筷洗洗了,還將灶臺擦乾淨,然後地也打掃了一遍,他覺得沒什麼問題才出去。
看到田韶,他問道:“還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田韶看著他額頭都是汗,拿了一塊新毛巾給他擦汗。
裴越是易出汗的體質,他伸手去接毛巾,結果不小心碰到了田韶的手指。這感覺彷若觸電一般,裴越迅速將手縮回來,只是心卻跳得快要出來似的,臉也熱了起來。
田韶覺得這純情的樣子還挺有趣的,桉頭暗笑,但嘴上卻故意問道:“怎麼了?”
裴越回過神來,強裝鎮定地搖搖頭道:“沒什麼。水夠不夠,不夠我去挑。”
“水缸裡還有,等用完了讓三魁去挑就好了。你要累了,可以去他屋裡休息下。”
正在收拾柴火的三魁聽了,很想說,表姐,那是我的房間。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做決定真的好嗎?
就在這個時候,田韶問道:“三魁,讓裴越在你房間休息下沒問題吧??”
三魁嘴巴比腦子快:“沒問題,裴同志,你隨便睡。”
裴越現在不敢直面田韶,洗完臉就進了三魁屋裡。因為田韶講究,三魁跟二丫屋裡都乾淨整齊。
坐在床上裴越皺緊了眉頭,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這種不受控的情緒讓他很不安。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三魁等裴越進屋後,走到她面前小聲說道:“姐,你這麼優秀都看不上,他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田韶拿手裡的小木棍敲了下他腦袋,笑罵道:“忙你的,別管那麼多事。”
“姐,他既然沒看上你,為何又來咱家吃飯呢?”
“不處物件,難道不能做朋友?”
三魁摸著後腦勺,說道:“這男的跟女的做啥個朋友?這若以後你有物件,知道你與他是朋友心裡肯定不舒服。”
田韶頷首道:“覺悟很高,不過得說到做到。以後娶了媳婦,要跟別的女人都保持距離。”
“姐,我又不傻,肯定離她們遠遠的。”
田韶心道,你是不傻你是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