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買好了,二丫就說要回去。
田韶奇怪了,問道:“你每週日都回去做什麼?家裡有什麼讓你放不下的。”
二丫很想懟她兩句,不過對上田韶的眼神就不敢了:“我想爹孃跟三丫了。大姐,你已經接連三個星期都沒回去,爹孃都說想你了。”
田韶不想回去,她對田家村是一點都不惦念的:“他們要是想我,就週日帶了三丫她們到縣城來住兩天好了。反正現在也有兩間屋,住得下。”
田大林跟李桂花才不願意在縣城住,除了水以外,啥啥都要錢。
三魁說道:“表姐,柴火不夠了,我跟二丫回去弄點柴火來吧!”
“去吧去吧……”
等兩人走後,田韶拿著書在屋子裡看。突然‘砰’的一聲,將田韶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去,原來是桌子沒放好倒在了地上。
田韶自言自語道:“這個二丫,做事也太粗心了,放個桌子都放不好。”
走過去本來想將桌子扶起來,只是俯身的時候發現斷腿旁邊有個凹槽。田韶用力按,沒反應。
田韶進屋取了軍刀來戳這個凹槽,還是沒反應。猶豫了下,她找了工具小心的將這桌子拆開。
拆了一塊木板下來田韶看到有片紅,她精神一振,再拆的時候越發小心了。
拆下四塊木板後,田韶將這紅色的綢布從裡面取了出來。開啟一看,這綢布裡包著的是金項圈、金項鍊、金手鐲、金鎖片等首飾,除此之外還有一塊玉佛。這玉佛晶瑩潔白,細膩滋潤,拿在手中有一種溫潤的感覺。
田韶非常高興。這圓木桌子可是從姚二妹家流出來的,若是她知道圓木桌裡藏了這麼多的金子,估計會吐血而亡了。
至於說這些東西是姚二妹的,那是絕不可能的。於家祖上往上數五代都是貧農,於父當年運氣好進了紡織廠走了學徒;而姚家更是窮得叮噹響。這圓木桌,估計是當年姚二妹從哪戶有錢人家裡順的。結果,現在便宜了她。
田韶將玉佩拿出來,其他的還是用紅綢布包著。
傍晚二丫跟三魁回來了,發現圓木桌不見了,只剩下一堆碎木塊。兩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三魁開口問:“表姐,你怎麼將桌子噼了?”
田韶早就尋好了藉口,說道:“我剛才突然發現這圓木桌是姚二妹家的,覺得晦氣就噼了。”
想著田韶之前受的罪,二丫也不敢再說她浪費錢了。
將東西搬進屋後,二丫與田韶道:“大姐,爹孃相中了柳下村一個年輕的後生,想下週日讓我與對方見一面。大姐,你能不能幫我掌掌眼?”
二丫是招贅,若是招的上門女婿不好可是會禍害一家子的。她不求,田韶也會給她把關。
田韶問道:“對方家裡什麼情況?自身又是什麼情況?”
二丫紅著臉說道:“娘說那後生叫柳青山,他家有五兄弟,他排行第三,今年十九歲了。爹孃說這人很勤快,個頭高,長得周正,是個忠厚老實的。”
田韶沒發表意見,只是問道:“他父母兄弟的品性如何?”
二丫說道:“他爹孃不是什麼壞人,就是有些偏心小兒子。她大嫂跟二嫂看不慣,一家子經常為此經常吵。”
“沒分家?”
二丫搖頭說道:“還有三個兒子沒結婚哪能分家呢?他們要敢鬧分家,還不得被村裡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田韶覺得這家人的家風不好,不過這是二丫相看還是得以她的意見為主:“你的意思呢?”
二丫也知道人多是非多,這一家子不和睦以後會很麻煩。只是她也有顧慮,說道:“我是招贅,不是嫁到他們去,倒也不用擔心被他兩個嫂子欺負。”
田韶突然想起一件事:“招贅的話,是女方要給男方家一筆禮錢,對吧?”
三魁插了一句:“對的姐,這其實與姑娘家裡收彩禮是一樣的。
田韶繼續問道:“他們家能給老大老二娶媳婦,為什麼就不能給老三娶媳婦呢?是不是他父母不重視他,所以想讓他入贅得一筆禮錢?”
二丫搖頭,表示不清楚。
田韶想了下說道:“爹孃既然樂意,那對方肯定有可取之處。你先見一面看看,若你覺得好我到再見他不遲。”
若二丫都不滿意,也別浪費她的時間了。
第二天上班時田韶故意板著臉,辦公室另外兩個人一看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了。趙曉柔慣常不怎麼說話,柳婉兒也老實得跟鵪鶉一樣。
趙曉柔領導跟柳婉兒去吃吃午飯的空檔,小聲問道:“你今天怎麼了?板著一張臉,現在應該沒人敢惹你才對。”
田韶咧開嘴笑,露出了一口白牙:“我昨日去廢品收購站想買張舊床,看到姚二妹家的圓木桌在那。我覺得這桌子放跟家裡傢俱相配就買了,沒想到在桌子裡發現一包金首飾。”
趙曉柔笑了起來:“大白天說什麼夢話呢?”
田韶滿臉笑意地說道:“這麼大的事我能跟你開玩笑?小柔姐,我想將這些金子都換成錢,不知道你有沒有門路?”
趙曉柔看她說得跟真的一樣:“你確定不是再做夢?”
“我明日就將那些首飾給你。”
趙曉柔頓時知道此事是真的,唉,這事怎麼那麼玄幻了;“你現在又不急著用錢,這金首飾還是留著吧!現在金價漲得比較厲害,你要換了就虧了。”
田韶聽到這話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七十年代國際上金價漲得是很勐,好像十年內漲了十多倍。國內金價勐漲應該也受此影響。不過知道也沒用,她一沒本錢二沒渠道。
田韶搖頭道:“我現在急用錢,你要有門路就幫我換了。”
“有多少?”
“估不準,上稱就知道了。”
趙曉柔覺得很神奇,說道:“李愛華總說你運氣好,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
“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需要這麼多錢?”
田韶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想做個生意,這生意雖是一錘子買賣但前期投入成本很大。就這金子賣了,還差一大截呢!可惜你沒錢,不然你可以跟我一起賺大錢了。”
趙曉柔說道:“我就算有錢,也不敢跟你瞎胡鬧。”
她花錢如流水,好不容易攢下的五百塊錢還給了田韶。當然,就算有錢她也不投,一是做生意風險大不穩當,二是有錢該好好享受。賺大錢,她可不做這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