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華跟趙康沒去公園,離這兒有些遠,一行人就在附近逛了逛。瞧著時間差不多就回了出版社,剛靠近就看到田韶坐在門衛亭裡。
李愛華拉著她問道:“怎麼樣,那位主編怎麼說?”
田韶從挎包取出一個信封,笑眯眯地說道:“預支一百塊錢的稿費,這次抓藥的錢有了。”
牛大美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是這麼多人她沒多問。
一行人坐著公交車去了昌西那家國營飯店,很幸運的是這日的主廚有事請了南師傅代為掌勺。李愛華一點都不意外,樂呵呵地說道:“跟著小韶絕不會跑空。”
知道緣由,李富國看田韶眼神越發不一樣了。聰明能辦運氣還好,這樣的姑娘打著燈籠都難尋,這一刻李富國真的是蠢蠢欲動。
田韶笑著說道:“哪有她說的那麼玄乎,不過是巧合。”
李愛華去點菜的時候學著田韶上次那樣,說只要是南師傅做的就行,不拘什麼菜。結果南師傅做了梅菜扣肉、四月望星、蝦仁木須肉以及三個蔬菜。
看著這麼多的菜牛大美緊張的捏著手,在家過年都沒吃得這般豐盛了。
因為菜的份量不少,趙康笑著說道:“愛華,你這點的也太多了,可能吃不完。”
“那你等會少吃點。”
結果五個人裡就屬趙康吃得最多。無他,人高馬大的胃口也是最好的。吃完後,他擦了下嘴說道:“等下次來省城,我再帶你來這兒吃。”
味道確實好,比縣城的國營飯店好了數倍不止。當然,價錢也很美麗,這一頓飯吃了六塊錢跟三斤糧票。
吃過飯,李愛華就與李富國道:“你出門的時候不是跟我說要去找你朋友嗎?去吧,這兒有趙康,你不用擔心我們。”
李富國不想去, 他還想多瞭解下田韶。
李愛華將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我跟田韶有事,你不方便跟著去。還有你那點心思可以歇了,我剛問了田韶, 她想法沒變三年內不會處物件。。”
李富國猶豫了下說道:“三年也不長的, 我那時也才二十四歲。”
李愛華翻了個白眼,很不客氣地說道:“三年後處物件,然後最少兩年後才會結婚。你能等,二嬸也等不了,所以別浪費時間了。”
五年,這時間確實太長了。別說他媽了,就他自己估計也等不了。可五年後人家也才二十二歲,並不算晚。
李富國看了一眼田韶,越看越覺得這姑娘長得漂亮,有些不捨得地問道;“姐,就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李愛華無奈地說道:“咱們是一家人,但凡有一點可能我都會幫你的。但小韶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富國,姐不想你浪費時間。”
她都不好打擊李富國。田韶眼光毒的很,相中的那人雖說冷了點嘴裡也沒實話,但樣貌跟能力卻是萬中難尋其一。二十四歲就二槓二星,像她大哥在軍中十年表現優異也才一槓三星。當然, 她也清楚,如此年輕就走到這地步肯定是立過很多功的。
李富國並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他與田韶道:“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李愛華有些無奈,這傢伙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兩人走到一個角落,李富國說道:“田韶,你覺得我怎麼樣?”
田韶又不傻,就剛才李愛華問他對李富國印象怎麼樣就明白過來。她不想因為這事影響跟李愛華與李家的關係,所以態度很明確:“我這個人很膚淺,就想找個長得俊朗能力又比自己強的。若是運氣好找著了,五年後等我學業有成就結婚;若是沒碰到,就慢慢等。”
“要一直等不到呢?”
田韶想也不想說道:“等不到就好好幹事業啊!”
她就不信自己會這麼倒黴,上輩子沒找著中意的,這輩子還繼續打光棍。
李富國看她平靜無波的神色知道自己徹底沒戲,雖然遺憾但他也是灑脫的人:“希望你能早日找著中意的另一半。”
田韶覺得他這性子挺好的,笑著說道:“也祝你能早日找著稱心如意的另一半。”
等李富國離開以後,田韶他們就去找江老先生了。哪怕上次來過,但這七拐八拐的還是問了兩次路才找著。
在村外頭,田韶與趙康說道:“我們之前答應江老先生,不會將她的住址告訴別人。你就在這兒等,我們看完病就出來了。”
也是相信趙康的人品,不然不會讓他跟著來的。
“行,我就在這兒等。”
江老先生這次看到田韶多帶了一個人來,並沒出言訓斥。都不用把脈,只看牛大美的臉色她就知道對方身體不好了。
她先給田韶把了脈,這次很快了,把完脈她點點頭道:“我給你調整方子,照著方子吃三個月差不多了。”
“不用再複診了嗎?”
江老先生說道:“等吃完藥,你有時間就過來一趟,不著急的。”
田韶心裡有數了。
李愛華這次都沒開方子,江老大夫說她身體很好不需要再調理。至於牛大美,江老大夫診脈的時候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牛大美看她這樣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田韶知道她的心病,說道:“奶奶,我表姐結婚五年還沒孩子,看了醫生也都說她身體有問題。其中西醫說可能是輸卵管堵塞,讓她檢查也不檢查。”
江老大夫搖頭說道:“那醫生猜測得沒錯,就是這個問題,不過不嚴重吃一段時間藥就能好。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身體虧損太厲害了,就她現在這狀況就算是懷上了也很難坐穩胎。”
牛大美聽不懂普通話,抓著田韶的胳膊問道:“大丫,大娘怎麼說,我是不是不能生?”
田韶搖頭說道:“不是,江奶奶說她能治好你的病,但你現在身體虧損嚴重。就算給你將病治好了,不養好身體,你以後就算懷上了孩子也保不住。”
牛大美聽到自己的病能治好,抱著田韶痛哭起來。
田韶沒寬慰讓她哭,這幾年憋得太狠了,需要將這股鬱氣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