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花了一個晚上寫了個文桉,第二天將它交給李愛華。
看著上面‘女性如何保護自己’七個大字,李愛華就聯想到昨日的事:“田韶,這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何桃枝只是受到了驚嚇,並沒受到傷害。”
田韶說道:“我知道啊!但若不是何桃枝機敏以及會武功能自保手,會是什麼後果誰也無法預料。所以我覺得, 咱們有必要在廠裡多做這方面的宣傳,讓廠裡的女工提高警惕保護好自己。”
李愛華笑著說道:“田韶,這事要做也應該是宣傳科做的,我人事科的要插手到時候宣傳科那邊臉上無光。”
田韶搖頭道:“若宣傳科管事,在你那事傳出來就該弄了,可她們到現在都沒一點動靜。愛華姐,你也是受害者之一,我覺得你出面效果會更好。”
頓了下, 她說道:“外頭人都知道閆耀宗算計你,但具體過程並不知道。你要將他做的都告訴眾人,這樣要還有姑娘碰到類似的事也會心生防備,不像你似的傻傻地掉陷阱裡。”
李愛華這次沒再拒絕,但她想法不變:“可以,不過這事還是要讓宣傳科牽頭。”
田韶莞爾,反問道:“愛華姐,要找也該找婦聯找什麼宣傳科?這個部門,辦事不行,人員更不行。”
李愛華猶豫了下說道:“那晚些我去找婦聯主任,與她商議下這件事。”
田韶叮囑李愛華道:“你跟婦聯主任說,這是你的想法,不要提我的名字。”
李愛華不解地看著她。
田韶倒不是怕徐麗娜,而是不想再攬事了。之前幫著宣傳科抄寫板報,導致上頭有大領導來廠裡就想她去代勞。何科長幫著拒絕了,那些人還覺得她沒集體榮譽感, 真是又好笑又好氣。
知道原因李愛華也就答應不將她說出去了, 她跟田韶那麼熟了知道她很忙。
也是在這日下班田建樂來找田韶求助, 原來他跟杜思怡吵架了,已經叄天沒見面了。可到現在為止,她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為的什麼生氣。
田韶露出很為難的神情:“建樂哥,我沒處過物件,不知道杜姑娘為何生氣。”
其實要指點也沒問題,畢竟二十一世紀的人什麼沒見過什麼不知道。只是她深知一個道理,男女朋友之間吵架異性最好別插手,不然普通的吵架最後可能演變為分手了。而且她跟田建樂雖是朋友,但感情還沒到那份上。
田建樂也覺得自己急昏了頭,這才辦了件煳塗事。也是田韶什麼事都遊刃有餘,加上她跟杜思怡年齡差不多,所以下意識就來詢問了。
“大丫,對不起啊,我這真是病急亂投醫。”
田韶哪會在意這點小事,笑著說道:“我覺得姑娘家都臉皮薄,你去找她多說些好聽的話哄哄事情也就過去了。”
像現在兩人處物件,確定關係基本就要結婚了。所以她覺得只要田建樂放下身段哄對方,兩人很快就能很好了。
沒想到的是, 第二天杜思怡過來找她, 氣勢洶洶地說道:“你以後有事就找我家建樂。你們廠那麼多人,找誰不行為什麼偏要找他?”
田韶一聽就知道是有人在挑撥離間了。
見她不說話杜思怡越發生氣了, 聲音都大了起來:“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之前吃飯她還覺得這姑娘不錯,現在卻持保留意見了。田韶並沒解釋,沒有必要:“田建樂會幫我是因為我救了他妹妹,並不是之間我們有什麼。”
杜思怡壓根不信:“救你的既然是田靈靈,有麻煩事找他就好。建樂是我的物件,我不希望你再去找他。”
田韶都很無語了。若有證據證明她跟田建樂有什麼,你這樣要求還行,沒憑沒據就因為別人挑撥兩句干涉田建樂的事,這是給自己找事
搖了搖頭,田韶道:“你們之間出現問題,應該找到原因然後一起解決,而不是來找我一個旁人鬧。”
“我們之間的問題就是你。你一直對建樂心懷不軌,而這個傻子礙於你對家裡的恩情又不能不幫。”
田韶失笑,說道:“你想多了,我對田建樂沒任何的想法。以後別來找我了,浪費我的時間。”
沒想到第二天田建樂找了過來:“大丫,思怡昨天是不是來找你鬧了?”
田韶沒說杜思怡的壞話,她還是那句話,有矛盾兩人一起反省找出問題然後解決。這樣以後日子才能過得和美。
說了幾句話,田韶就藉口有事走開了。
沒想到叄日後田建樂過,與田韶說他跟杜思怡分手了。
田韶覺得奇怪,問道:“你不是挺喜歡杜姑娘嗎?還準備帶她回家見父母,怎麼就分手了?”
雖然談的時間不長,但她看得出田建樂還是很喜歡杜思怡的,原本還以為能很快喝到喜酒。
田建樂也沒瞞著她,說道:“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昨日說不許我再與你往來,若是我不答應她就不跟我處了。”
杜思怡若只是吃醋使使性子鬧一鬧他會包容,但杜詩怡不該以分手逼他妥協。這讓他立即聯想到了許小紅,那個毒婦就是以肚子裡的孩子威脅讓她爹孃掏空家底迎進了門,結果鬧得一家子離了心。他絕不要娶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進門。
田韶沒有勸。杜思怡耳根子這般軟,若是跟田建樂結婚估計也得雞飛狗跳。
田建樂說道:“大丫,我去將叄丫接上,咱們去國營飯店吃吧!”
田韶覺得不妥,前腳跟人分手後腳跟她吃飯,傳出去還以為她幹了啥呢!田韶婉言拒絕了,說道:“我今天還有一些事沒處理完,要吃飯等週六下午或者週日。你若是煩悶,可以去找古飛或者其他朋友喝兩杯。”
田建樂沒想那麼多,以為她是真的忙也就不勉強了。
等他轉身要離開時,田韶又叫住了她,說道:“建樂哥,我覺得你應該查一檢視看事誰在杜同志面前嚼舌根頭,不然你以後處物件對方還會使壞的。”
田建樂卻是擺擺手道:“沒必要。別人叄言兩語就能挑撥成功,這樣的我也看不上。。”
他要娶的媳婦得像田韶這樣聰慧有主見的,而不是聽風就是雨胡攪蠻纏的。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因為跟田韶接觸多了娶媳婦的標準都拔高了不少。
田韶搖頭說道:“話不是這般說、這人現在挑撥了你杜姑娘的關係,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暗中挑撥你跟你朋友之間的關係。知道是誰,有防範也不會再被算計到。”
她其實是懷疑張蕙蘭的,只是沒有證據,所以希望田建樂能去查。查到了是張蕙蘭,以後也能防備這個女人。雖然她提醒過,但看得出來田建樂並沒聽進去。
田建樂原本是認為杜思怡事聽了廠裡的流言蜚語,但被田韶這麼一分析他覺得確實該查一查。
杜思怡是很滿意田建樂這個物件的,不僅工作好賺錢多還會來事,家裡人也都非常喜歡他。只是在知道田韶的事很生氣,加上她大嫂也說這事不能掉以輕心,她才去找田韶。
可惜田韶太難纏,而且見了她一面後心裡更不安心了。一個沒控制住就與田建樂說不許去見田韶。見他不答應,氣惱之下就以分手嚇唬他。本以為田建樂會妥協,卻沒想到田建樂也生氣幾天都不來找她。
杜思怡以為他是嚇唬自己,等田建樂對外說他們已經分手了才慌了。她主動去找田建樂,結果天見面連面都不露,田建樂還讓人轉告說希望好聚好散別鬧開。一旦鬧開,大家臉上都不。
杜思怡也是個要臉面的人,做不到去工廠門口堵人的事,但她又捨不得放棄田建樂。思來想去,她還是去找了介紹人李母。
李母看她哭得傷心還以為兩人吵架了,結果一問,原來是田建樂不願跟她處物件了。
杜思怡開始還不說實話,後來在李母的一再詢問下才含煳著將事情簡單說了下。
李母聽到兩人是因為田韶鬧的矛盾,她說道:“田韶這孩子我很瞭解,她現在心裡眼裡只有工作跟學習,沒心思談物件,所以她對田建樂絕對沒男女方面的心思。”
杜思怡不信,說道:“是彩霞跟我說田韶喜歡建樂的,田韶都在她家住了那麼長時間她的話肯定沒錯了。對了,田韶的父母還想用救命之恩逼迫建樂哥跟她結婚。楊科長,田韶跟她家人那個樣子,我讓建樂不跟她往來不過份吧?”
李母說道:“田韶一工作就跟她父母說叄年之內不議親,她父母又怎麼可能用救命之恩逼迫田建樂娶她?”
杜思怡不相信,說道:“不可能,楊科長,魏彩霞都已經定親了她沒騙我的必要。”
李母沒去評價魏彩霞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笑了下說道:“魏彩霞為何要這般說我不知道。但叄年之內不議親這話是田韶親口說的,她說要在兩年內自學拿到高中文憑,然後再繼續進修。她不僅這般說,也一直在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