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出來田韶去了一趟學校找溫校長,畢竟物理沒達到要求得好好說說。
溫校長看到田韶,神色比上來來拜訪時溫和了許多,她說道:“小田啊,這次你考得很好。”
誇讚了一番後,他就問田韶是不是有特殊的學習方法?之前礙於李父的情面不好拒絕,這才提了每科考試成績都必須達八十五分以上的苛刻條件。他沒想到田韶竟真的做到了。雖物理考了八十四分, 但這次試卷比較難可以理解。
田韶也沒瞞著,說道:“這些年我都是在家自學,所以會將課本上每一個知識點都反覆地琢磨。琢磨透了,做起題來就不覺得難了。”
“還有,我記性不錯,像語文跟歷史這些背兩三遍就記下了。”
這個年齡段本就是記性最好的,加上她有獨特的記憶法,課本里的東西她都背得滾瓜爛熟了。
溫校長有些惋惜, 若是可以考大學,就田韶這能力國內頂尖大學還不是任她選:“回去以後還得好書,期末考試一定要達到要求。”
田韶心頭一鬆,這是放寬條件了。
期中考試一過,田韶就開始連環畫的收尾工作了。花了三天時間將連環畫畫完了,然後去找李橋請他幫著看下。
田韶畫的這連環畫背景是抗戰時期的魔都。阿勇的父母是我d的情報人員,執行任務時被鬼子發現犧牲了,阿勇沒人照看被送去孤兒院。
孤兒院的院長跟管事貪了善款,導致孤兒的孩子忍凍捱餓,阿勇正義感十足又很聰明,用計揭穿了他們的真面目將他們趕出孤兒院。
李橋花了半個小時看完這本連環畫,看完後盯著田韶問道:“這連環畫你是從哪裡來的?”
“我寫的。”
饒是李橋見識多廣也被震驚到了:“你怎麼會畫連環畫?還有,是誰教你畫畫的?”
這上面的小人都畫得栩栩如生,沒老師教絕不可能畫得這般好。
田韶說道:“李老師,我家窮單靠工資不過用就想做點其他事貼補家用。可我腦子笨,除了寫寫畫畫其他也不會。”
“我小時候在村裡撿到同村女孩的連環畫,那時候我覺得世上最的書就是連環畫。家窮買不起連環畫, 現在我有能力就自己創作一本。”
透過這三個月的接觸,田韶知道李橋是江大中文系的教授。他的學生各行各業都有, 其中有一些還身居高位,所以他被人舉報後迅速被調到永寧縣圖書館來了。因為暗中有人護著,這些年除了日子清苦一些並沒受其他罪。
李橋沒想到竟是這個緣故:“跟我說說第二個故事。”
田韶簡單說了第二部的情節。孤兒院換了新的院長,這人覺得阿勇是個刺頭就讓人收養了他。收養阿勇的是個心善的大娘,她在一個富商家裡做幫傭。
一次玩耍的時候阿勇不小心偷聽到富商跟心腹的談話,原來這富商做藥材生意,黑了心肝的富商為賺錢以次充好賣假藥。阿勇蒐集了富商的罪證,正準備去舉報富商時被發現,就在他命懸一刻的時候有人救下了他。
李橋聽得津津有味,聽到阿勇被救後問道:“誰救了他?”
“這個就是第三本里的故事了。”
李橋哈哈大笑,說道:“故事非常好,不僅小孩子,就是大人都會很喜歡。不過故事是不錯,但有的地方還需要修改下。”
田韶特意拿書來找他,就是希望李橋能指出裡面的不足,再給潤潤色。
這會天色不早了,李橋將連環畫合上後笑著說道:“你明日下午再來,我到時候再跟你說。我有個學生在省出版社, 等修改好了你可以寄給他。”
現在的人缺少娛樂, 田韶這本書生動有趣且沒犯忌諱, 肯定可以出版。
田韶大喜過望:“老師,謝謝你。”
李橋搖笑得很慈祥,說道:“你都叫我老師了,再道謝就太生疏了。”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正式將田韶收為學生了。可惜現在他不能這麼做,不然會害了田韶。有時候他都覺得田韶留在紡織廠做會計太屈才了。
第二天中午,李愛華找著田韶與她咬耳朵:“阿韶,我媽幫你打聽了,劉家鎮有個姓王的大夫醫術不錯,週末你去找他看看。”
田韶搖頭說道:“不了,我聽說省城有個姓江的老中醫醫術很好,我想手頭的事忙完去去省城找這位老中醫。”
“你從哪裡打聽到的?”
這訊息是趙曉柔告訴她的,所以沒法跟李愛華說實話。田韶含糊道:“是我求了建樂哥幫我打聽到的,之前不知道這位江老大夫住在哪裡。月初的時候知道了,但要準備其中考試就沒去。”
回家以後李愛華跟李母說了這件事。
李母有些感慨道:“這孩子人脈還真是廣,這麼快的時間就打聽到訊息了。”
李愛華搖頭道:“不是,三個月前她就託了田建樂打聽了,這個月月初她就得了訊息,只是沒打聽到這江老大夫確切的住址就耽擱了。唉,希望這江老大夫醫術真的好,不然阿韶也太遭罪了。”
李父卻突然問道:“田韶說了什麼時候去省城嗎?”
“她說這個月已經請了四天假了不好再請假,所以準備下個月再去。”現在已經十月末了,再過幾天就到十一月了。
李父說道:“田韶對省城人生地不熟的,加上一個人去省城也不安全,你陪著她去,等到了省城再叫上富國一起去找那位大夫。”
李愛華有些懵。要她請假陪田韶去省城看病,她耳朵沒出問題吧!當然,陪田韶去省城她自然樂意,但李父一直嚴厲要求就覺得很反常。
李母知道丈夫的心思,適時打了圓場:“你爸是看你最近氣色不好,陪田韶的同時也請那位老大夫給你看看,到時也開個方子調理下。”
李愛華沒再懷疑,歡喜地應了。
等她回去睡覺,李母道:“你還是不死心想撮合田韶跟國富啊?我跟你說,別到時候裡外不是人了。”
李父覺得她擔心太過了,說道:“這又不是定下來,只是讓他們見個面,能不能成得看他們的緣分。”
李母直接潑冷水:“那你就別想了,富國沒這福氣。”
就算國富看上了田韶也沒用,她那弟媳婦肯定不樂意。不過她知道自己這個妯娌是場面上的人,倒不擔心將關係弄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