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帶著一絲絲的涼意。
夏建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就是和衣而睡,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們幾個人在客廳喝酒,這怎麼就上了床,他確實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這可能就是有些老人常說的喝著斷片了吧!
院子裡已傳來沙沙的掃地聲,夏建睡意未盡,伸手看了一下表,發現已經快九點多了,夏建忽然想起,他今天還要去趟a號標地。
“起來了!年輕人現在也不行,我看你一天忙了工作,缺乏鍛鍊,這麼一點白酒,把你還給先喝大了”老肖看著剛出房門的夏建說道。
夏建打了個呵欠,伸了一下懶腰說:“確實也是,好久沒有帶小黑出去跑步了”
正在院子裡嬉鬧的小黑,彷彿聽懂了夏建所說的話似的,高興的朝夏建“汪汪”的直叫了兩聲,把老肖也給逗笑了。
夏建剛回到公司,屁股都沒有挨穩,王琳一臉不高興的走了進來,她把辦公室的門順手一關說:“這個周莉也太不像話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公司的高管,剛才一上班,就給我發脾氣,我真的知道,哪裡對不起她了”
夏建一聽,忽然“哦”了一聲。
他這才想了起來,昨天他答應人家周莉,晚上和她一起過小年,可他一頓酒喝的,就找不到北了,他有點懊悔的用拳頭砸了砸頭。
“她人啦?”夏建輕聲問王琳道。
王琳看了一眼夏建,有點不悅的說:“走了,她要請假,我一生氣就批了,什麼素質”
“呵呵!走了就走了吧!你也不用為她生氣,這個女人最近的變化可大了,咱們不說她了,說說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喝酒的?”夏建笑著,把話題轉移了開來,要不王琳揪住這件事不放,他也不便明說周莉為什麼發脾氣。
王琳聽夏建這麼說,便微微一笑道:“還好意思說,一個大男人,還沒有我喝的多。不過昨天喝醉的原因,是你喝了兩種酒”
夏建慢慢的回憶了起來,王琳說的沒錯,他不但喝了半瓶劍南春,而且又喝了半瓶洋酒,這不醉才怪。
夏建還想再問王琳,他是怎麼上的床時,桌上的電話響了,他忙接了起來,電話裡傳來龍珠歡快的聲音:“夏總,我在樓下等你好一會兒了,你忙完了沒有?”
“我馬上下來”夏建說著,便把電話掛上了。
王琳看夏建要出去,她笑著說:“忙完了早點回去,昨晚上可能沒有睡好吧!”
夏建點了點頭,把手機裝進口袋,便快步下了樓。
一樓大廳的門口,方芳正和龍珠熱聊著,一見夏建已下來了,大家便上了車。夏建還沒有說話,龍珠便笑道:“夏總,昨天過小年,你也不可憐一下我們這些身在外邊的單身一族,有好酒大家喝才香”
“誰說我喝酒了?”夏建呵呵一笑問道。
龍珠搖了搖頭,無奈的說:“你沒喝酒,今天早上這麼晚才到公司,哎!也奇怪,我們王副總今天也遲了”
“龍總,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話不可多說”方芳搶著打斷了龍珠的話,她同時用眼角飄了一下夏建,這讓有夏建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車子行駛的很快,前面轉過一條一百多米的臨時便道,就到達a號標地了,忽然,方芳一個急剎,正在閉目養神的夏建,慌忙睜開了眼睛,天哪!就見車頭的右邊,躺著一個人,旁邊還放著一輛腳踏車,腳踏車的輪子還在慢慢的轉動著。
“是不是撞人了”夏建慌忙問道。
方芳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說著便把車熄了火。
夏建拉開車門,走了下去,方芳和龍珠也跟著跑了出來。車頭處的小路上,躺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雙手抱著腿,緊閉著雙眼,嘴裡痛苦的叫著。
方芳有點狐疑的把車子前面看了一遍,夏建這才發現,寶馬車完好無損,連一點劃痕都沒有,不應該被撞到啊?
就在這時,路上忽出現了十多個騎單車的人,他們好像早就知道這裡有車禍似的,一下子把方芳和龍珠圍了起來。
“你們別胡鬧,我的車子根本就沒有撞到他”方芳大聲的喊道。
躺在地上的哪人,忽然坐了起來,他大喊道:“就是你把我撞倒的,我的腿有可能折了,你給我賠錢”
這些人七嘴八舌,把方芳和龍珠圍了個水洩不通,夏建正想上前幫方芳她們解圍時,忽然有人拉了一下他,夏建一回頭,見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感覺他就是附近的農村,但夏建一時還估摸不準。
“你是夏總嗎?”中年男人問夏建道。
夏建點了點頭說:“什麼事?你說吧!”
“你跟我到這邊來,剛才是怎麼一回事,我看的非常清楚”中年人說著,拉著夏建往車後走去。
剛走了兩步,夏建頓時感到頭上一黑,有個什麼東西罩了下來,等他反映過來時,已經晚了,一個尖尖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腰部,一個冰冷的聲音命令道:“別出聲,否則這刀子會扎進去的”
夏建立馬意識到,自己這是遭人暗算了,都怪他剛才有點大意,你說那麼多,為什麼偏偏去圍方芳和龍珠,而不過來找他,看來這又是一場陰謀。
就在夏建正懊悔不已時,忽然腳下一空,感情是他被人家抬了起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夏建感覺自己忽上忽下,可他什麼也看不見,兩隻手也被捆了起來。
感覺過了十多分鐘後,夏建被人丟在了地上,這群壞蛋,心可真黑,摔的夏建嘴巴直咧,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摔散架了。
“聽老闆說,他身上有大哥大,你摸摸,把他拿掉,小心他往外面打電話”一個男子的聲音低沉的說道。
“他好像沒帶,哪玩意兒挺大的一個塊頭,不用摸,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另一個男子回答道。
一陣關門的聲音,好像還被上了鎖,緊接著便是腳步遠去的聲音,夏建支起耳朵,聽了好一會兒,感覺身邊沒有任何的響動,他估計,這些人應該都走了。
這雙手被捆在身後,頭上又套了個黑黑的袋子,這讓夏建非常的難受,他想著法,如何才能解開自己手上的繩子。
原來電影上演的,都是騙人的,夏建嘗試著用了好幾種方法,都一一失敗,他還感覺到,手上的繩子不但沒有解開,而且還把手弄傷了,如果他沒有估計錯的話,這會兒他的手正在流著血。
等方芳和龍珠,把哪夥人用兩百塊錢打發走時,她們倆這才發現,夏建不見了。
“嗨!你看我們這老闆,剛才我們倆差點被人揍了一頓,他倒好,這會兒竟然不見了人影,是不是又跑哪兒去風流了?”龍珠說著,呵呵笑了起來。
方芳眉頭一皺說:“你說什麼啊!你以為他真的很風流,別看他表面哪樣,其實是一個思想老套,非常保守的人”
“是嗎?哪他昨晚是不是和王副總在一起?要不兩個人怎麼一起遲到,今天我去王副總辦公室時,還看到哪個周經理正和王副總吵架,好像都是因為夏總而起”龍珠笑嘻嘻的對方芳說道。
方芳看了龍珠一眼,有點不悅的說道:“龍總,沒想到你也喜歡嚼舌頭?不應該啊!你可是公司高管”
“哎呀!還不是這個夏總太令人不解,你看他身在花叢中,卻朵朵又不去採,所以就在你這兒閒扯兩句而已,放心,我龍珠的嘴嚴著哩!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哪就好!我們還是別說了,快找夏總吧!我總感覺這事怪怪的,按夏總的做事風格,他絕對不會這樣做,就算要離開,他也會給我們打個招呼走的,而且剛才這情況,他怎麼會選擇躲避,不應該啊!“方芳一臉著急的說道。
龍珠微微一笑說:“你多心了,夏總不會有事的,憑他的身手,一般人奈何不了他,我們還是快回a號標地吧!說不定等我們回去時,他早在哪兒等我們倆了“
a號標地銷售廳門前的小廣場上,彩旗飄揚,一個個的熱氣球,掛著長長的標語飄浮在空中,給人一種節日的氣象,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原來這裡要舉辦酬賓活動,等夏建講話,然後還要給這裡的村民們發過年福利。
寶馬車剛一停下,黑娃便風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他一把拉開車門,一看前排空空,不由得驚訝的問道:“夏總怎麼沒來?“
方芳回頭和龍珠對視了一下,她不由得臉色一變,龍珠原本掛著微笑的臉上,也慢慢僵硬了起來,這場活動的重要性,就是讓夏建出來見見各位業主,同時和周邊的村民們搞好關係互動一下而已,如果他不在,這事不太好弄了。
“走!我們到辦公室給他打電話“龍珠忽然說道。
黑娃一臉的不解,但他也感到了這裡面肯定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