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財氣的臉色發黑,他又等了一會兒,見林子柒根本就沒有要去抓兔子的意思,乾脆一甩衣袖,很不高興的走了。
林子柒收穫了一大波回來,回頭發現身後跟蹤的人已經不見了,看向嶽一,嶽一朝她微微點頭。
林子柒笑笑,她又在山裡挖了一會兒野菜,然後就轉身去了隔壁山頭,檢查了一下自己上午埋的陷阱。
只可惜,這次的陷阱空空如也,裡面什麼也沒有。
她收了東西,和徐瀟一起回家。
從山上回來的時候,天幾乎快黑了,林子柒放了東西,洗乾淨手,就開始做飯。
一通忙碌下來,天色幾乎全黑,她把做好的飯菜拿出來,大家一起吃了,然後去燒熱水,洗澡,等弄好這一切,夜色已經很深了。
鄉村的集市三天一回,已經過了一天,她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再弄點獵物,等後天集市開市,然後去賣,到時候再叫上嶽一,一起去集市,把家裡要用的東西都買回來。
最重要的是,她做調料要用的原材料,也要買了,提前做出來,回頭做的肉才好吃。
林子柒想著,便將自己的計劃和徐瀟說了,徐瀟含笑看著她,他點頭:“嗯。”
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寵溺,林子柒聽得耳朵微熱,連忙躺了回來,她胸腔裡那顆心臟砰砰跳。
心跳加快,腦子裡想的東西不由就亂了起來,她莫名就想起來了,男人最近的身體,好像好起來了?
好……
林子柒白天沒想到的事情,這一刻突然就想到了。
男人本來快死的,病秧子,活不過一年,她只要等他一年後兩腿一伸,就可以開開心心做寡婦,可是現在……
他、好起來了?
如果他能好起來,如果他不死了?
林子柒突然感覺有些驚悚。
男人如果不死,那豈不就是真的變成她的丈夫了?
……
有些東西,之前沒想到還好,現在想到了,林子柒就感覺哪哪都不對勁了,尤其是她現在還和男人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她竟感覺身下的床鋪都開始發熱了。
耳朵越來越熱,臉頰也隱約發紅,林子柒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距離男人遠一點。
旁邊的男人似乎並不知道她此刻的心理活動,一直安靜的躺在那裡,呼吸平靜,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林子柒才聽到他綿長的呼吸,她心裡才終於鬆了口氣。
復又等了好久,她才小心翼翼的轉過頭來,小聲叫他:“徐瀟?”
徐瀟沒有動靜,他躺在那裡,呼吸很輕,似乎沒有動靜。
“徐瀟?”林子柒再次叫他。
男人依舊安安靜靜的,沒有動靜。
“徐瀟?”林子柒最後一次的,試探性的開口。
男人……真的睡著了。
林子柒放鬆了,她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小心點做起來。
她側頭,垂眸看著身旁的他,心情複雜。
怎麼辦?
男人萬一真的變好了,她要怎麼辦?
林子柒焦躁的坐著,心情很煩躁,耳朵還有些紅。
這男人,長的,性格也好,但是……
林子柒越想,就覺得心裡越怪,可是,現在好像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
她用的這身體,跟男人就是夫妻關係,她總不能現在把男人休了,自己過吧?
不過,休了……
他以後如果真的好了,她是不是可以把他休了,然後過自己的日子了?
林子柒突然想到某種可能,心情又詭異的……變好了起來?
越想越對,她乾脆又重新放下心來,躺了回去。
嗯,如果以後不合適,大不了就一腳踹了他,和離,然後過自己的日子,至於現在……
如果男人表現的還可以的話,她可以暫時容忍她霸佔著她丈夫的身份。
林子柒默默想著,夜色漸漸深了,穿越到這裡的這段時間,她早已經習慣了早睡,今天胡思亂想了這麼多,突然放下,睏意突然就來了。
林子柒閉上眼睛,順著自己的睏意,慢慢的,終究睡去,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
然而漸漸深睡的林子柒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著之後,她身旁的男人,她以為已經睡著的男人,卻已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男人轉過身來,看著她。
他清墨的眼裡,倒影著她的臉,雖然因為夜色的遮掩,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心裡,卻可以將她看的清清楚楚。
片刻之後,窗戶被人輕輕敲響。
床上,徐瀟動作微頓,而後拿出一小包藥粉,放在林子柒的鼻口,讓她聞了聞。
本就深度睡眠的人,聞了迷香之後,睡得瞬間更深了。
確定她短時間內不會再醒來了,徐瀟收了迷香,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他穿好衣服,從房間出來,門口,早已等候許久的嶽一立刻迎了過來,嶽一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白髮白鬚的老者,老者後面,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藥童揹著一簍子藥材,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大人。”看到徐瀟出來,藥師小心的開口,他低著頭,聲音恭敬。
徐瀟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道:“大堂說吧。”
徐瀟說完,就轉身朝大堂的方向走,嶽一,藥師,連忙跟上,年少的小藥童揹著藥簍子連忙跟上。
到了大堂,徐瀟坐下來,他伸出手,藥師連忙過去把脈。
嶽一緊張的看著,天外之人已經出現,大人的生機,是否真的已經來了?
雖然這幾天看大人的氣色,已經明顯有了好轉,但在嶽一的心裡,他還是無法完全放心,必須聽到藥師親口確認,他才能完全放下心來。
“大人?”藥師把脈之後,立刻抬起頭來,震驚的看著徐瀟。
“怎麼樣?”嶽一焦急的問。
“好!”
“大人的情況比以前好多了!”藥師雙眼發亮,激動的說。
“真的?”嶽一激動。
“嗯!”藥師重重的點頭。
“大人,真的有用!”下一刻,嶽一激動的看向徐瀟,他開心的說。
徐瀟表情卻淡淡的,他並沒有因為藥師的話而高興,相反的,他還嘆了口氣。
嶽一嚇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