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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淺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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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蘇木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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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過飯後,他們又在穀場裡忙碌了一個下午,收工的時候,每個人都累得半死。

朵朵把鐮刀扔在田埂上,囔著明天說什麼也不來找罪受了。雨馨他們都心有慼慼焉地點頭。

他們坐在田埂上休息了一會,等精神恢復好了,朵朵便囔著,要帶他們去西霞村的大水庫去觀光一下風景。反正他們就是來遊玩的,況且還真沒去過呢,於是都點頭答應了。

他們沿著田邊的埂道,一邊走,一邊嘻嘻哈哈的聊著天。等走到大水庫的時候,都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晶瑩清亮的大湖,湖區遼闊,水草豐美,無數大雁、野鴨、魚鷗嬉戲飛翔,把藍天白雲和瀲碧波連成無比動人的畫面。湖水澄碧無波,清可監發,在雲靄夕霧中,煙寒渚秀,幽雅怡人。對岸青山連線,翠竹蒼松,蔚然清秀,好一副青丹水墨畫。

眾人看得心懷大放,精神齊齊一震,似乎所有的疲勞全部一掃而空。連平時拘謹靦腆的小雅,也跟著她們發瘋似的跑向湖面,更別提蘇木和小佐了。

大夥卷著褲腳,在湖邊瘋玩了好一陣子,才意猶未盡地在湖岸的礁石上坐下,雙腳浸泡在湖水裡,不停地踢翻著雪白的浪花,湖岸不時飄蕩著她們銀鈴般的笑聲。

過了一會兒,雨馨扭頭抱怨道:“朵朵!有這麼好的地方,你怎麼不早點帶我們來呢?”

朵朵對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以為這個湖面天天都這麼漂亮啊!今天是你們運氣好,趕上了候鳥遷徙到了這,平時這裡都空蕩蕩的。”

“其實,光這個湖面就蠻漂亮的了。”小雅兩眼發光地讚歎道。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裡,乾脆以後嫁過來算了,我一定給你介紹一個好郎君。”朵朵開玩笑道。

“呸呸呸……我才不想做村姑呢!”小雅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喂!說誰是村姑了!朵朵頓時不樂意了,直對她翻白眼。

“對!小雅才不會嫁你們這邊來呢!人家的好郎君都內定啦!”雨馨伸手掩著嘴嬉笑道。說著,眼角還瞟向了不遠處的小佐,羞得小雅一下子抬不起頭來。

“你還不是一樣!”朵朵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

雨馨微微一怔,然後扭頭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蘇木,頓時羞紅著臉,跟小雅一起裝起了“林黛玉”。氣氛一時間說不出的曖昧。

“你們看!那邊!”朵朵突然把手指一伸,指向了她們右邊的湖岸,自個兒卻別過頭去了。

雨馨和小雅不疑有它,紛紛扭頭瞧去。只見湖岸的堤壩上,不知何時湧來了一群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在她們善未弄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那群男孩子解衣脫褲地光著身子,撒歡似的紛紛跳進了湖水裡。

“啊!”雨馨和小雅頓時看得目瞪口呆,那場面……真的是太辣眼睛了!一回過神來,想明白怎麼回事後,兩人便羞得玉頰霞燒、無地自容。那場面,連蘇木和小佐都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哈哈……”朵朵一見陰謀得逞,便抱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氣得她們咬牙癢癢,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怎麼樣?大開眼界了吧?”朵朵那可惡的聲音在她們耳畔響起道:“也別不好意思啦!小時候我也經常來游泳的。那時的我,可是小美人魚一枚哦!”

雨馨和小雅真是越聽越氣,於是惡向膽邊生,伸手一推,“噗通”一聲,一下子把朵朵推下了水。

“啊!”朵朵措不及防下,連嗆了幾口水,才划動著手臂遊了起來。只不過,那姿勢跟美人魚有啥關係啊!簡直就跟只落水狗差不多,難看死了!

朵朵費了好大勁,才從湖裡爬了上來。她甩著溼漉漉的長髮一站起來,乖乖不得了!只見朵朵一身溼衣緊貼身上,連小內內都透出來了,曼妙的曲線顯露無遺,極是動人。蘇木和小佐匆匆瞥了一眼,便羞紅著臉,扭過頭不敢看第二眼了。

“小雨!小雅!”朵朵咬牙切齒地從嘴裡蹦出幾個字。

雨馨她們一瞧便知壞了,撒開腳丫就跑,結果還是被朵朵攆上了。然後在朵朵的威逼利誘下,“喪權辱國”、“割地賠款”地答應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後,朵朵才餘怒未消地放過了她們。

“蘇木!”朵朵走過去,喊了一聲。

蘇木應聲回過頭,頓時有股噴鼻血的衝動。剛剛遠看時,就覺得朵朵跟半裸的沒區別;近看時,更加不得了!真的是乖乖龍地咚啊!非禮勿視!蘇木趕緊低下頭。

“蘇木!把你的襯衣脫下來給我吧!”

“那我呢?”蘇木頓時一慌,忙雙手環抱著,大有一股誓死不從的樣子。

朵朵一看他這點出息,鼻子都氣歪了,沒好氣地道:“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怕什麼啊!你看看,村裡的哪個爺們不是光著膀子的啊!況且是小雨她們把我推下水的,你是不是也該負點責任啊!難道真讓我這樣走回去?”說著,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蘇木頓時無言以對了,心裡糾結得要死。

朵朵可不會跟他客氣,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蘇木的襯衣扒下來了。蘇木頓時光著膀子,像只被拋棄在冬天裡的幼鳥般,寒風中顫抖啊!

朵朵把襯衣套在身上,心滿意足地走了。臨近雨馨她們的時候,嘴裡還咕噥道:“蘇木看起來瘦瘦的,沒想到小身板還真不錯,蠻養眼的!”

雨馨她們一聽,頓時把視線投在蘇木身上。這是她們第一次近看男孩子的身體,不同於女孩子的嬌娜柔美,而是剛陽有力。修長的身子、肌肉勻稱而結實,象牙白的肌膚散發著一種天然的健康美。

就在她們還在犯花痴的時候,朵朵拿回礁石上的手機,對著蘇木就是“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幾張照片。

“朵朵!你幹嘛呢?”蘇木詢問道。

“呃!沒啥!我就是拍幾張照片,留個紀念。”朵朵吐了吐舌頭,對他做了個鬼臉。

“手機給我!”蘇木頓時急眼了,一個箭步地衝過去。朵朵怎麼能讓他得逞,一看情況不對,撒開腳丫就跑。

於是,通往村子的山道上,上演了一幕光膀美少年,狂追溼身美少女的詭異畫面。看得村裡的老頭、老太太大搖其頭,紛紛感慨這世道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照片最後還是被蘇木刪掉了。不過,等到晚上快睡覺的時候,朵朵又拿出手機在她們面前晃。雨馨和小雅一瞧,頓時樂了,都說朵朵壞透了。

原來這丫悄悄把蘇木的照片藏微信裡了,虧她當時交出手機時,還裝得那麼心不甘情不願。

夜晚就這樣悄悄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朵朵便囔著要帶他們去趕集。

蘇木和小佐一聽朵朵要去逛集市,立馬躺回沙發,裝起了‘林黛玉’,推說身體各種不適,氣得朵朵豎眉瞪眼的大發小姐脾氣,最後蘇木和小佐只好無奈地跟著去了。

說真的!長這麼大,他們基本都沒到鄉下趕過集,所以大夥都有點躍躍欲試。

他們跟著村裡的大媽大嬸,交了兩塊錢車費,搭上了通往鄉鎮的便宜客車,然後往集市裡開去。

一路上,不時可以看到拿著扁擔、提著籃子、夾著尼龍袋的鄉親,三三兩兩地往集市趕去。

“朵朵!他們怎麼不坐車啊?”雨馨有些不解。

“哦!其實從村子到集市也不遠,走路的話,可以節約兩塊錢嘛!不過,回來的時候,他們大概就要坐車了。”

“為啥?”大夥都不解了。

“你們傻啊!”朵朵嬉笑了一會,才解釋道:“你們想想,去的時候,他們都是空手的,當然走得一身輕鬆了;回來的時候,買的東西多了,肩挑背扛的,那樣走回來,不累死才怪!”

哦!大夥頓時恍然大悟,心想著村裡人真會精打細算啊!

車子開了二十分鐘,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車子一停,他們便跟著大媽大嬸們下了車。站在路口,環目一掃,只見長達一里的長街上,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是人。買叫聲、討價聲、嬉笑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於耳,頗有種過節般熱鬧的氣氛。

“小雨!你們跟緊了啊!這個集市雖然不大,但人太多了,非常容易走散的!到時候你們回不去,可別怪我啊!”朵朵叮囑道。

說完,朵朵便老馬識途地帶著他們到處亂跑。買小吃、逛地攤、看著別人討價還價……反正哪裡熱鬧,便往哪湊。不大的集市場,愣是被她逛了兩個小時才罷手。

回的時候,自然是大大小小的塑膠袋,掛滿了雙手。蘇木苦笑了一下,露出一個早知道會這樣的表情,氣得朵朵不行。

“朵朵!你買那麼多的白紙跟蠟燭幹嘛?”雨馨指著她手裡的一個塑膠袋問道。

朵朵頓時神色一黯,沉默了一會,她才答道:“明天是我爺爺的忌日……”說著,轉身上了車。

眾人聽到朵朵這麼一說,都沒有了談話的興致,然後是一路的沉默。

下午的時候,朵朵央求他們一起做紙船。他們把白紙放在玻璃桌上,折了一個下午,做好的紙船,裝滿了整整兩個籃筐。

朵朵說,由於藍家祖祖輩輩都是男丁興旺,所以當她出生的時候,一大家子都高興得不得了。特別是爺爺,從小就最寵她,什麼好吃的都給她留著,氣得兩個堂哥常常說爺爺偏心眼……

大家靜靜地聽著朵朵的故事,然後默默地陪她一起難過。

第二天一大早的,朵朵就跟著大伯走了。回來的時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讓人心疼不已。

傍晚天黑下來的時候,大夥一起把裝滿紙船的籃筐抬到河邊。朵朵蹲下身子,把點著蠟燭的紙船,一個個的放進河裡。不一會兒,整條河道上,星星點點的,仿若銀河般亮起無數搖曳的燭火……

紙船放完後,朵朵早已淚流滿面了,她雙手攏在嘴邊,朝著紙船漂向的遠方哭喊道:“爺爺!你還好嗎?爺爺!你還好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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