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父親的口吻,那就代表,他壓根兒沒有像傳聞中說的被抓走了。知曉欣喜若狂,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麼多天的擔憂,總算是得到了一個讓人心安的訊息。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螢幕,眼淚像是怎麼也擦不完。站在床邊又哭又笑,眼睛又紅又腫,看上去甚是滑稽。
meng: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等這幾天忙完就回來給你慶祝,安心考試,加油。
看第二條是他發過來的訊息時,光是看到發信人是這個熟悉的字母,知曉的心就已經抑制不住劇烈的跳動了。她越發覺得自己沒有骨氣,無論那個人做了什麼事,只要能這樣簡單的問候自己一句,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總算是這幾天來,看到的好訊息了。”她感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重新將手機放進櫃子裡後,她吸了吸鼻子,重新整理情緒走出酒店。
這時候正是早高峰時間,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臉上都掛著忙碌的神情。心情好的時候,哪怕是忙碌,在她看來也是生氣勃勃的。
只是右邊眼皮從出門時就開始跳個不停,這時候跳動得更是厲害,她不由得有些心慌。一邊走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肯定是最近神經繃緊了,昨晚又沒睡好的原因。
沒事的,沒事的知曉,好好考。
父親現在深陷泥潭也如此在意你的考試,這是一個未來美好人生的轉折點,可一定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知曉所在的考場是離酒店不遠的安柳三中,走路十分鐘左右就能到。
正當她躊躇滿志的走向三中時,壓根兒不知道,危險正在不斷的向自己靠近。漢祥街得轉角處正停著一輛怪異的黑色汽車,車窗玻璃上貼了一層黑色的膜,從外面看不清裡面的景物。兩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靠在車身上,似乎是在等人,因為戴著帽子的關係,看不清楚他們的相貌。
知曉毫無察覺,還沉浸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好好考試的事情上。走到轉角處,突然被一隻有力的臂膀將她拉了過去,重重的撞上了一個硬硬的胸膛,然後她被一張帕子死死的捂住了嘴巴,不讓她叫出聲......
直到黑色汽車離開這條街道,也無人發現,有一個少女,在公眾場合被靜悄悄的帶走了。
汽車開了很久,似乎上了高速,又開下了幾條凹凸不平的小路。
知曉昏昏沉沉的癱倒在後座,渾身無力。她努力讓自己睜開眼睛,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下嘴唇都被咬破了,卻只有幾秒的時間能看到外面的景物。其實手腳都是自由的,就是沒有力氣抬起來。
究竟是什麼人,他們要將她帶去哪裡?
這個時候,知曉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保佑自己平安就好。
她眯著眼睛,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兩個人,後座上坐著她和另外一個沉默不語的男子。車上氣氛很肅靜,似乎都處在緊張的狀態下,連一個聲音都不曾發出。
如此顛簸了二十分鐘左右,車才停了下來。
等車停穩後,她心裡驀地緊張起來,很想大聲的喊出來,可是使勁了力氣,就是喊不出來。這種無力和絕望的感覺幾乎要將她淹沒,卻始終沒有辦法能逃脫。
這時,一直坐在後座的人將她抱了出來似乎是放到了地上,動作不算粗魯,也不是很溫柔。
鼻尖傳來一股濃烈的男士香水味,很好聞,卻讓她有些反感。
知曉突然莫名奇妙的有種感覺,這個人,她認識。
還沒等她細究,一道粗獷的聲音在耳邊模模糊糊的響起,“兄弟,人我們給你帶到了,你答應我們的事情可別忘了。”
知曉的心提了起來,努力的想聽清他們做出的交易是什麼。
那人明顯壓低了嗓子,聽上去卻並不老,“嗯,你們把車開走。”
接下來便是車輛啟動,離開的聲音。
那兩個人走了,那在這裡的人,就只有她和那個似曾相識的男人了。
只有他一個人,那她現在如果能清醒一些,還是有機會可以逃脫的。知曉平躺著,又掙扎了一會兒,還是使不出一點力氣。
她應該是被用了什麼藥了,不然不會一點力也用不上。如果她今天沒死,回到安柳,她一定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大概,和姚家脫不了干係。
腦海裡還迷迷糊糊的想著逃走後續的事情,那個男人突然出聲,“呵,**!到最後,還不是落入了我手中。”
他聲線低沉,略有些沙啞,像是為了不讓人辨認出原本的聲音,刻意用了一種什麼特殊的方法掩蓋。
知曉聽見他說的話,心慌得緊,偏偏無能為力。
這個時候,也指望不了誰能來救她。
他伸手拍拍知曉的臉,“以前不是神氣得很,現在你給老子起來啊!呵呵,老子當初就說過了,你他媽就是一個風騷臭娘們兒,就是拿給人操的!今天老子就讓你嚐嚐昇仙的滋味兒......”
他呵呵輕笑幾聲,貼在知曉耳邊,又說,“你一定不知道,我在看到你第一眼起,後來的每天晚上都在想你。”說完後,他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著知曉的耳廓,溼熱的氣息吹進她的耳朵裡,癢癢的。
知曉使了好大的勁兒,才微微偏開了一點。
“怎麼,不想讓我親?呵,你現在逃不掉了汪知曉。”話音剛落,粗魯狂躁的吻,細細密密的落在了知曉的脖子和胸口上。
脖子被他吻了個遍,溼溼的,風吹過來時冰涼一片。
知曉閉著眼睛,手腳還是使不上勁。不要......不要......千萬不要出現自己預料到的事情。
耳邊傳來一陣細細簌簌的解開釦子和皮帶的聲音。
他呼吸有些急促,聽他說話的語氣,應該是個年輕男子,而且和她認識。知曉腦海裡猛然閃出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那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可一緊張她又想不起名字。
這時候已經來不及想這個人到底是誰,她此刻只想阻止正在扒掉自己內衣的手。
知曉在心裡不停的搖頭。
然而事與願違,那雙撫上她柔嫩肌膚的手並不粗糙,緩緩往上游走,最終停留在她白嫩的耳垂上,冰涼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為之一顫。
“呵,這麼快就有感覺了?”他身子伏在知曉身上,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吹氣,輕聲說,“等一會兒讓你更爽。”
無恥!!!
簡直無恥又下流!
溫熱的液體從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為她心裡最後的期望畫了一個悲哀的句號。
完了,什麼都完了。
他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特別是在她別開頭,眉頭皺得緊緊的時候,撫摸的力道更加的用勁,像是在報復她逃避自己的愛撫一般。
記得剛認識她那會兒,看見她豐滿又凹凸有致的身材,看見她冰冷的小臉蛋兒時,他總是忍不住開口嘲諷,說怪她本身就騷,故作清高。但其實每晚躺在床上,她的身影總愛不受控制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每每意識到這種問題時,他對她的厭惡就更高了一個程度。
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內心,其實並不是討厭她。
只是因為厭惡她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和在別人面前的樣子,沒有什麼區別。他覺得不應該這樣,她應該在自己面前不一樣的。
就像她展現在阿至面前的那般特別。
所以每次看見她的視線直接越過自己而投放到他身後的孟冬至身上時,他心裡的暴虐因子像是得到了開發,一看見她就不斷的往外冒。
她被姚清欺壓得無力反抗的時候,被人脫下衣服露出雪白的面板的時候,特別是當紅豔豔的辣椒水灑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的時候,真是美得無與倫比,在很大程度上滿足了他心理的暴虐因子。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理真的很變態。
那又怎麼樣,只要能看到她不好過,那一直變態下去又何妨。
就像現在,她被自己壓在身下,狠狠的親吻,狠狠的撫摸......如果能這樣,他寧願變態一些。
他力氣很大,所做的一切都讓知曉無力反抗。她除了心慌之外,就只剩下了麻木。
他成功了。
被入侵的那一刻,她淚腺像是開啟了開關,源源不斷地從眼角滑下,而他,發出一陣深深的渭嘆......
這口舒爽的氣還沒嘆完,他動了動,反應了過來,臉色立馬就變了。
“操,早他媽被人操過了!真他媽是個**!”他像是一頭被惹怒的獅子,紅著眼緊緊的盯著眼下這個閉著眼睛像是死了一般的女人,“是不是給孟冬至了?真他媽是個**,真騷,才17歲就喜歡送上門去給人操!老子如你所願!”
痛。
來自身體和心理深處的痛,既恥辱又難以忍受的痛。
她好想放聲大哭,最後發出的只是小聲嗚咽的聲音,倒像是在為身上那人助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