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眼前這人不是她心中一直歡喜的人。
實際上她表面上越冷靜,內心就壓抑得有多幸苦。
孟冬至只“嗤”了一聲,沒有回應她的請求。他一直用一種不舒服的眼神打量著汪知曉,嘴角帶笑,的梨渦浮現在唇邊,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愉悅。
程子禾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瞄了一眼她旁邊那人,她的眼睛還是有些紅腫,程子禾極力抑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動的手,平復了一下心情答應知曉,“好,但是,你和姚清到底怎麼回事兒?”
知曉垂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抬腳朝前走著。
他又問道,“你們之前不是挺好的麼,最近這一次矛盾鬧得時間有點長啊。”
一直沉浸在羞澀和懊惱當中的馮穎倩經過他這一句話的提醒,立馬就想起孟冬至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這件事。
這時候程子禾問這句話,無疑是撞到了她的槍桿兒上。
馮穎倩恢復了過河拆橋的性子,在心裡啪啪啪的算起了舊賬,白他一眼,沒好氣的懟他,“你裝什麼呀,姚清帶著人偷看了知曉的日記這件事情,還需要給你詳細的說一遍麼?”全校皆知的事情,他作為同班同學,又和姚清交好,怎麼可能不知道姚清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真的不知道,那就是姚清偽裝得太好。
以她的想法來說,程子禾孟冬至就是和姚清一夥的,裝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其實就是為了羞辱知曉。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今天把知曉救了出來了,她才不會理他們呢。
馮穎倩氣呼呼的扭過頭,不想再看他們。
程子禾也有些懊惱,自己的確是問了一個不怎麼聰明的問題,但是被她這麼一吼還有點懵。
剛剛都還可憐兮兮的向他求助的人,現在又變身成為小老虎了。
女人啊,果真是善變的。
程子禾語氣放得更加軟了,“那你們怎麼不反抗啊,你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你們倆調節一下啊。”
調節,調節個鬼啊。姚清那種人,當面調節好了,之後說不定又要出什麼陰招。
馮穎倩腹誹了幾句,正要說話,又想起知曉說的話,便閉上了嘴。
她目前不是很希望別人知道這件事。
知曉靜靜的走在前面,白色條紋的襯衫背後有些汙漬,卻絲毫不影響她走得搖曳生姿,沒有一點狼狽的姿態。
孟冬至猛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白色的煙霧,輕飄飄的說,“人家要你多管閒事,這隨便一招手多少護花使者趕來幫忙,用得上你?”
知曉腳步頓了一下,還沒等她說話,馮穎倩怒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學校那些傳言都不是真的。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你,知曉至於被她們欺負麼?.......”
“穎倩。”她止住了馮穎倩接下來要說的話。
知曉臉微微有些紅,因為他說的話稍微有些惱怒,但是卻對他生不起氣來,開口說道,“你別在意她說的話,無心冒犯。”這句無心冒犯,是向以前對他的名聲造成的影響而說的。
孟冬至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漫不經心的笑了,然後衝她淡淡的點了個頭。
不知道為什麼,知曉總是覺得能感覺到孟冬至眼中的輕蔑,不是那種莫名其妙的討厭,而是那種似乎對她有著某種成見的討厭。
他們以前並不認識,若是要對她有什麼成見的話,也只有可能是因為姚清的原因。
也或許是她看走眼了,再次抬頭看他時,他又恢復了平日裡吊兒郎當,有些不羈的表情。
知曉沒再深思,轉頭對程子禾說,“麻煩你送一下穎倩,我馬上到了,她家住的地方路燈剛好壞了,謝謝了。”
“誰要他送啊…”馮穎倩不情不願的小聲嘟囔了一句,卻是沒有什麼底氣大聲說出來。
畢竟那條黑漆漆的馬路,她一個走回家,的確是有點害怕呀。
當然,有這種難得的機會,就算她拒絕,程子禾也不會聽她的。這好不容易找到單獨相處的機會了,怎麼能就這樣放過呢。
知曉不知道她們之間的暗潮湧動,朝馮穎倩點點頭,便走進了和他們相反的分路。
這一段的路燈只有幾個維持著昏暗的燈光,下過雨的路面上還有些小水坑,一不留神就踩了進去。
馮穎倩第三次不懷好意的踩進水坑,濺起的水花全都弄到了他的褲子上,將程子禾的褲腿溼了好大一塊,那一塊很明顯的比其他地方的布料顏色要深些。
她看著他鞋子褲子上的水跡就心情舒暢,氣也出了一大半。
正當她放腳要踩上第四個時,猛然被人鉗住肩膀抵在半溼的電線杆上。
溫熱的手掌透過薄薄的衣服貼在她的面板上,馮穎倩又想起了在學校時的那個擁抱,溫暖,寬厚,有安全感…等等,她在想什麼?
反應過來後,她惱怒的想推開他,力氣卻敵不過面前這個高大壯實的少年。只能漲紅了一張臉小聲小氣的衝他嚷嚷,“你放開我呀,很痛的好不好...”
她的聲音本來就嬌軟,這時候雖然帶了點脾氣,卻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反而讓人感覺她在撒嬌。
程子禾微微一笑,手上力氣放軟了些,“我要是不放呢?”
從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虧她在學校時還覺得他很紳士呢。
馮穎倩瞪大了圓圓的眼睛,氣鼓鼓的說,“你不放我就咬你了。”
“咬我?”程子禾來了興致,把頭湊近了逗她,“想咬我哪裡?”
“你…你個流氓!”
他挑了挑眉,“這就流氓了?那這樣呢?…”
程子禾轉手擁抱住她,將她的兩隻手鉗在背後,雙唇不由自主的附上她柔軟紅潤的唇瓣。
原是想逗逗她的,卻被她溼漉漉亮晶晶的眼睛和略帶撒嬌的語氣給勾了心魄。後來他也只是想淺嘗輒止的,但一親上她溼溼潤潤自帶香氣的小嘴後,又想更加深入的吻她親她,吸取更多屬於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