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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小啞巴她又甜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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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廣白IF線(一) 越廣白X阮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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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阮梔、盛淮景一起吃了飯,越廣白還抱著可愛的孫子孫女說了會兒話。

回去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的。

滾滾和綿綿兩個奶裡奶氣的小朋友,極大的撫慰了老人內心的孤寂。

可當阮荊歌的忌日到時,老人還是徹夜的失眠了。

小花園的向日葵開得燦爛無比,在陽光下盡情的抖落一身明媚。

越廣白坐在墓碑前,安靜的看著這一大片的燦爛花朵,身旁的空地上,擺著幾盤阮荊歌曾經最喜歡的菜餚。

他就這麼沉默的坐了大半天,日頭漸漸西落,晚霞溫柔,鳥類歸家。

越廣白將頭靠在了那冰涼的墓碑上,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不由的陷入了睡夢中。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就像是一道遊魂一樣,他靜靜的站在街道上,茫然無比的看著周圍的人群。

人群熙熙攘攘,就像是看不到他一樣,從他身邊穿梭而過。

越廣白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光滑白皙,指尖透著健康的粉,是一具年輕強健的身體。

連做夢,他都想要重新成為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嗎?

越廣白不免有些失笑。

就在他抬起頭想打量一下週圍的環境時,一抹腳步匆匆的倩影突然闖進了他的眼中。

越廣白一愣,然後如遭雷擊一般。

那娟秀的側臉、整齊梳理好的麻花辮,還有那靛青色的樸素長裙,不正是阮荊歌嗎?

越廣白顧不得多想,慌忙的跟了上去。

阮荊歌的腳步很快,三兩下就跨過了街邊的小水坑,拐到了另外一條小路上。

越廣白跟著走,目光在周邊的街道上滑過,越看越覺得眼熟,直到看到了那曾經住了一年多的小診所,終於是甦醒了所有的回憶。

這是阮荊歌的小診所。

是他們曾經的愛巢。

而在走進了診所後,阮荊歌將診所大門反鎖上,才鬆了口氣一般,靠在一邊的櫃檯上休息了一會兒。

越廣白第一次看到了不存在回憶中的任何一個阮荊歌。

少女原本豐盈的臉頰已經消瘦了許多,兩頰都有些凹陷了。那雙總是笑盈盈的眸也失去了光亮,低垂著眼時,顯得有幾分麻木。

原本合身的衣裙已經顯得空蕩蕩了起來,足以證明少女瘦了多少。

而消瘦的身形,便越發的凸顯出那滾圓的肚皮來。

越廣白的手都是顫抖的,想要去碰一碰阮荊歌的臉龐,手卻徑直的穿透了少女。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遊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少女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倏然間抬了眼,直勾勾的看向了前方。

越廣白幾乎是瞬間就屏住了呼吸。

可少女看了幾秒,卻只是安靜的移開了視線,徑直往樓上走去。

上木質樓梯時,阮荊歌下意識抱住了自己的肚子,一步一挪的,看著無比的危險,彷佛隨時有可能會從樓梯上墜落下來一般。

越廣白緊張得都快出汗了,只能捏緊了拳,明知道自己只是遊魂,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少女的腰。

等到終於上了閣樓中的房間時,不光是阮荊歌,越廣白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阮荊歌將帶回來的包裹放在了床邊,先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

越廣白便環視了一圈這狹窄又逼仄的閣樓。

阮影在時,他承擔下了樓下小診所大部分的生意。

阮荊歌便有空耐心又細緻的佈置好整個房間,雖然沒有多少錢,但裁縫鋪裡拿來的零碎布頭倒騰一下,也能打扮一下這空曠的房間。

阮影還會在外出採草藥的時候,給阮荊歌帶回來一把山上的小野花。

少女便用一個集市上撿回來的、缺了口的小瓷瓶養著,放在窗臺上,也挺有意趣。

可現在,花瓶中的小野花早已經枯萎成了干支,頹敗的垂落著頭。

地板上也有了一層淺淺的灰塵,一看就是疏於打掃。

越廣白視線轉了一圈,最後落回了阮荊歌的身上。

少女躺了一會兒,手掌覆在滾圓的肚皮上,輕輕撫摸著。

因為沒有得到充足的營養,那肚皮看著,竟然比阮影在時還小了一點兒。

越廣白忍不住在床邊坐了下來,也伸手輕輕蓋在了少女的肚皮上。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那小嬰兒真的感受到了父親的到來,突然伸出了小腳,在媽媽的肚皮上輕輕踢了一腳。

阮荊歌驚呼一聲,臉上流露出了一點痛色。

隨後,又變成了欣喜。

“寶寶,你知道媽媽心裡在想爸爸了,是嗎?你也很想爸爸,對不對?”少女開口說了回來後的第一句話。

嗓音還帶著一點兒哽咽。

“爸爸會回來的,寶寶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越廣白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有人狠狠地攥了一把一樣,痛得幾乎不能呼吸了。

夢境的時間突然開始跳躍。

越廣白只能默默的看著,阮荊歌挺著八九個月大的肚子,白天在外奔走尋找有關阮影失蹤的線索,甚至於警察局的人都已經熟悉她了,見到女人過來,就直接撂下一句,“沒有訊息。”

世道混亂,每天失蹤的人數不勝數,一個無名無姓的阮影,不值得他們的一分注意。

而回到診所後,阮荊歌便會自己起鍋,燒一份市場上最為便宜的掛麵,甚至連個雞蛋都不捨得放——為了尋找阮影的下落,積蓄已經被花出去了大半。

夜晚,阮荊歌也不得安睡。月份大了之後,她的腿開始浮腫,開始頻繁的起夜。

又因為營養不良,每晚都會被腿肚子的劇烈抽筋而驚醒,只能額頭帶汗的咬牙撐著。

阮影失蹤時,正是最冷的冬天,阮荊歌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

而如今也不過是初開春的時間,流落在外無衣食被凍死的人也不少。

阮荊歌只能抱著那床不算厚實的棉被,在睡夢中蜷成一團,只是那雙手,仍舊不放心的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眼看著阮荊歌的行動越來越困難,越廣白開始慌了。

他堵在小診所的門口,明知道阮荊歌聽不到,還是一聲一聲的說著。

“別去了,荊歌,別去了……沒有用的,阮影已經被帶走了!你現在出去太危險了!”

阮荊歌看不到,也聽不到,只是仍舊拖著臃腫的身體,執著的走到了警察局的門口。

然後等一個沒有可能回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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