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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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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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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母去世,其親生子應為其服斬衰三年,其他眾子僅服緦麻。孝服用細麻布製成,服期三月。麗姝等人也早就換上細麻布的衣裳。

蘇姨娘原本給眾人留下的印象就是貪吃,但她為何會身邊一個下人都沒跟著,這就奇怪了。現在是傅氏管家,傅氏不在,是由大丫鬟流蘇幫忙四處巡夜管事,而以流蘇和蘇姨娘的關係,就很難說清楚了。

劉承旭久經刑名,劉家亦是錦衣衛之家,他幾乎是不用推斷就可以懷疑流蘇和蘇姨娘的死有關。很快櫻桃就被找來詢問,還未打板子治她失職,櫻桃就被嚇的什麼都招了。

“是姨娘找流蘇姑娘,她已經和守門的老馮約好了,讓人牙子捆了流蘇姑娘出去發賣。我因為害怕,就藉故沒去。”

小傅氏佯裝震怒:“真是沒想到蘇姨娘要對流蘇下手。櫻桃,你要說實話,蘇姨娘上次還跟流蘇姑娘認錯,怎麼現在又要殺她呢?”

櫻桃拼命磕頭:“回二太太的話,奴婢不敢撒謊。姨娘身邊原本服侍的葡萄,就是流蘇的姐姐,葡萄當年就是被蘇家舅爺給……了。所以,上次出事後,蘇姨娘就說流蘇狠辣,害怕流蘇報復她。”

劉承旭心道恐怕是蘇姨娘想先下手,但因為中途肚子疼跑去茅廁,結果被反殺了。蘇姨娘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個流蘇——

“相公,我聽說這個流蘇原本是老太太身邊的抱狗丫鬟,後來她主動要去服侍四姑娘,接著沒過幾日,在一片平地被撞飛落河,說是救了姐姐。因此就很得姐姐器重,那日有人見過她主動去找劉大全,之後不知怎麼在老爺書房外喊救命。”小傅氏知道自己該出手了,這個流蘇既然是來報仇的,現在蘇大全被打殘了,蘇姨娘已死,她又怎麼還能容忍這樣的人留在劉家。

況且她做下這麼些事,趕出去保著她的命已經是仁慈了。

劉承旭還是很信小傅氏的:“果真如此?”

小傅氏點頭:“姐姐老實,不知曉這些,真的把她當救命恩人看待。只是她到底存著什麼心,就沒人知道了。我是聽玉蘭說的,說她居心叵測。”

“好,這些事情說起來樁樁件件也和她有關聯,蘇姨娘是自作自受,但流蘇也不是省油的燈,但她為其姐報仇,也能看出她是不畏強權,有仇必報。只是這樣的人留在我們劉家日後不知道生多少事,就趕出去吧。”劉承旭還要顧忌麗婉和書景書宜,蘇姨娘若是就這麼去了,也可以說得急病去的,遮掩的好,外人不會說什麼。但若是各種對質,打了老鼠傷到玉瓶,一個姨娘勾結下人買賣府中大丫頭,也是亂家之源。

小傅氏讚許:“相公一向菩薩心腸,仁者之風,總是會秉公處事,不會因地位不平,就偏袒誰,真是叫我佩服。”

就這樣管事很快叫來流蘇的爹,要把她領出去,其實在傅氏剛進門時,流蘇就把一切都交代了,只是一天還未過完,她就要被請出去了。

傅氏看向她道:“老爺向來行事非常公正,不會因為身份就治罪,如今趕你出去已經是網開一面了。我這裡有二百兩銀子,你拿出去和你家裡人做些小買賣,我放了你的契。只是盼你日後,不要再被仇恨困囿,過好自己的日子。”

流蘇感激不盡,她磕了三個頭,見來帶她的人一個勁兒的在催,她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忍不住上前道:“太太,你要小心三太太。”

她只能言盡於此了,原本流蘇以為按照默契小傅氏還是隔岸觀火,沒想到她當機立斷立馬出手就趕自己出去,此人心機高傅氏百倍,傅氏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就連自己也根本不敢和她抗衡。

傅氏一愣。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

除了麗婉和兩個哥哥傷心,但傷心之後,她們更怕傳出她們的娘是掉茅廁死的,這樣的不體面,也會影響到他們,還好劉家向來管束下人頗嚴,沒人敢當面說什麼。

再有蘇姨娘的兩個兒子還得為生母守孝三年,過繼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有人會把這件事情和小傅氏聯絡在一起,包括麗柔都對丁姨娘道:“女兒看蘇姨娘的死定然和流蘇脫不了關係,否則二太太是不會那麼快就送她出去的。”

在麗柔心裡,也覺得流蘇也未免太睚眥必報了一些。

“不,流蘇一個丫頭,怎麼計劃會那麼順利,必定有人暗中引導。是她,肯定是她,當年的事情,她肯定心知肚明,卻隱忍這麼多年,一擊就斃。”丁姨娘駭然。

麗柔忍不住問:“娘,是誰啊。”

“是小傅氏,一定是她,肯定是她。”丁姨娘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

麗柔不解:“她和蘇姨娘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丁姨娘摸摸女兒的頭髮,解釋道:“當年你爹偏寵小傅氏,她很是受寵,恰逢此時太太的兒子死了,她卻時隔多年有了身孕。你也知道蘇姨娘心心念念就是過繼兒子給長房,可是如果小傅氏生了兒子,她怎麼過繼呢?她的兒子哪裡比得上小傅氏的兒子,無論如何小傅氏若是生個兒子出來也算嫡出了。而太太身邊的人因為恨小傅氏害傅氏的兒子死了,故而兩下串聯,二姑娘當初得了水痘,蘇姨娘還送帶著痘瘡的衣裳過去。”

“有害到小傅氏嗎?”麗柔著急問。

丁姨娘搖頭:“不僅沒害到,饒媽媽等人還被老爺發賣了,我本以為蘇姨娘的事情她不知道,或者是她決定算了,沒想到這麼多年,蘇姨娘還因此喪命。”

麗柔想原本蘇姨娘死就死了,她卻還讓她便溺而死,如此死狀,二哥哥和三哥哥根本不可能被過繼。

真是殺人還要誅心。

所以,丁姨娘看著女兒道:“你前些日子告訴我的事情,我早已料到,我當時也是見老爺病了,都無錢買藥,又上了小傅氏的套。她這個人什麼才情柔弱都是裝的,卻偏偏拿捏住了老爺,所以我們現在身處險境,一定要蟄伏,莫要強出頭才行啊。”

麗柔暗自把這些藏在心間,又看向丁姨娘:“女兒知曉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小傅氏不也是忍了這麼多年嗎?”丁姨娘沒想到小傅氏這麼狠辣,自己倒不是沒有手段,只是她無寵啊。

卻說麗姝正和爹孃一起品畫,劉老太爺那裡送了三幅畫來,一幅是簪花仕女圖,一幅是花鳥圖,還有一幅則是策馬奔騰的圖。

小傅氏對畫很有造詣,她先是從紙張還有畫工一點點和麗姝講起,麗姝指著上面的仕女圖道:“那為何這仕女的體態肥碩而濃麗呢?”

“傻丫頭,你看唐代張萱的《搗練圖》、西域的壁畫《弈棋仕女圖》、唐代畫師所著《虢國夫人遊春圖》、周舫《簪花仕女圖》這些唐代的畫中女性形象都比較豐盈,可以說在唐朝以豐腴為美,圓潤飽滿才是仕女圖的精髓。”小傅氏教麗姝識畫。

麗姝受教頗多,劉承旭對書畫也頗有研究,他教麗姝看紙張,看字型可以看人之心境抱負。

大概這就是耳濡目染,在祝嬤嬤那裡麗姝知曉起臥行事如何儀態優美如何看起來恍若天生美姿儀,但是許多東西似這樣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教導得了的。

一家三口品鑑一會兒,劉承旭外面有事就先行一步,留下小傅氏和麗姝在,母女二人相視一笑。

小傅氏見女兒穿著細麻布的衣裳,吩咐道:“她也算是你庶母,還有這三個月,你要穿到最後一日才行。”

麗姝明白:“女兒知曉。”

她很清楚流蘇報仇完非常利索的被趕出去,這一套幾乎就看得出孃的手筆,她從來都不會真的姑息養奸。流蘇生的很好看,而且為了成功不擇手段,這樣的人即便抓住她的把柄,但一著不慎,反而會讓自己身處險地,如此,還不如提前趕出去,解決後顧之憂。

至於其中蘇姨娘為何吃多了要上茅廁,為何泡在茅廁一直無人施救,既有流蘇的計劃,也有小傅氏的推波助瀾。

但蘇姨娘這般死不足惜,只是……

“娘,蘇姨娘死的如此不體面,二哥或者三哥要過繼並不容易。到時候弟弟們會不會被過繼了?女兒其實並不想。”麗姝道。

小傅氏拍了拍麗姝的手:“你不想我更不想,我們不必圖人家富貴,讓我們母子離散。況且就衝你大伯母那樣,我也不肯啊。”

麗姝點頭:“我就知道佔便宜的人吃大虧,況且不是人家的孩子,人家怎麼會疼呢?蘇姨娘的兒子們過繼了,大房也會膈應。”

小傅氏笑:“你懂這個道理就好,再說了,還有你大娘和丁姨娘在,興許她們還會有子嗣,將來她們也想過繼呢,我可不要潑天的富貴,我就希望我們一家平平安安就好。”

三個月除服,劉家的姑娘們都做了一身春衫,春衫的顏色很嫩,不是鵝黃就是粉紅或者是淺綠色。比起裁製新衣,最緊要的一件事還是分院子,姑娘家大了,劉太夫人讓大夫人徐氏把後花園的幾間院子收拾出來給姑娘們住下。

“你們也該有些官家千金的樣子,再者都是姐妹,也學些和睦相處之道,將來出去你們姐妹都是劉家的女兒,也要互相扶持才對。”劉太夫人叮囑。

其實二房死了個姨娘,劉太夫人真的不在意,畢竟只是個姨娘。但是二房發生太多邪門的事情了,年紀大的人總有忌諱。俗話說家和萬事興,二房都是因為夫人有幾個,姨娘們不聽正夫人的,都各自為政不好管教,所以互相爭鬥。

唯一就是脫離各自的生母,既可以讓她們能各自管自己的院子,也能增進她們的姐妹之情。再者大房的麗貞平日就是被大兒子兩口子太寵了,不懂得謙讓,如此,都住在一起,也能懂些眉眼高低,將來她們遲早嫁出去的,她們這樣的人家,將來嫁人,婆家萬一也是個大家族,難不成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不成?

她老人家決定了,就和幾個媳婦說了,小傅氏先說好:“老太太這樣說,當然是很好,也讓她們姐妹之間多親香。”

其實她是不擔心麗姝的,也盼著麗姝能有一間屬於自己的院子,她自己能管著自己的院子也當是歷練了。

而傅氏也是同意,女兒麗嘉逐漸大了,麗婉也是待嫁的姑娘,單獨住的確比較好。

徐夫人心裡雖然不願意,但沒辦法,大家都同意,她也只好同意,但她先下手為強,為她女兒麗貞選了最好的院子,那院子最為華麗,金碧輝煌恍若神仙居所。院門種的牡丹,皆是各色的紅,僅僅認得的就有凌波仙子、千褶繡球、紫豔奪珠、紫豔奪輪、百花齊放擺弄在前,一派富貴景象。

內裡又佈置了各色奇珍異寶,糊了珍珠紗做窗紗,軟煙羅做紗帳,走出門外,又是雕欄玉砌,第一等的富貴氣象。

麗嘉住的則是幽靜之處,麗婉素來畏熱,就住在臨水之處,麗柔因為喜歡疏闊就住在不加隔斷之處,唯獨麗姝因為喜書,因此她選了一間小而精巧的房舍。

分了院子後,小傅氏帶著麗姝分派起來,麗姝自己的私房有一半是買了書,另一半則拿出來給小傅氏置辦物件。

小傅氏擺手,麗姝則道:“孃親,我知曉你如今添了兩個弟弟,你私下還要貼補他們,我的月例銀子是夠用的,這些我拿出來置辦好了院子,我自己也住著舒服,您就答應我吧。”

如此,小傅氏也不客氣的收下了。

麗姝先在門口用缸養了碧荷粉蓮,從門口進來,有一條羊腸小道,道路上用鵝卵石砌成,她這裡有精巧的三間小房,從裡面推門出去連著向陽處的兩間明間則又佈置成書房琴室。

從外買了兩對對鼓凳、一對玫瑰椅,兩套最時興的茶具。又把中間的堂屋作為花廳,用作招待客人,這裡佈置的最為精緻,算得上是用最少的銀錢辦的最為精妙。

西邊則用作平日做針線所用,故而那邊的簾子用的是湘妃簾,東邊住處則用的是珠簾。

麗姝在花廳一旁,又讓人從外買入一張紅木几案,讓孃親在其上用金粉綴以海棠樣式的花兒,她則自己畫了一張圖,讓人按照她畫的杯架,這裡就是她所做的最巧妙專門擺茶具的地方,各種她想要的牡丹紋樣、海棠紋樣、荷花紋樣的茶匙,都可以隨意轉動,看起來精巧無比,實際上也不過花了二兩銀子。

更有淺粉色的瓷杯,琥珀色的琉璃杯,白玉杯,以及麗姝讓人做的一套茶具。

更有巧思的是,她用去年蒐集的花粉浸泡在各色絹布上,等這些絹布幹了之後,她再做成各色花兒,這是胡媽媽教她的,尤其是做像生花,簡直是胡媽媽的拿手絕技。

這些絹花上她飾以珠玉孔雀石,在光線下,居然顯得流光溢彩,琳琅滿目。

可見沒有很多錢,也照樣能夠把這裡佈置的非常精巧。

比起麗姝,別人就沒有花這麼多功夫收拾房間了,麗嘉是根本沒怎麼收拾就住進去了,屋內紙窗木榻,一洗富貴之色。麗婉自從蘇姨娘去世後,姨娘平日所藏錢財私產,小傅氏平分給她兄妹三人,麗婉又有曾家所贈,她私財頗豐,平日又會籌算錢財,讓身旁玉茗寶珠兩個丫頭幫忙收拾。

再有麗柔,是劉太夫人身邊的魏媽媽幫忙收拾的,和麗姝不同,丁姨娘讓麗柔多親近劉太夫人。劉太夫人見麗柔對自己過於依賴,於是讓魏媽媽私下開庫給了好幾樣好東西給麗柔。

麗柔多是按照劉太夫人的喜好收拾的,麗姝走進去看過,她是不太喜歡的,當年在劉太夫人那裡她就覺得色彩太過沉悶,但麗柔喜歡就好。

而眾人去看麗姝的院子,都暗自覺得好。

麗嘉捏了捏她的臉:“都說你這些日子忙著收拾院子,我看看臉都小了一圈了。”

“這也沒什麼,總歸是自己要住的地方,自己收拾起來也好看。”麗姝笑著。

原本麗貞那裡真是金碧輝煌,現下見麗姝這裡處處都是花邊坐墊,完全不同於她那裡的大紅色的傳統紋樣,很是清雅好看。

再有她的茶具,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各式各樣的茶匙。她的這個茶具一共七層,每層又有七個小盒,看起來令人歎為觀止。

回去後,她就要找徐夫人也做一個和麗姝一模一樣的茶具樓,這讓徐夫人也忍不住道:“你這裡有專門的茶房,還弄什麼勞什子茶樓?”

看人家麗姝並沒有什麼錢,小傅氏嫁妝更不多,小叔子更不必說,可人家二十兩就能置辦的讓人都歎為觀止,自己女兒守著一個金屋子,反而羨慕人家茅草屋,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徐夫人又語重心長道:“你還不知道吧,你三叔的同門現在任詹事府詹事,原本他因為母喪守孝三年,現下起復又重新任太子所屬的東宮裡的詹事,是正三品的官。”

麗貞攤手:“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大家都知道二叔向來交際很多。”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叔父的這位同僚,出自滎陽鄭氏,乃是前朝的五姓七望。和劉家祖上也有姻親關係,這位詹事大人原本是宰相之子,他的兒子聽聞博聞強識,天資聰穎,儀表堂堂,都誇他是卿相之才。”徐夫人當然有所打算。

鄭家是什麼樣的人家,那是累世高官,鄭家公子更是天之驕子。只可惜,二叔任性以至於官位低微,她家老爺卻是錦衣衛高官,若是二叔肯為自己女兒說這門親事,她過繼二房的兒子也無妨,反正總是要過繼一個的。

至於過繼誰,她也不在意了。

反正到時候家裡這個世職可以給他,但是家裡她的嫁妝錢財是要全部陪嫁給自己的女兒的。

總不能既要又要吧。

就在徐夫人動心的同時,麗柔是最淡定的,她和丁姨娘道:“我聽說了,鄭家要舉家拜訪,就是老太太那裡都讓人重新灑掃很是鄭重。但是越好的東西,往往就越不會屬於我,所以,姨娘,您不必和我說這個,我避著些就是了。”

丁姨娘見女兒見事明白,也是鬆了一口氣:“我就怕你去爭,如今我是沒有寵的,也說不上話,又只是個姨娘。這鄭家指不定是看不上咱們家的,我只聽太太曾經說過鄭大人和我們老爺關係莫逆,不是一般二般的關係。就是爭,恐怕也是你大姐姐和你三姐姐去爭啊?聽說連大房的大太太也在打聽。”

麗柔心想那自己更要避開的遠遠的了,大姐姐有閣輔外公,又有好大一筆嫁妝,又是劉家嫡長女,三姐姐麗姝母親得寵,本身才華橫溢容貌昳麗,性子尤其是喜壓別人一處,再有個麗貞,大房嫡長女,父親乃是天子心腹,又是高官,她娘是宰相孫女,總之個個都比她要好。

她不能去冒大不諱,否則要被這群人生吞活剝了。

殊不知麗姝聽小傅氏說完,先是道:“這位鄭公子的確很不錯,但是她大我十歲,等女兒及笄,他都二十五了。”

聽聞鄭灝就是中狀元時,一眼被皇帝看重,見他年輕才學好,又家世出眾,相貌英俊,故而被相中做駙馬。

甚至他早已定下婚約,自己都上轎子了,鄭灝還被追回。

其實麗姝知道鄭灝極好,他和自己定親後,期間父親還被貶謫楚州,那時鄭家依舊不悔婚。實際上聽說鄭老夫人對她不是很滿意,覺得她人生的單薄了,沒有大姐姐麗嘉那麼富態有福氣,可鄭家依舊遠赴楚州迎娶她。

甚至後來她從烏孫國回來,知曉自己的被賣的經過,他非常自責。

這樣一個好人卻困囿於駙馬的身份,一輩子有才也只能擔任閒散官員,她不能這麼自私,即便她知曉鄭灝是夫婿的好人選,但自己的年紀現下也不到十歲,鄭灝應該娶一個年近及笄的女子,早日成婚,這樣也就不會被皇帝榜下捉婿了,他也能施展抱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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