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我的夢想是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婚紗設計師。
——來源時笙的日記
真的到了離校那天,時笙內心湧現了不少捨不得,當天寢室裡只有餘秋秋,陳怡和她三人。
自從上次和謝婉之鬧掰以後,基本上白天在寢室裡很少可以碰到她,而謝婉之也在昨天晚上直接走了。
本來整個宿舍的關係都還不錯,卻到了最後幾天,鬧得不可收拾。
三人手上拿著早已整理好的行李箱,看著這生活了四年的大學宿舍,真的要告別了。
這個宿舍會永遠存在,但同時也會有不斷的新生湧進來。
餘秋秋說:“苟富貴,勿相忘啊!”
陳怡說:“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時笙說:“我們各自一定要在屬於自己的頂峰相見。”
……
“時笙,時笙……”
陳敏敏看著從會議室出來以後,就一直坐著發呆的時笙,忍不住開口叫她:“你怎麼心神不寧的?”
“沒事,可能是前一晚熬夜畫設計稿沒睡好。”
陳敏敏:“那你注意休息。”
距離畢業已經整整過去兩年,時笙從事了和自己專業相關的服裝設計。
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名頂尖的婚紗設計師。兩年前從河城回到杭城,時笙和爸媽坦白了心裡的職業規劃。
時笙很肯定地說:“爸,媽,我想去a市發展。”
時媽還是捨不得的,好不容易盼到時笙四年大學生活結束,從北方回到家,以為會在家附近發展,或者會多待幾天,可轉眼又要去別的城市發展,時媽心裡能不捨不得嘛。
時爸問:“想好了要做什麼?”
時笙說:“成為一名真正的設計師,我心中有夢想想去奮鬥。”
時爸支援:“去吧,趁著年輕總要闖闖。”
時媽心裡再是捨不得,也不會耽誤孩子的人生,也預設時爸的決定。
就這樣回到杭城還不到3天,時笙又馬不停蹄動身前往了a市。
a市真的很大,算得上經濟以及發展最快的一個城市,許許多多畢業了的大學生,都紛紛絡繹不絕前來創業奮鬥。
“江言,我來到了你的城市,體驗你可能會經過的地方,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氣看同一片天空。”
這兩年時笙一直都沒讓自己停下腳步,一直在為著自己的夢想奮鬥。
“時笙,你進來下我的辦公室。”
坐在自己工位上的時笙,接到了上司打來的內線電話。
“好的,”時笙腳踩高跟鞋走了進去,微卷的長頭髮,畫著精緻的妝,顯得五官更加精緻。
時笙敲敲了門,然後應聲進去:“顧總,你找我?”
坐在落地窗前,犀利眉眼,高冷俊逸的便是時笙的上司,他們整個a市前三的服裝總公司的決策人。
據說年紀輕輕就坐到了總經理的職位,身為顏控的時笙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顧總是真的帥,英氣逼人,伶俐的下頜線,無不彰顯著男人的魅力。
他那骨骼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眉眼輕澹地問時笙:“去年新上市的夕愛房產集團知道嗎?”
“有耳聞。”
去年,名為“夕愛”的龍頭房地產集團忽然一夜之間在a市文明崛起,只知道該集團的太子爺姓周,靠他自己白手起家。
時笙記得他還參與了一個媒體報道,不過當時並沒有把這位太子爺的容貌放出來,說是人家不喜歡曝光在媒體大眾之下。
原本時笙對於這些商業新聞並不敢興趣,可是人家太子爺說的一句話,讓她當時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那個訪談。
媒體問:“周總為什麼取名“夕愛”?”
周總:“因為我的未婚妻名字中帶了一個夕字,這是我娶她的聘禮。”
媒體震驚,年紀輕輕長的又帥,竟然已經有未婚妻了?
媒體:“能冒昧問下,是她追的您嗎?”
這麼帥應該是隻有被追的份吧。
哪知道,向來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周總,嘴角展開一抹笑,說起他的未婚妻話都變多:“我追的她,大學她出國了,後來我醒悟追到了國外,追了整整五年,才把人家追到手的。”
人群中爆發一陣陣的歡呼驚訝得聲音:“想不到周總還是個深情的人。”
“要我說啊,那個女生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周總:“應該說是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可以遇到她,並且讓她重新喜歡上我。”
媒體:“那周總最後有什麼話要對未婚妻說的嗎?”
周總說著這世上最簡單卻也最真摯的話:“餘生很長,我們來日方長。”
餘生很長,我們來日方長。
“是啊,餘生很長,可是江言,我和你怎麼就沒有來日方長?”
思緒被顧總的話拉回:“這週五周總會帶著他的未婚妻,前來我們公司為其未婚妻專門定製一件婚紗,到時候交由你直接負責。”
“顧總放心,我一定保證盡我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去完成它。”
這個機會時笙真的等了好久,她想獨自完成一件婚紗的設計,這次機會終於來臨。“下去準備吧。”
“好的。”
說完時笙就退出了顧總辦公室。
週五那天,時笙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周總和周總未婚夫。
時笙太過於震驚,眼神不可思議,顧總在旁邊說的話她都沒有回應。
“時笙!”“啊,不好意思。”
顧總此時的臉色極為難看,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沉默之中。
幸好周總的這位未婚妻先一步打破:“沒關係的。”
然後朝時笙伸出手:“你好,我叫林夕止。”
時笙看著眼前熟悉面孔的人,心裡百感交集,堪堪伸出手:“你好,時笙。”
隨即抽出了她自己的雙手。林夕止失效,怕是一時半會不會原諒我了。
周總:“顧總,那我們進去談?”顧總:“可以。”
林夕止忽然搖了搖周總的手腕說:“我可以和時設計師去隔壁單獨交流婚紗的設計嗎?”
周總寵溺一笑:“都依你。”
林夕止一笑,然後問時笙:“可以嗎?”帶著可憐兮兮的語氣。
時笙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可以的。”
一走到會議室,裡面就剩下時笙和林夕止兩人,時笙沒有先開口說話,她心裡有氣,氣林夕止走了以後竟然那麼多年都沒有和她聯絡,只管著自己手裡搗鼓東西。
林夕止看著時笙的背影,走上前說:“笙笙,對不起。”
時笙拿設計稿的手一愣,隨即又繼續動起來。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原諒我的,但是當年我並不是故意失去聯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