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夕夕沒和我說你要走的訊息,是不是我永遠都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江言,我曾經引以為傲和你一年的同桌,到頭來卻發現是如此可笑,我們最後一個竟然連同學都沒得做,在這茫茫人海中即將失去聯絡。
——來源時笙的日記
最後,警察介於陳虎三人剛剛成年沒多久,處於八年的青少年改造。
不管結果如何,起碼在進這段時間裡,陳虎三人段不會再來找時笙和趙澤凱他們的麻煩了。
江言自從保送a大以後,也不再來學校。
a大發來通知,讓他們提前體驗兩個月的暑假夏令瑩,臨近出發前,江言拉不下臉,特意讓宋揚在四人***裡說,明天週日大家出來一趟,畢竟也已經很久沒有聚一塊了。
sy:明天出去聚聚不?
夕我往矣:去哪?
宋揚看了眼坐在他身邊的江言,然後收回目光,在手機上打下幾個字。
sy:就銀泰唄。
夕我往矣:行。
“記得問下時笙。”江言在旁邊提醒著。
宋揚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怎麼不問,你這人夠變扭的,要是到現在宋揚還不知道自己的哥們江言,其實已經喜歡上時笙的話,那就真不夠朋友了。
sy:時笙嘴角怎麼都不說話?
夕我往矣:最近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少看到她,我待會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sy:行,那我們定明天下午一點唄。
sy:我待會和江言說。
夕我往矣:沒問題。
林夕止這邊剛說完,就直接給時笙打了電話過去,她只知道時笙被人在校外差點打了,是趙澤凱出現救了時笙,但是具體的來龍去脈時笙也沒和她細說。
事後,時笙就開始變得很忙很忙,比以往都還要忙,基本上一直坐在教室裡沒有出來過。
時笙也告訴她這件事不要和宋揚他們說起,所以至今江言他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事。
“笙笙,你可終於接電話了。”
“怎麼了?”
“你在幹嘛?”
“寫作業呢。”
"是這樣的,剛剛宋揚在群裡說明天下午一點要不去銀泰聚聚。"
時笙寫字的手一頓,呼吸一窒,江言也會在?他願意看到自己嗎?
“笙笙?”
電話一頭的林夕止又出聲得叫了一聲時笙的名字。
“我…我不去,要去趟醫院。”
林夕止納悶:“醫院?為什麼要去醫院?你…你生病了?”
時笙解釋:“不是,是趙澤凱。”
“他?他怎麼了?”
"他不是幫了我嗎,被那幾個混混打了。"
“很嚴重嗎?”
“還好,是在被木棍當時敲了一擊腦後,他媽媽不放心,讓他去醫院住院檢查。”
“那怎麼你去照顧,不是有他媽媽嗎?”
“話是這麼說,但是人家也是因為我住院的,再說了快高考了,學習不能落下,我主要也是去給他補習的。”
林夕止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你變得忙的,原來是這樣,那你這次真不去?”
“嗯,下次吧。”
“行,那我和他們也說下。”
週日下午的時候時笙和時媽說了聲以後,就早早出了門,原本時媽打算和時笙一塊再去看趙澤凱這人,奈何被工作上的事情忽然絆住了腳,於是就先時笙一個人去。
走之前時媽還交代時笙:“記得要考考幫助趙澤凱學習補習。”
時笙應聲:“會的,媽媽。”
……
“今天來得那麼早?”
趙澤凱看見開門進來的時笙還有點詫異,往常一般都是三點到,然後補習兩小時就走了,今天這一點就到了,稀奇。
“嗯,我媽讓我給你帶了排骨湯,”時笙朝病房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趙澤凱的媽媽:“阿姨呢?”
“剛剛出去,好像是去買水果。”
“嗯。”
時笙放下書包,從裡面拿出一本摘抄筆記本,對趙澤凱說:“這個是我給你抄得這周所有的複習要點,挺重要的,你待會記得看看。”
“好的。”
“然後這個是試卷,有點多,反正你先做著,到時候我把我的拿給你校對。”
“好的。”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明天。”
時笙:“……”
那她還帶了那麼多作業過來幹嘛。
趙澤凱解釋:“我也是剛剛我媽和我說,我才知道的。”
“嗯。”
另一邊,當江言看到只有林夕止一個人出現的時候,臉色就已經沉下來,在後面的時間裡,明顯不再多講話,知道三人要散夥時,江言問了林夕止一句:“她最近在幹嘛?”
“額,”林夕止真的回答不出來,那件事情又不能和江言說,而在醫院給趙澤凱這件事也更加不能說,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其他字來。
而林夕止這個樣子,在江言看來就是時笙不願意出來,不願意見到他,就想和他徹底斷了聯絡。
等了一會,沒在說什麼,和宋揚說了一句:“走了。”
轉身走了。
等江言走後,宋揚和林夕止也準備回學校,宋揚知道江言的心思,旁敲側擊得問林夕止:“時笙,最近好像都變得挺忙的。”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高考不用功。”
“……”宋揚一噎,又說:“江言明天a大了。”
“什麼!明天!”
林夕止的聲音有點響,宋揚把手指放在他自己的嘴巴,示意她的音量輕點,不然都惹得走過的人頻頻看他們。
林夕止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問:“為什麼?”
“暑假夏令營。”
林夕止一聽到這個訊息,瞬間感覺都不好了,那不是傅婉宛也會和江言一道去,那我們家笙笙怎麼辦?
所以一道教室,林夕止就衝到八班門口找時笙,幸好,這次時笙在座位上。
“笙笙,笙笙。”
時笙抬頭,往門口望去,是我林夕止。
起身,從自己的座位上離開,走了出去。
“怎麼了?”
“過來跟你說,”說著把時笙拉到樓梯口,然後說:“宋揚和我說,明天江言就有a大了,為期兩個月的暑假夏令營。”
時笙喉間有一瞬間得乾澀:“明天?什麼…時候?”
“下午一點。”
良久,時笙像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嘴角扯開一抹笑:“挺好的。”
可為什麼時笙很不爭氣得哭了。
“笙笙,你難過就別憋著。”
“我沒事,我…我想先回教室裡。”
時笙強裝著堅強,腦子裡一團亂,她只知道江言要走了。
a大,距離杭城高鐵站要坐整整兩個半小時,江言,我…我是不是追趕不上你了?